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嫂嫂,绣云自然也对妹妹的事甚是关心,当下问:“诶!爹娘心可有已十分看好的人家?”
乜子诚笑道:“有自然是有的。 只是光看好又有什么用,若是门不当户不对,亦无那缘分。”
“既是有,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帮着参考参考。”绣云进一步道。
乜子诚往嘴里送了两口饭,一面嚼着,一面默了片许道:“我啊,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毕竟天下那么多的好人家,能被我看的又岂在少数?什么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啊,心自然是看好的,只可惜都高不可攀呐!”
“这般说来,爹心还是没有看好的人家嘛!”乜云这方转入了正题,“正好,孩儿于不久前交得一位生意朋友,这朋友乃是一年轻小伙,名唤叶昊然,方才至了弱冠年纪,彩苓倒大不了几岁。他家几代经商,生意自是做得不小,货物时常往来外地。他在家排行第二,即家的二少爷,平常之务便是帮着父兄打理打理生意的事,跑跑腿什么的。现在毕竟因为年轻,尚且有几分清闲,将来必是要与他的兄弟一起继承整个家业的。所以家世地位这方面是全然不用担心的。”
彩苓一见乜云给自己当起了媒人来,且那叶昊然还是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心便生起强烈的抵制感,然而她又不好直接拒绝或者说自己大哥的不是,只得嘟囔着道:“人家一富家少爷,哪看得我一乡村女子……”
“嘿,可人家恰恰不是这么想的。”乜云带着一种给人意外的语气,“我那日与他在茶馆闲聊,不知不觉便聊到了这话题,又忍不住向他提起了你。他听后当时显露出一副十分惊喜的情态,还叫我改日一定要造个机会,与你见一见。”
“见一见?”彩苓当即露出一副难堪的的模样问道,“当时你是怎么向他提起的我?”
乜云笑着答道:“当时我便与他说:在下有一妹妹,年方十三,长得可人不说,亦甚是勤快,家务事样样干得,更重要是识得字,读过不少的诗书。他一听我这般介绍啊,当即兴奋了,说非要见你一面不可!”
“哥!哪有你这般出卖自己妹妹的!”彩苓声音夹杂着几分不快。
“这怎么叫出卖呢?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想,你将来若真能嫁入他叶家,这后半辈子何愁不好过啊?”
彩苓此刻心已鼓了七八分气:“好过与不好过,岂能凭家世定论?再说了,你与他才相识多久,怎那般了解他的心性?万一他是个朝三暮四,薄情寡义之人,那我将来岂不是要过不堪的日子?”
乜云见彩苓这般心不甘情不愿,心的热情顿消,也不忍再继续说,只得垂目轻叹。
“既是有这机会,见他一面又有何妨?”乜子诚笑着对彩苓做起了思想功夫来,“若你到时当真对他无感觉,咱们不答应便是了,亦不损失什么,是与不是?”
尽管听乜子诚这般说,但一念那叶昊然,彩苓便觉得他是一缠人之物,只要粘他,怕是以后再也甩不掉了,因而心生些惧怕,却又不知如何言说,纠结不堪:“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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