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通常多久来你这店一次?”
“这我倒没算过,许是五六日,又许是七八日。 今距他一次来,也应该有五六日了吧!”
“哦……”王芙点了点头。
店主却是好道:“对了公子,你问这般清楚作甚,难不成你想认识认识他?”
“这……”王芙不知何言以对,她自是不能明说。方这时,耳边忽地传来一男子之声:“掌柜,我给你送字画来了!”王芙扭头看时,却见竟是张波来了,心顿时又惊又喜。
“张公子,你可来得正是时候啊!”店主方忙前将张波热情相迎,又示了示王芙与小琴,“方才这两位公子观了你的画作,正向我打听你呢!”
“哦?是吗?”张波一丝意外,便行至王芙二人跟前,拱了拱手,笑问:“敢问两位公子尊姓大名?”却见眼前的二人甚是眼熟,然一时半会无法回想起到底是何人来。
“哦……”王芙犹豫一阵方回道:“在下李甫,此乃我小弟——李维。”
“原来是二位李兄,幸会幸会!”张波喜道,“方才听掌柜说,你二人在打听我,不知所为何事?”
王芙眼珠转了转,于匆忙间想了一应答之句:“是这般,方才我见了兄台所作字画,觉得极是不错,便心生赞叹与喜爱。又想,究竟是何人能这般有才,故而心生好,忍不住向掌柜打听一二。”
张波自是喜悦,当下道:“难得二位公子如此看得起在下,如二位不嫌弃,我便将此画买下,赠予二位如何?”
王芙听了倒是一惊,忙摆手拒道:“诶!这如何使得!此字画是你所作,又如何能让你花钱赠我?且说,我若确实喜欢它,当自己花钱买下,以显诚意嘛。”说罢便对店主道:“掌柜,此画我已买下,还劳烦你将它包好。”
“好嘞!这给你包!”掌柜说着,忙将墙壁那字画取了下来,拿去柜台包装了。
待张波王芙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掌柜方才将字画包装罢,便拿来递与了王芙。王芙当下命小琴道:“小弟,给钱!”
小琴得了命令,忙伸手之于袖拿钱,却忽地发现袖空空如也,不由一怔。只犹豫了片时,方一脸尴尬地道:“公子,咱们出门……忘记带钱了。”
王芙听了一愣:“什么?这……”
张波当下道:“李公子不必急,这字画钱我替你付了便是,如此也正顺了我之意啊!”
王芙听了自是不好意思,但又确无他法,只得拱手谢道:“那便多谢张兄了。”
店主这便对张波算起了帐来:“你今日送来两幅字画,又为这公子买一幅,二者之价相当,便当是你已为这公子付了钱,咱俩便算作两清,如何?”
张波笑应道:“如此也好,那便多谢掌柜了。”
字画之事既了,三人便出了书画店,一同于街闲逛。然至此刻,张波仍未看出一丝破绽,不知眼前这李甫便是他日夜思念的王芙,只以为她只是一爱好字画的读书公子。
而对于字画的那首小诗,王芙自然一时难以放下,此刻趁着旁人甚少,便忍不住对张波道:“对了张兄,方才我见你这字画所写的小诗倒有些深藏的意味,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可否劳烦兄为在下细说一下其的意思……”
张波听了略微一惊,“莫非李兄已然发现其秘密?”
王芙笑问:“你说的可是那开头四字,结尾四字?”
“正是正是!”张波连连点头,“李公子果真乃细心之人,竟连这其所藏之句也能发现。”
听了张波这般一回答,王芙自是对心先前的猜想有了百般的肯定,但又念世间巧合之事甚多,故此刻只想听张波亲口说出其之意。便问:“心倾王芙,奈何路远。这‘王芙’是哪家女子,‘路远’又是何意?”
张波轻叹一声道:“说来亦不怕李兄笑话,这王芙乃是本县富商王员外之女,我有幸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交谈过几句。自那之后,我便对她念念不忘,难以割舍。只可惜她贵为千金,而我只是一介穷书生,休说配不她,便是一直以来想见她一面都登天还难,故心常常生起些许惆怅。这‘路远’便是此意。”
如此自是毫无疑问了。王芙心顿时觉几分喜悦,又生几分羞赧,不知该说什么。
旁边的小琴一直默默地听着,见此刻王芙心猜想得了印证,不禁一阵暗喜。然又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便想为她“把把关”,当下问张波:“若是说,那王姑娘也对你有意,你当如何?”
张波摆了摆手道:“李兄弟这般说,可是在笑话我了,人家一千金小姐,如何会喜欢我一穷酸秀才?”
小琴道:“诶!张兄切莫这般不自信,凡事皆有可能。况且,我只是说如果,如果那王芙亦喜欢于你,你会如何?”
张波又是一声叹息,道:“那又能如何?我俩门不当,户不对,自是无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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