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曾宏宇呼了妇女一声,待其近,方示了示长风介绍道,“这位兄弟叫殳长风,便是前不久方才迁来我村的那家来的,是一读书人,”又指了指妇女对长风道:“这是我娘。”
长风赶紧起身,对曾母拱了拱手,道:“伯母好!”
“哎!小兄弟莫要这般客气,这都是乡亲邻里的,哪用得着行这般大礼。”曾母笑着,方又问,“诶!你既是刚刚来我村,又怎的想到来我家看一看?”她说着,将置茶托盘放于桌,为长风倒了一杯茶。
长风带着些开玩笑的语色道:“晚生虽是一介书生,可从小对武术心怀些向往,希望能得到习武之人的指点,求得个一招半式,只是一直机缘未到,没能如愿。前些日子听说你们家是习武之家,心极是好,故今日寻了时机,慕名而来。”
“小兄弟向往武术,倒也难得。说实话,我这儿自幼跟他爹习武,虽然谈不武艺高强,但身手起常人却也好得多,你可以跟他学学。”曾母说罢便对曾宏宇嘱咐道:“宇儿,这小兄弟好不容易来咱家一趟,你可得好好教教人家。”
“放心吧娘,”曾宏宇一口答应道,“这事好说,好说。”
“如此便好。那你们聊着,我屋内还有活,便不打扰你们了。”曾母说罢便又转过身,回屋里去了。
曾母倒也热情随意,想必曾家其他子弟亦是这般。然长风来了这般久,却不见得其一人,不禁纳闷:“诶!曾兄。你们曾家其他子弟呢?”
曾宏宇因道:“我曾家子弟确有不少,但也不能总待于家,当出门寻些事务做。像我这一辈,有的去衙门当了差,有的投了军营,还有的去做了生意,如今便剩我一人在家。”
“那伯父现身在何处?”长风又问。
“我爹一直有打猎之喜好,隔三差五便要山一次,今日一早便去,此刻还未归来呢。”
自来这曾家之前,长风便对其祖归隐之缘故颇感兴趣,故心生起诸多猜测。如今曾家子弟在眼前,何不一问究竟:“对了,在下心对一事颇为好,只是不知该不该问。”
“殳兄弟不必客气,”曾宏宇显得甚是洒脱,“我乃心地爽快之人,有话但说无妨。”
“听说曾兄家祖曾是朝廷的将军,不知……后来因何缘故却要隐居于此?”
曾宏宇长叹了一声,道:“殳兄弟有所不知,其实我祖曾一直在朝廷为将,这直到我爷爷那辈才发生改变。我爷爷本是朝廷的一员大将,战功累累,颇受皇帝的垂青。可后来不知怎的,竟有流言说我爷爷勾结乱党,意图谋反。未想到那皇帝竟轻信流言,不仅贬了我爷爷的官职,还屡屡为难于他。我爷爷因受不了这般折磨,便主动辞官,归隐至此,不再过问朝廷之事。”
长风听罢愤愤道:“如此说来,你爷爷定是受了奸佞谗言的迫害!可惜那皇帝也是不明,听言而不察,反轻信之,竟害了忠臣。确是可气!”轻叹一气方又道:“不过,蒙如此大的冤屈,归隐也是一再好不过的选择。”
然放得下一世,却放不下世世。身为将门之后,安不入仕倒可解,乱不为国岂不哀?但听得曾宏宇又道:“然如今天下纷乱,国难当头,身为我辈习武之人,又如何能袖手旁观?我如今只期盼能练一身好武艺,将来投身军营,亦能杀敌立功,保卫疆土。”
长风听曾宏宇这般说,竟是感触颇深:“曾兄有这番大志,小弟打心里佩服。实不相瞒,处在这世乱之秋,小弟偶尔也心生些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志向,只可惜生得这柔弱之躯,空有一腔抱负和半瓢愚才,不免有些惭愧啊!”
曾宏宇激励道:“殳兄弟莫心急,你我皆是年轻,前途无可限量。况且我看你一副温尔雅的模样,想必也是有诗书才华的,将来必定能考取功名,为国分忧,又怎能说是‘愚才’?且说,救国救民仅靠武力是不行的,智谋也甚是重要。若是当将军的人空有一身蛮力,面对敌人不加思索,也难以成大事。我看,以后这书本的道理,我还得向殳兄弟多请教请教才是。”
长风笑道:“莫说什么‘请教’,曾兄不耻下问,小弟定当认真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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