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三个儿子,远志和青云你都见过的,那时他们两个都还这般大,”殳鹤说着伸出一只手在空了,“后来又添了一儿,叫长风,如今已经十七了,正在城里的书院读书呢!”
白跃海听了一喜道:“读书好啊!应该让孩子多念些书,说不定将来能考个状元什么的,到时光耀门楣了。 w w w . v o d t w . c o m说句实在话,当今之世,可谓是读书人的天下,像你们这般家境不太好的,唯有想着培养出个什么进士,方才有出路。”
“说得是,说得是啊!”殳鹤连连点头附道。
“对了,远志和青云去哪儿了?”白跃海问。
“远志他以前不是读了些书嘛,现在在一家布匹店里谋了一分差事,主要是记记账什么的。青云好动,没读什么书,也有一身力气,便在附近一家染坊做苦力。”殳鹤话毕,却忽地听见院外有男子的说话声传来,三人一时皆移目朝院门方向看去,片刻,竟见得远志与青云已出现在门口,一面回来一面相与热谈着。
“远志、青云,你们看谁来了?”殳鹤当下朗声提醒起二人来。
二人听了忙抬目看去,先皆是不由一愣,没认出是谁来,而片刻方是一喜,忙双双促步前热情招呼道:“白伯伯!”
“白伯伯,你怎么来了呀?”
“这不好些年没回来了吗,想来看看你们。”白跃海笑着,又指了指桌旁的空凳,“两小伙去哪儿了?快来坐。”
“哎!好!”兄弟俩应着,忙各自去到桌旁两空凳,坐下了。
“你们是知道白伯伯回来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殳鹤开着玩笑问。
远志笑回道:“掌柜的说他下午有些急事,需要出去一趟,所以店不开了,关个半日,所以我顺便去染坊叫青云陪我一起回来,正好一起吃个午饭。”
“听说你现在布匹店当记账的,如何,这差事可还好干?”白跃海看着远志色问。
远志低头笑了笑,道:“还行吧,能勉强让家里糊糊口,倒也不甚苦。”
白跃海却是轻叹一声道:“光能糊口怎么行呢,年轻人当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负,你看你爹娘都这把岁数了,你也应该加把劲,让他们过好日子,享享清福啊!”说着又转而对青云道:“青云是在染坊干苦力?”
“是。”青云点点头,携着几分忸怩。
“这两孩子都屈才了呀!”白跃海看了看殳鹤夫妇,又思索片刻,方拨开云雾地道:“正好啊,我认识一位官场朋友,他曾经落难我接济了他,所以也算对他有再造之恩。他是去年才考了进士,如今被朝廷分配到荆湖一带的一个县城做县令。所以我是想,如果远志和青云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带他俩去我那位朋友那儿,在衙门谋一份差事,也现在要强啊!你们觉得如何?”说着看向殳鹤与李翠翠,自是意为征求夫妇俩的意见。
殳鹤看了眼李翠翠,直喜道:“若真能这般,自然再好不过,只是……你刚才说是什么地方?”
“永州祁阳。”白跃海回道,“是南方的一个县城,位于荆湖一带,离此地倒是挺远的,赶路大概要半个月吧!”
“半个月……”殳鹤念了念,皱眉犯起了纠结。
“怎么?舍不得?”白跃海笑问。
殳鹤看看远志,又看看青云,方解释道:“他们两个啊,从小在我们身边,未曾出过什么远门,这突然间便到这么远的地方去,怕是有些难以适应啊!而且……你也知道,我和翠翠现在基本一直在家闲着,长风他也在读书,他俩若再一走,这养家糊口可有些难了啊。”
白跃海笑道:“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他俩都二十好几了,也该出去闯荡一番了,总不可能还一直待在这小小的许州城里吧,连世面都不曾见过。至于你夫妻俩还有长风的生活,倒也不难办,我可以给你一笔银两,如此一来,你三人的吃穿亦不用愁。待个一两年,他俩在外面出头了、安定了,到时再把你二人接过去,不也极好吗?”
“想想倒也是。”殳鹤亦觉有几分道理,于是当即扭头询问李翠翠的意见:“他娘,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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