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代了几个婢子,不许将御银的事告诉沈洛云。
一夜无眠,望着身侧空着的床榻满心的悲悯。
翌日一早,岳萧炽遣人将雨檬唤去了。
她让几个婢子待沈洛云醒来伺候着梳洗,便往正厅去了。
一路风清云舒,幻人谷的月菊开了,满眼的繁盛。
正厅,岳萧炽俊眉修目,犹如神祗,他坐在沉椅看不出情绪。
雨檬福了福身子,余光看到一侧一脸讥诮的红嫣。
她请安后,红嫣便开始叨叨絮絮将昨日之事黑白颠倒了一番。
“爵主,昨日我在谷内散步看到姐姐满身血污神不守舍的走在廊子里。
我硬是唤她不过来,她有孕在身,伤痕累累的身旁的婢子却一个也没有。
好半响了,这婢子才从不远处悠悠来,伺主不当,这姐姐腹还有爵主的孩子,
若有折损可怎么得了。红嫣虽曾与姐姐有龃龉,可我心还是但有姐姐的。”
她一面说一面哽咽起来。
“我心疼姐姐,于是训斥了她几句,可她不但不认错还讽刺妾身,这样一个婢子,即便是姐姐身旁的,也不能这般辱人。”她提起水袖,拭了拭眼角,楚楚动人。
雨檬只立在厅下,也不反驳言语,只静静的看着她。
岳萧炽虽面色无澜,可听到她所述昨日沈洛云的样子,心还是抽紧。
昨日岳萧炽与幕僚正在商事,沈南来报,他面神色复杂。
端睿鹤来送药,说了一些大致。那腹骨胎的去留,在此之前王贤予也有阐明。
昨夜悄悄遣到她处只见她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腹肚沉睡,
包着厚纱的小手还渗着血印,他竟觉得喉间一紧。
他同意端睿鹤送药来,大抵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事实。
支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脊,再拧眉收回手。
晨间顾迟宇在北玦的探子来报,说北玦近期与胡僵走的愈加的近了。
为此西朝大为不悦,端睿赟有断了与北玦商贸往来的念头。
近几日又截了严云笙从北玦递给沈洛云的信笺,那信只有寥寥几个。
当断则断,世事成无心人。
念及此,岳萧炽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好一个世事成无心人。
他面色沉然,对于红嫣的萋萋诉诉心间不禁有一丝烦厌。
“你说。”他抬颌示意雨檬。
“都怪婢子疏忽,让夫人出了沉月阁,红嫣夫人责罚得对。”雨檬垂下眸子,跪下身子,伏在地。
那青石地面冰凉,如当日御银的身子一般,萧索,冰冷。
“只是,婢子虽出身卑微,但尊卑还是会分的,岂敢开言讽刺红嫣夫人,还请爵主明鉴。”她抬起身,眼都是笃然。
“你休要狡辩!”红嫣垂下水袖,厉声指着她。
岳萧炽侧目扫了她一眼,她又垂下手,续而又一副凄苦的样子。
他站起身,走到雨檬身前:“听说,昨日是王爷替你解的围。”
【作者题外话】:抱歉,因为昨日电脑当机,所以凌晨没有更新,sorry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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