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和居旁边的一处院落,与同和居仅仅一墙之隔。
正房里点着微弱的烛灯,忽明忽暗,仅仅能看清房间里物件的轮廓,让人觉得极其压抑。
刚才在秦源与燕飞阙交锋的酒席间逃走的那两个人,此刻正哆哆嗦嗦的站在屋中央,两人低着头向正面坐着的一个蒙面人讲述了刚才酒席间发生的一切。
那人身穿黑布棉袍,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不大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阴狠与毒辣。他的旁边则站着两个穿着黑衣大氅的瘦削男子,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仿佛就是两具活着的僵尸。
蒙面人听完了讲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暗自寻思道“没想到秦源和燕飞阙这么快就打起来了。很好,我正可以借此机会除掉秦源,再嫁祸给燕飞阙。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他叫过旁边站着的两个黑衣人,仔细的吩咐了一番,让他们立刻去办。
两个黑衣人叉手施礼后转身离去。
蒙面人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喃喃自语道:“秦源啊秦源,你这是咎由自取,就怪不得我了!”
屋里的烛火越来越微弱,最后竟“噗”的一声灭了,只留下了死一样的寂静和恐怖。
寒冬时节,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清冷的月光照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更显出几分寒意。
秦源和刀疤男垂头丧气的走出同和居。报官已经许久了,可官府的差役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也就是他秦源在润州地面上还有些头脸,这才没有被店主扣下。白了,其实店主也没胆量扣他。尤其是现在,秦源正憋着一肚子火呢,谁都不会在这个时节去惹他。
冷风吹过,秦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刀疤男关切的问道:“大哥。你冷吗?要不要去茹那儿暖暖身子?”
秦源斜着眼睛瞪着刀疤男,回想起刚才刀疤男竟然拿了燕飞阙递给他的金创药,不禁怒火中烧。他吼道:“去什么去?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想跟着燕飞阙那鸟人了?”
刀疤男一脸茫然的看着秦源,不知道秦源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一脸无辜的回道:“哪有的事啊!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信你?信你你就不该接他的药!更不该让他为你疗伤!”秦源咆哮着,仿佛刀疤男做错了大的事一样。
刀疤男这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委屈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秦源厉声打断了。
“你就是觉得燕飞阙这厮有钱,就想投靠他了是?你个有奶便是娘的腌臜泼才!”秦源叫骂着。
他看到刀疤男手上被燕飞阙包扎过的伤口气就不打一处来,急如闪电般的伸手便将燕飞阙包扎好的那块衣襟扯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还拿脚在上面又碾又踩,嘴里不住的骂着“鸟人!腌臜泼才!”
刀疤男的伤口被秦源撕扯的又开始流血了,他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不知为何,他的眼前竟然出现了燕飞阙那瘦的身影,和眼前正在破口大骂的秦源相比较,燕飞阙的笑脸是那样的亲切自然。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比较了。他害怕,害怕自己真得会像秦源得那样,愿意追随燕飞阙。只是,他并不是如秦源所,是贪图燕飞阙的钱,而是觉得燕飞阙才更像一个真正的大哥!这一点,秦源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秦源骂得有些累了,他喘着粗气对刀疤男怒吼道:“滚!别跟着我!”
刀疤男默默的转过身去走了。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走,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死死的守在大哥的身边,不离开半步。但今,他走了。因为他的心有些乱了,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大哥,尊主燕飞阙。。。。。。
秦源眼见着刀疤男的身影渐渐远去,更加怒从心头起。他禁不住又破口大骂“你是个腌臜泼才一点没错!我让你走你就真走啊?鸟人!”他反反复复的骂着,声音越来越大。
“呦!这不是秦爷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在这寒冷的夜晚真如阳春三月的莺啼一般婉转。
秦源忍不住回头观瞧,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上前来。身上裹着一件名贵的紫色大氅,白嫩的脸蛋儿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白皙。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的容貌,还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尤其是那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勾魂摄魄,顾盼间似乎能将人的心都揉碎了。
“雨晴。原来是你啊!”秦源的怒气在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了。美女,总能在男人怒气冲的时候起到灭火的作用。尤其是这男人还是个好色之徒的时候。
“秦爷,怎么这么生气啊?都到门口了,何不进去让奴家为你败败火啊?”雨晴斜靠在秦源的肩上,一双纤纤素手已经搂住了秦源的脖子。
“哦?”秦源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香园的门口。
在雨晴期待的眼神中,嗅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香气,秦源禁不住抛却了所有的烦恼,嬉笑着:“好!爷我今要好好玩玩儿。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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