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顿时觉得浑身麻森森的,鸡皮疙瘩直往地掉。
这老小子一嘴的神棍腔,我听了觉得腻味,没理会他,继续顺着那个脚印的方向找。
可是之后,那个血脚印没再出现过,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我不甘心,又找了老半天,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等我再次回到老周家的前院的时候,正看到黄四郎正阴森森地冲我笑。
我心里面暗暗骂了一声神棍,然后往院里走。
我因为心里一直藏着事儿的缘故,所以走路有点儿走神儿,进门的时候差点和人撞到一起。
一抬头,才发现,差点儿撞到的那人,竟然是个警察。
也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有人报了警。
不过警察这么快要离开,这倒是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
这个时候我听人说,原来警察想把周海的尸体运走解剖,但是他爸妈不让,说是他儿子的尸体已经残了,不能再被糟蹋了。
遇到这种事,警察也没办法,于是只要走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发现的那个血脚印,想去告诉他们。
谁知道刚一出门口,被黄四郎给拉住了。
我瞪了他一眼,问他:你要干嘛?
“我把那个脚印擦掉了,你是现在告诉警察,他们也查不到了。”黄四郎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一下子被他这话给镇住了,心里翻江倒海似的,心说这个死神棍到底要干嘛,难道周海的死跟他有关。
我狐疑地看着他,黄四郎显然感觉到了我眼神儿里面的意思,解释说道:别这么看我,周海不是我弄死的。而且依我看,弄死他的那个,肯定不是人,所以你最好别往里掺合。
一时间,我有点儿摸不透这老小子究竟什么套路,眼见着警车已经开的远了,我一把甩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冷冷地睃了他一眼。
整个后半夜,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再睡,一直都在料理周海的事情。
一直忙到把周海的尸体装进棺材里了,我们这些人才算消停下来。
这会儿已经将明未明,我们几个人凑到一块儿,说起了周海的事情。
我把当时那个惨象说了一边,听得那几个人一个劲儿的哆嗦。
人群里王胖子告诉我们说:周海是因为裤*里的那玩意儿被什么东西给抓没了,所以才会流血把自己流死的,其实是活活疼死的。
王胖子是屠户,常年宰猪,虽然没宰过活人,但是在宰活口方面,多少有点儿经验,所以他说的话还是较可信的。
听了他的话,在想想我当时看到的那个情形,顿时觉得自己的裤*里也凉飕飕的。
我问王胖子:能不能看出周海的命*子是被什么东西弄掉了。
“嘶——”王胖子嘬着牙花子,半晌才回答道:不好说,既像是什么东西抓的,又像是什么东西咬的。
我听了觉得胃里一阵子翻腾,一股酸水顿时从嗓子眼里往外顶了出来。
我噎了一口气,把那股子恶心的感觉给压下去,又想起黄四郎说的这事儿不是人的干的话来,顿时觉得打心底发凉。
我在周海家,一直忙到午,这才回家。
进门那会儿,我爸妈和小燕儿,正在围着桌子打转,看样子是在等我回来。
我一进门,他们问我怎么样了?
我把自己知道的,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但是隐藏了黄四郎和那个婴儿脚印的事情。
自从出事以来,我总觉得那个神棍神神叨叨的,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晚,我和小燕儿在房间说悄悄话的时候,她问我:这事会不会是个小婴孩干的?
我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当时我跟我爸妈说这事儿的时候,只讲了周海媳妇听到婴儿哭声的事情,至于后来那个血脚印的事情,我压根提都没提。
不知道为什么,小燕儿竟然会注意到这一点儿。
我试探着问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燕儿皱着眉毛回答说:不知道,我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和那个婴儿的哭声有关。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感叹,女人的思维方式的确跟男人的不一样。
我不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于是安慰她说,一定是周海媳妇给吓出幻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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