玄九没有答话,顺手指了诺烟。我连仇敌都可以留下,不能留蝶舞倾城,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陆言气结,她那么容不下倾城吗?如果不是这样原因,还能有什么!难道玄姝真的只把他当做一个男宠看吗?我们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也曾并肩作战,不能容下我一个亲人吗?
“她或许是不懂事了些,可是这事是玄姝有错在先,你不能这么护短。”连是非都不分了。
玄九听了差点背过气去,怒火烧呵斥道:“你是不是傻?我护短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诺烟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少爷几时变得这么霸气了?他死心塌地护着小姐的心,恐怕不仅仅是愧疚,更多是来自血脉同源的下意识护持。
辞流忐忑拎起诺烟,默默地又后退两步,他也很想出去好吗?可是——辞流斜睨一眼被他俩堵住的门口,感觉气苦。
“她懂得爱情,不再是孩子。”玄九呵斥声不绝于耳,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彼此,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一向好脾气的陆言气得脸红脖子粗,听不见任何说辞。
玄九推了陆言一把,推离门口后,他说道:“有问题的是你,明知蝶舞倾城喜欢你还把她留在身边,你有病啊!”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装得谁都欢,只有陆言这个没经过世事的二愣子信得真切,简直气死他了。
眼见玄九拂袖而去,陆言紧随其后也离开了,玄九路过醉蕊阁,二话不说拎玄姝出来透透气,这般糊涂男子,不要也罢。
被随便丢在百花亭的玄姝一脸茫然,手还拿着卷书,暮雨捧着一碟冰糖葫芦而来,指着远远离去的玄九,“少爷说了,小姐心情不好,不晓得吃不吃得下东西。”
玄姝淡笑,以竹签插起一颗冰糖葫芦,慢悠悠吃了起来,暮雨见状欢喜地区厨下准备晚膳了,得嘱咐他们多做点。
太阳落在绵延起伏的山后,即将入夜,玄姝抬眸望了天色,合书卷起身往醉蕊阁去,推开门走进内阁,发觉诺烟翘起二郎腿坐在她床,一双灵动浅青色的眸子满是悠然自得,不见往日无邪。
不等玄姝问话,诺烟正色道:“你是何人,胆敢冒充我。”
玄姝听得糊涂,转念一想,她并非玄姝一事,其实除了墨笛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同样清楚,莫非,她是借诺烟的身体回来?
诺烟看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哼了一声,怒道:“看来,你想明白了。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占用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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