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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般摆谈了一两个时辰,所谈自是甚广,然却主要是些关于彼此志趣、抱负及当下形势方面的话题,自是乐在其,倒如两个相交多年的好友促膝长谈一般。
长风未想到曾宏宇不仅武艺精湛,且为人谦虚好学,更重要是与自己一般,胸怀报国之志。欲提出结义,却被曾宏宇抢先说道:“殳兄弟,既然你我这般志趣相投,不如此结为异性兄弟,无需磕头盟誓,便以今日我二人所言作为承诺。咱俩一一武,将来共同为江山社稷而奋斗,努力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如何?”
长风听后自是万般兴奋,忙道:“曾兄此言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莫再犹豫,我等现在便结为异性兄弟!敢问曾兄贵庚几何?”
曾宏宇拱手回道:“在下今年十九,殳兄弟你呢?”
长风亦拱手道:“在下十七,兄小两岁。”
曾宏宇遂道:“如若兄不介意,我便为哥哥,你为弟弟,如何?”
“甚好!甚好!”长风毫不犹豫,“那我以后便仍呼你为曾兄。”
“那我以后便呼你为贤弟。”
“随意随意!”
方说完结义,这便听见院门突然响了,长风扭头看时,见是曾铸即曾宏宇的父亲归来了。他身着褐色布衣,袖子扎,一肩背着一弯弓,一手提着一毛绒绒的灰色东西——自是今日所获猎物。
在这之前,长风只与曾铸见过一面,即殳鹤第一次打鱼那日,在湖边。然两人却并未有过一句对话,便想来自是不怎么熟。
“爹!你回来了?”曾宏宇呼了声。
曾铸的目光投射于长风,携着浅浅的微笑,待走近,竟一口便呼了长风来:“殳贤侄!”
“大叔认得我?”长风一时甚感诧异。
“认得!你不是殳鹤的小儿吗,那日在湖边见过的。”曾铸说着便已将右肩的弯弓卸下,放于了石桌,又提起左手灰色物给长风看,“这是我方才在山打的兔子,还挺肥的。”
“曾叔还喜欢打猎啊?”长风好的目光向那灰兔聚了聚。
曾铸笑道:“还行吧,能勉强吃一两顿了。怎么样,今日便留在我家打打牙祭?”
“不了不了,”长风笑着摇了摇头,“出门前我娘已再三叮嘱,要我早些回去,自不敢违背。等以后有机会,我方来曾叔家蹭口饭罢。”
“贤弟,”曾宏宇这已凑了来,“你今日算是赶了,恰好碰这么一山珍美味,以后你便是想来蹭饭,恐怕也难以遇这般好的机会。你当真不留下来?”
“不了不了!”
“唉!那便可惜了。”曾铸遗憾而叹,忙又道,“我啊,得赶紧去将这兔子的皮给剥了,让宇儿她娘烹煮。你暂时还不急着走吧?”
长风刚欲回答,却被曾宏宇抢了先:“不急不急,我方才答应过殳兄弟要教他功夫的!”说着一只手拍了拍长风的肩膀。
这一拍倒让长风心顿时生起一丝舒意,其感像是青云时常轻拍他的肩背一般,透着一种弟兄间的亲密感。
“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教人家。——我去剥兔皮了。”曾铸笑着说罢,便一手提着兔子朝屋内去了。
曾宏宇这方询了长风三两句关于学武方面的简单问题,便决定教之以自家拳法。遂当下行至院坝央,先打一遍与长风看。
霎时间院内拳声簌簌,若疾风骤起声。只见曾宏宇拳法招招快而有力,似猛虎亦若游龙,待到了翻转处,又如排山倒海,翻云覆雨,精彩至极。这般仅几招,便令长风瞠目结舌,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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