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自然不能言得过明,只得微笑而不语。()
此刻又一书生道:“这还用说吗?这‘明眸’当然是一女子明眸,难不成还是一男子的?”
众人听了不禁又是纷纷而笑。
“我知道这人是谁!”一书生忽地高声道。长风扭头一看,却见一熟悉面孔——原是那日参加猜谜大赛的吴子,心既喜又惊。
但听得吴子随即道:“不瞒大家,我与殳兄及其心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元宵之夜,我于市集参加灯谜大赛,而我的对手便是殳兄的心人。”众人听了不禁觉得好,因想猜谜者向来乃有化之男子,这一女子如何成了吴子的对手。
但听得吴子又道:“我与她连续猜了好几回合,皆未分出胜负。后来,她终于遇一不会回答之题,苦思许久而不得。谁曾想到,她竟派来其救兵——殳长风殳兄。”说着,竟是笑着摇了摇头。
众人听了,皆对其后面之事颇为好,一人便问:“那结果究竟如何?是你赢了,还是他……不,他们赢了?”
吴子笑道:“惭愧,惭愧啊!奈何殳兄才高一尺,又加他俩以二敌一,我哪是对手?自然是输了。”
众人听了,皆是惊讶而议论纷纷,自是对这彩苓颇为好,想如此既有胆又有才之女子,亦只是听过,从未见得。竟不免对长风心生些许羡慕,——如此心之人,真是梦难求。
教书先生见众书生已笑得差不多,当是时收心于课堂,便道:“好啦!年轻嘛,谁人心无一倾慕之人,此再正常不过。咱亦当言归正传,继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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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至了午时分,方一下课,众书生便纷纷收拾起书本来,准备去食堂用午食。而此时的长风却仍端坐于座位,不为所动地挥笔写着先生布置的作业,极是专注。
“长风兄,还在写呢?”前面已收拾好书本纸笔的夏杓扭过头来问道。
“不多了,我想写完再去吃饭。”长风笑着,手的笔犹且勤奋不止。
“哎呀长风兄,”这时身后一侧又传来张波的声音,“你何必急于一时呢,这用了食写不也一样吗?再说了,这肠肚乃学习之本,待填饱肚子再来写,方才有充足的精力啊!”
长风这方停了手之笔,抬头笑道:“二位兄台若是饿了,便先去吧,我把这些写完便来找你们,你们可要等着我啊!”
“我可真是佩服你啊!连吃饭都不急。”张波带些玩笑性的语色说道,“好,那你便慢慢写……不!快些写才是,否则待会食堂的饭菜都给打完了。我和夏杓便先去了,顺便在食堂给你占个位置,边吃边等着你。”
“好好好,马来。”长风笑应道。
张波当下朝夏杓侧头一示意,随即转过身,与之一同去食堂了。
长风这方又将目光投之于桌的纸卷,挥笔写了起来。
这般写了近一刻,他方将先生布置的功课做完,只将笔往架一放,身子一仰,瞬间一副十分释然的模样。当下朝学室里环顾一番,却见仍有好几人在自己的座位挥笔写着,倒更觉不急。这便将桌的书本纸笔收拾了,赶去了食堂。
尚至食堂门前,便听得密密麻麻的人声,又见堂内有十来人正朝里排着一小长列,而其前方乃是一身着庖服之人正在分发食物,凡分到食物者皆朝左面去了。
待进入食堂门,扭头朝左面一看,却见眼前全是围桌而食的书生,各各边吃边聊,倒显热闹。
“长风兄!”这时从人群间传来一呼喊。
长风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是张波、夏杓和乜永浩三人,此刻正围着一桌而坐,一面用着食,一面面露喜色地朝自己看来。
长风笑着朝三人拱了拱手,便行至那打饭者列子的末端,排了,静静地等着美味的食物一步步靠近。
这般排列排了良久,长风前方已只剩下了两人,眼看便要打着饭了,这时眼前却忽地闪过一个影子,这影子声也不吭地,便插到长风前头去了。
长风顿时不由一惊。定目看时,只见插列的亦是一身着书生服装的人,这人竟当后面的人不存在似的,头也不回,话也不说,只不止地侧着身子点起脚伸长脖子朝庖人手看去,似已迫不及待地想吃到饭菜了。
长风见此心气火顿生,刚想伸手去拍那人的肩,提醒他两句,却忽地听得背后一人懒声懒语地朗声念了一句:“哎呀,这真是饿狗吃肉,非抢即偷啊,今日算是见识喽!”
插队者听了,当即转过身来,露出一副恶横横的面孔,只看着长风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显然他以为方才那句话是长风说的。
长风却是一言未发,只将目色带头往旁边微微一侧,几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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