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宇微苦着面犹豫片时,方才勉强答应了:“那好吧……”这便行至彩苓跟前,背对着彩苓半蹲下了。
长风这方忙扶着彩苓使她小心地伏在了曾宏宇背,片刻便被曾宏宇背了起来。
“好了!我走了!”长风当即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了。
曾宏宇扭过身,与背的彩苓目送长风离去的背影,这般片时,方也转过身,朝彩苓家去了。
这日,乜子诚和钱氏早已备好午饭,只等彩苓回来一起用,谁知这般等到午时三刻都不见她回来,自是万般焦急。夫妻俩双双于门前焦急踱步候望。
一时终于见屋前一侧的小道,一灰衣男子背着一女子而来,忙行至院坝边缘一看,却见是曾宏宇与彩苓,竟不由一惊,忙前去迎。
“曾贤侄!”还没行至曾宏宇跟前,乜子诚提前招呼道。
“大叔!大娘!”曾宏宇也一面行近,一面呼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终于至了曾宏宇跟前,因又见彩苓头缠着绷带,乜子诚不由焦问。
“咱们还是进屋再说吧!”曾宏宇建议道。这便在乜子诚夫妇的引领下将彩苓背进了屋,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扶其坐于了一椅子。钱氏当下则忙查看起彩苓头的伤势状况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乜子诚这方忙又问道。
曾宏宇因考虑到这件事起因于长风,故若把实情说出来,怕惹得夫妻俩对长风心生责备,不免纠结。然又想到彩苓心此刻定是有更好的圆说办法,于是当下目色指了指彩苓,笑道:“诚大叔还是问彩苓吧!”
“怎么回事?”乜子诚忙又将目光移向彩苓。
彩苓听了,带些犹豫道:“早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头撞在了石头,所以……”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一出门便绊跟头,以后还怎么让我们放心你单独出门啊?”乜子诚对彩苓善意一责。
“爹,我以后会小心的……”彩苓挤出一丝笑,浅浅地道。
“不严重吧?”乜子诚又问。
“不严重,”彩苓笑着摇了摇头,“医馆大夫说只是皮外伤,又给我擦了药,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没事好。”乜子诚庆幸了一句,当下扭过头,对曾宏宇笑着道,“曾贤侄,今日可多谢你彩苓她回来。要不吃个饭再走吧,正好家里也煮好午饭了?”
“不了不了!”曾宏宇忙摆了摆手,“我爹娘还在家等着我呢!”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诶!急什么!”乜子诚忙拽住了曾宏宇,挽留道,“我与你爹打了好几年的鱼,都是老朋友了,再熟识不过。今天留你吃个饭,他不会不理解的。你若怕他责怪,赶回头,我亲自去给他说!”
“是啊,宏宇哥。”彩苓见此一幕当下也发话了,“现在都快到下午了,你便吃了饭再走吧!”
曾宏宇此刻既见长辈相求,又有彩苓相请,也不好拒绝,只得顺着乜子诚的拉拽,趔趔趄趄地行至桌旁,缓缓坐下了。
乜子诚当即又命钱氏道:“她娘!赶紧去端碗端菜,另外再拿两个杯子来!”说着亦于桌旁一方坐下了,片时方又问:
“对了,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记得苓儿早不是说她要去找长风吗,怎么又遇见你了?”
“哦……”曾宏宇犹豫着思了思,“本来呢,彩苓她是和长风一起的,后来她头受了伤,我又恰好街经过那里,便与长风一同将她送去了医馆。后来长风贤弟因为要去赶早课,便只得叫我将彩苓送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乜子诚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还挺巧的吗,那么合适遇了。”
“是啊!”曾宏宇笑了笑,又为长风说起了好话来,“本来啊,长风贤弟打算自己将彩苓送回来的,可我一想到他毕竟学业繁重嘛,耽误不得,叫他先去书院,由我送彩苓可以了,可是呢,他再三都不肯,说不放心彩苓。后来啊,还是在彩苓的好言劝下他才勉强答应的。”
一旁的彩苓自然看得出曾宏宇在极力地为长风争取他在乜子诚心的好感,一时竟生些许感激,却只面携浅浅微笑,默而不语。
乜子诚听得曾宏宇这般一说,便忍不住评论起长风来:“长风这小伙不错啊,倒挺有些学识。他每年过年都要来给咱家送对联,我见那联句写得甚是不错,问他是谁写的,他说是他自己写的,可见他不简单呐!想咱屋下面那乜永浩,与他一样,也是书生,可是为人却太过沉闷,不善于言语,经常问他个事他都显得妞妞妮妮的,哪像个男子汉啊……”
彩苓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心里只觉得乜子诚在说永浩的的坏话,当即怨声道:“爹!你怎么能这样说永浩哥呢,这要被他听见了,得多生气……”
“好好好!爹不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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