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叫欢歌进去，一起将两个穿得红红火火的团子抱出来，三丫虽羞恼欢歌取笑她，心里却有点甜丝丝的。

“四妹，五妹！”三丫跑过去逗两小团子玩儿。

“娘，祭祖我们要去老宅吗？”大丫想到大房二房做过的事，心里就起疙瘩。

“我一个人去，你们待在家。”翁秀兰也想过了这一茬，“二丫身子还没好，大丫你要看顾着妹妹们，外头风雪大，不能为全这点礼数，将身体给败坏了。”

“娘，他们会不会欺负你？”欢歌担忧道。

“如今我一个搬出来的女人，他们还能怎么欺负。最多不过口头上占点便宜。放心吧，娘不傻。”

原本和乐的气氛突然低沉了不少。

外头雪花洋洋洒洒，屋里锅里的热气逐渐升腾。一阵异样的响动，黑衣少年一个石头从窗户里射了出去，几道人影从大雪的树干后显现出来。

“殿下！”来人戴着大斗笠，身披灰色长袍跪到地上。“属下来迟，请殿下责罚。”

“确实该罚！”声音里的冷意能穿透寒冬直扎人心。说完这句话窗户就合上了，院子的雪地里却跪了一地的人。

千乘（sheng）绝擦洗完，厨房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摆好。屋里有些暗沉的光线，落在几张欢喜的脸上，映衬着这些朴素简单的食物也多了一些颜色。

“吃团圆饭要说吉利话。”

这一屋子人都没当他是外人，欢歌很自然的给他递碗筷，一张小嘴儿微微上扬着。

“说什么？新年吉祥如意？”翁秀兰肚子里的墨水少，可她岁数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欢歌乐得两眼弯成一条线，“对，就是这样！”

大丫说：“新年大喜算不算？”

“算，当然算。”

三丫左瞅瞅右瞅瞅，皱吧着小脸，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可是二姐，我……我不会说。”然后扬起小脸蛋儿，郑重又认认真真的用她软糯的童音道：“过年我好高兴，妹妹们高兴，大姐二姐娘都高兴。明年还要过这样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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