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吩咐梨香,引沐雅颜去一趟琴坊,探探沐雅颜是否能叫那把古琴现出真身。”
“姑娘,您不是一直都在试那把古琴吗?这都快一年了,再坚持坚持,说不准——”
“罢了,主已经放话下来,我再不甘心也不可耽误了主的大事,沐雅颜的琴技确实高超,那日斗琴,我看似轻松,实则已付出全力,竟只与她打了个平手,如不是慕容彦偏袒,我的脸面丢尽了。”
檀香看了眼苏蝶衣温婉柔媚的娇容,故意讨好道,
“姑娘姿容无双秀雅端庄,哪里是沐雅颜那等丑陋无颜之人可相的,依奴婢看,那古琴连姑娘都拿它无法,像沐雅颜那等低贱之人,又怎会得古琴青睐?姑娘还是算了吧,省得白费功夫。”
苏蝶衣被檀香此话说得慰贴,对于容貌和才情,她一向是自负的,算眼高于顶的慕容世家嫡长孙慕容彦,被她挑拨几次,不也按捺不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可惜的是,主他从未对自己动过半点心思,原以为主一直以来让她以男装示人,是因为自己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太过撩人,主身为男子,与自己天长地久接触下来必定把持不住,这才让自己洗尽铅华做男子装扮。
初时她心底还有些窃喜,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她使尽手段,却根本未在主身得到过一丁点的回应,反而弄巧成拙,差点让主遣送她离开。
她吓坏了,再也不敢动旁的心思,本以为主性格冷漠至此,此生都不会对女子动心,如是这般,她到也认了,既然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走进主的心,她作为主麾下唯一的女亲随,能长久陪伴主左右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全了,可是那夜她看到的一切,彻底摧毁了她心底最后的奢望。
想到这里,苏蝶衣嫉恨得不能自已,看向檀香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檀香?”
檀香有些惧怕地缩了缩脖子,姑娘对自己亲如姐妹,自从跟随在姑娘身边,她的日子好似掉入了蜜罐,幸福得她连做梦都会不自觉地笑醒。
可是有时候姑娘看向她的眼神却出的寒冷,好似,好似看着一个死人,阴森森、冷冰冰地,叫她害怕的要命,又不知如何是好。
“没什么,我乏了,你退下吧,记得让梨香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是沐雅颜能得到古琴认可,即刻回禀!”
“是。”
檀香退下后,苏蝶衣径自床闭双眼,有时候她真的很厌烦看到檀香那张脸,恨不得伸手去毁了那张平凡无的面容,才能让她内心横生的戾气平静下来。
可是,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已然毁了,女人无法生育子嗣,纵使美如天仙,在男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物,没有血脉相承的孩子在间维系,她与任何男人都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永远无法得到男人长久的垂青。
孩子,她必须得到一个孩子,哪怕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也要冒险一试,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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