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三桥,是山村小镇走出来的穷娃子。
大学毕业以后,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宮小燕儿。
我和小燕儿玩儿命挣钱,终于攒够了一套首付,打算装修好了当婚房使。
眼看着我们两个要结婚了,我想起在老家的爸妈,还没见过小燕儿,于是决定带着她回老家一趟。
我爸妈见了未来的儿媳妇,高兴的不得了。
晚,我妈收拾出一个房间来,打算给我们两个住。
我跟我妈说,我和小燕儿我们两个一直分着住的,所以最好睡两个房间。
我话没说完,我妈一个劲儿的冲我使眼色,让我闭嘴。
小燕儿在一旁抿着嘴偷笑,我略感尴尬,心说这真是我亲妈。
当天晚,我们两个睡在了一个屋儿。
晚刚躺下不久,我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那动静像小刀子一样刮在耳朵里。
我被那个声音激得浑身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床爬了起来。
小燕儿也吓得够呛,脸都白了。
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一声不知道,然后穿衣服往外跑。
小燕儿的动作一点儿不我慢,紧跟在我后面出了门。
在门口遇到了我爸,我爸说声音是从隔壁老周家传来的,让我赶紧去看看。
我怕是招了贼,出门前顺手拎着一根棍子朝老周家去了。
我们家和老周家只有一墙之隔,转眼到了他家家门口。
门是从里面栓着的,我也没客气,一脚把门踹开,迈步往里冲。
可是一进门,我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此时此刻,白晃晃的手电光下,我看到一个白乎乎的肉咕噜,正在连滚带爬地朝门口来。
那东西一边爬,嘴里一边发出呀呀的惨叫声,叫得人心里直发毛。
我被那个场景惊了一跳,怔了片刻,这才看出来,此刻在地爬的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不过眼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很难说是个正常人了。
只见她浑身一丝不挂,身子底下拖着一道血糊糊的痕迹,正在艰难地朝我们这边爬过来。
看到我和小燕儿之后,那女的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嘴里发出哇哇的声音。
那个动静,简直都不像人的声音了。
看着那女人身子底下的血迹,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于是赶紧跑过去,问她:哪儿伤着了?
小燕儿我晚到一步,也被眼前的这幅情形吓了一跳。
但是女孩子家,我心细,片刻之后,她告诉我:这女的没受伤,血是从别的地方沾在她身的。
我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的只是被吓坏了。
但随即反应过来,这血不是她的,那肯定是别人的。
于是我顺着地那一行刺眼的殷虹,一直看过去,见那条爬出来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屋子里。
显然这个女人是从里面爬出来的。
我问那个女的: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的大概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惊恐的眼神儿一个劲儿地往血迹的尽头瞟,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我一咬牙,拎着棍子顺着血迹往屋子里找去。
小燕儿也要跟着,但是被我阻止了,我怕屋子里有什么危险,会伤着她。
于是对她说:照顾好那女的。
我跟着血迹一直追进屋,一闪眼,见血迹拐弯进了里屋。
此刻,里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显然灯也没开。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里屋是个什么情形,我一点儿都看不到。
自打进门之后,我没见过屋子里出来过第二个人。
万一要是真有什么坏人,此刻一定躲在里屋里面。
我紧张得心里突突直跳,手心都出了一层的冷汗。
我望着那扇关着的门,僵持了片刻,情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一咬牙,踹门冲了进去,同时手里的棍子也挥舞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我一棍子抡了个空,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
此刻,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我用手电光扫了一圈儿,什么都没看到。
我谨慎地转身朝四周看,可是一动,听到一声啪唧声。
那动静,听起来很像是一把攥烂了西红柿的声音。
同时我脚底下传来了一种粘连的感觉,我把手电光往地一扫,看到自己踩在一大片殷虹的血迹里面。
那些血实在太多了,几乎染满了半个屋子。
这要是人血,那流血的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望着那么多的血,我心里顿时是一毛,惊得头发根儿都炸起来了。
我顺着血迹照过去,发现血是从床留下来的。
而此时,床幔挡住了里面的情形,什么都看不到。
我小心翼翼地走去过,用棍子把床幔撩开,同时手电光急速地朝里面照过去。
在下一秒,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情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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