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下午赶到书院时,书院还未开课。
“长风!你来啦?”张波见长风终于来书院,方忙从座起身,前招呼道。待走近,却见长风的脸微微发肿,忙问,“你的脸怎的了?”
长风只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一言不发。
本来在座位的夏杓听了张波之言,当下也忙走近一看,却见长风发肿的脸,不由想到定是吴子远对长风下了狠手。忙扭头朝吴子远座处一看,但见此时的吴子远正坐于座,却是目色诡异地盯着自己这方向。
然四目方一交汇,却又见他立马将目光移了开,便对心猜测愈加肯定。遂问长风:“你告诉我,吴子远是不是对你下狠手了?”
长风缓缓行至自己座位,坐下了,方淡淡道:“我今日一早来书院时,在途遇到两名歹徒,遭了其毒打,不过二人并没有表明身份,所以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
“这还用说吗?定是吴子远那恶人干的!”张波语色万般肯定。
“我去找他!”夏杓说罢,当下怒气冲冲地朝吴子远奔去了。
此刻的吴子远正坐在自己的座位,静静地玩弄着手一盆花草,倒显得甚是悠闲惬意,余光见得夏杓行来,竟不免心生一丝慌张。
“吴子远!”夏杓一声怒喝,声音惊动了整个学室,众学子纷纷将目色聚了来。
吴子远这方目色举瞅了瞅夏杓,又即刻将目光移回,继续玩弄着花草,只漫不经心地道:“干什么?没看见大爷正忙着呢?”
“说!是不是你派人去打长风的!”夏杓指着吴子远,重重质问道。
吴子远听了,方将手的花草静静地放于了桌,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身懒散地道:“夏兄!请你搞清楚!我可是一直在这儿喂我的花草。且午也一直待在这学堂,根本没出去过,众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可不要诬赖好人!”
“所有人都知道,你吴子远家有些破钱财,想要对一人下狠手还需亲自动手?”夏杓冷冷反问道。
吴子远听罢忽地咧嘴一笑,道:“好啊,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说我派人打了殳长风,那请你拿出证据来啊!人证?物证?只要你拿得出,我立马跟他认罪道歉。”说着指了指长风。
“不是你还能有谁!”夏杓语色万般肯定,“次看见你想对长风和永浩不轨,幸好被我撞见,不然,他俩铁定被你这恶人给害了!以你的恶性,怎肯善罢甘休!”
夏杓言语甚激,教吴子远听了不禁怒气蒸腾,当下竟也提了声音道:“证据!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还说是我干的,这不摆明的栽赃陷害吗?!”
夏杓一咬牙,坚硬的眼神显得丝毫不屈服。然他也知道,如果这般与吴子远争下去终究没个结果,吴子远既然敢做又怎肯轻易承认,否则岂不是自投罗?于是当下指着吴子远,发出一重重的警告:“好,我告诉你,吴子远,这事我定会调查清楚的,若查出来真的是你,到时莫怪我不客气!”说罢方转过身,满腔怒气地走了。
待行至自己的座位,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双手靠在桌面,低头沉默着,心有万般气愤却无处发泄。
吴子远见夏杓此刻不敢拿自己如何,心竟是一阵窃喜,而对夏杓所说,他也只当为唬人之言。因为在他看来,这事他已做得滴水不漏,没人可以揪得出其破绽。且算有破绽,凭他爹的身份与财力,谁敢不给面子。
张波见夏杓与吴子远这般斗了一番嘴,却并未占得风,气恼之时,亦是心生叹息。便小心行于夏杓前方的座位坐下,淡淡地问:“夏兄,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夏杓犹豫良久,方才道:“眼下只有将这事给我爹说说,看他能不能帮忙查一查……”
张波听了不由犯起了愁来:“可关键是这打人者走都走了,这还如何查?况且这也只是普通的打人事情,又没出人命,你爹他会管吗?”
夏杓听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一时不由闭了双眼,一手撑起额头到犯起纠结来。
张波见此,便想夏杓对此也无能为力,只得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背,起身缓缓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吴子远恶事作尽,得罪的人自然不少,故而一处走得平稳,难保另一处不摔倒。此时的吴子远并不知道,他命的浩劫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这日书院下午放学学后,吴子远仍如往常一般,与每日接送他的两名仆人一同归家,行至一街道处,却被一灰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臭小子,你是谁啊?敢挡大爷我的去路!”吴子远两眼犀利地盯着眼前的灰衣男子,满面的傲气。
“听清楚了,老子叫曾宏宇!”曾宏宇用拇指了指自己,倒有气势,方又一脸蔑视地问,“你是吴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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