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的眼前飘忽起叶夕精致的脸蛋,他怔怔地再次点头。
那盔甲猛地一拍手,可把裴远吓了一跳,“那女子莫不就是叶夕吧。”
“叶夕宫主?”一旁跟着的人探头问道。
“恐怕是的。”盔甲看起来很是严肃,心底却暗潮汹涌。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下子是好了,找到苏暮动向的同时还能找到叶夕宫主,真可谓是一箭双雕了。
原本裴远还不觉得什么,听了那‘宫主’二字才一顿,转了半天弯才转过来:与苏暮相识的女子、绝色、冷艳……不是玉华宫的那位叶夕宫主又该是谁!
怪不得说是很好的朋友,原来如此!
裴远只觉得眼前一亮,什么都清晰了。
那这样的话,跟着叶夕的那个武功高强的白脸公子……又是谁?
不不不,这不是当下应该考虑的问题……最为严重的问题是,他居然把堂堂玉华宫的叶夕宫主关在阴暗的监牢里一夜!
他现在负荆请罪,一步三叩首请求宫主原谅还来得及么?
就在裴远内心一边纠结,一边跟着盔甲一行人接着走,期间自然又是得罪了不少人。
走着走着,盔甲又忽然来了一句,“今日是什么盛典?这么多人?”
可怜裴远顶着内心的煎熬和外在的压力,还要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回答,“豫州的比武。”
盔甲再次若有所思。
周围人爆发出欢呼,这样子又必然是谁压制了谁。
“可惜了这一场,没想到那姑娘还挺厉害的。”叶夕撑着下巴,望着场上倒退几十步的白少初吐了吐舌头。这么说着,下一刻便觉得浑身一个机灵,额角的穴位抽动起来,仿佛就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让她忍不住蹙了眉。
不只是叶夕,苏暮也是觉得一股陌生而雄浑的内力正在渐渐靠近,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他扬起面看不见叶夕的面容,却感受到了她沉闷的心情,“有谁过来了。”
“嗯。”叶夕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这头盔甲走着,瞧见一个素衣女子在眼前晃荡着,乌黑的长发飘荡在腰间,一旁正立着个白衣的翩翩公子,两人依偎着面朝擂台。
一男一女,男身着白衣端着公子相,女一袭素衣长裙,黑发如云。可正是裴远描述的那样么!
可算是找到了!
盔甲面露喜色,心道这玉华宫宫主原也不像江湖传言那般寄情裴虹剑剑主苏暮,竟不知是勾搭了哪里的无名小白脸,光天化日之下还不害臊。本着一种微妙的心境,他伸手便拍了拍那男子的肩。
苏暮只觉得肩上被谁拍了拍。联想到之前感受到的那股不舒服的内力气息,就算是他再见过了风浪此刻也僵了僵身子。
恐怕是江湖或是司马氏的人寻来了,前者还好,不过是解释一番,若是后者那就要早早面对投不投诚这样的问题了,眼下这种情况,被司马晏的人找到了才是真的棘手。
叶夕冰凉的手捧住苏暮的面容,纤细的手紧了紧。
白衣男子和素衣女子缓缓回头,展现在盔甲面前的却是一副陌生的受到惊吓的脸孔。
他曾经与玉华宫宫主有一面之缘,那样的面容,即使很久不见也不会被搞错,而眼前的人却一副惊恐的模样,着实不可能是他记忆中的叶夕,唯一的可能——寻错人了。
盔甲心中失望,果然还是不容易。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暮长呼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
“你们挡着后头了。”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此刻面露不满不耐烦地盯着苏暮和趴在苏暮背上的叶夕。他指了指身后同样面露愠色的一群人。
“……”苏暮。
叶夕赶忙就从苏暮背上爬下来,双脚着地后还跃动了好几下。
大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挤上前去,他后头的一群人也见缝插针一拥而上。苏暮和叶夕被人流冲到后头,彻彻底底再看不见擂台上的场景了。
同时,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也消失了,但苏暮清楚的很——那绝不是幻觉,拥有这种气息的人好像走远了。
“这下看不了啦。”叶夕吐了吐舌头,丝毫没有受到方才那股气息的影响,看样子倒有些欢快,“难得白少初的出场,却没看到结果。”
“方才那股气息,”苏暮顿了顿这才抬起眸子,“该放的已经放了,有冤的也改判了,许昌驻守那边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早些回驿站比较好。”
虽然他不知道那股气息为何靠近又为何远去,知觉却觉着与他与叶夕关系匪浅,还是谨慎为妙。
“嗯。”叶夕比划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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