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惊魂未定,正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李元白道:“不过是几枝荷叶和桔花,你还这样谨慎的留着。”
落月说:“我是想留下它们的清香罢了,”落月说,“你怎么来了,府里的事都妥帖了吗?”
“不用担心,都过去了。”元白说。
“对了,我听说成公子的衣服你已经差人送还了,可是那天下雨,你换下的衣服还在我这儿,我去给你拿。”
“不必了,”元白说,“搁在你这儿吧,要是再有下次就不必劳烦成公子了。”
“别这么说,怎么还会有下次呢。”落月说。
“崇安城里姓成的人家很少,不知道这位成公子是哪家的少爷?”元白问。
“寒门子弟罢了,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当然不知道了。”
“你觉得寒门和朱门里的人很不相同吗?”
“寒门多学子,朱门多纨绔,”这话出口后忙说,“当然这也因人而异。”
“成公子一定是位饱读诗书的学子吧。”
“是,他很用功。”
“学而优则仕吗?”
“他只有通过仕途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男人为官作宰,除了为国为民就是为名为利。他想要什么。”
“你也把人想的太不堪了些,我觉得他既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是为了他想要的女人而已。”
“是你吗?”
“我?”落月一头雾水,见元白满是疑虑突然恍然大悟。她苦笑道:“我不是一个能让人放手一搏的人。”
“不是吗?”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成公子是为了忘忧楼的江姑娘。”
“我自然觉得你是最好的。”
落月说:“我算什么呢,比我好十倍百倍的人也有,只是你没有遇到,没有发现罢了。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能遇见一位那样的姑娘。”
“你还这样想吗,落月?”李元白问。
落月说:“你我是结拜的兄妹,我这样想是为你好。”
“是吗?”元白笑笑。
“这儿是少不了是非之中,你希望元武远离是非,你却在是非之中,何必呢。”落月听着窗外的喧嚣说。
“有人就有是非,躲是躲不开的。
“你明明可以离开的。”
“落月,你曾经说喜欢悼离人的画和惆怅客的字是吧。”元白说起别的。落月笑了笑,心想事已成定局,再坏也坏不了哪儿去了,也就不再提刚才的话。
“是啊,悼离人、惆怅客······”落月喃喃道。
次日一早,落月正在梳妆听到门外传来长欢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长欢道。
“好姐姐,来看看你不行啊。”元武说。
“这就是掩护你的长欢姑娘吗?”钱孝义问。
杜宇说:“我看长欢倒像是跟在关盼盼身边的人。”
“早就听说你老往燕子楼跑了,”元武说,“关盼盼是沈大哥的义妹,你可要想想清楚再去啊。”
“落姑娘不也是你哥哥的义妹吗,你怎么趁他不在就跑来了,我倒要问问你想清楚没有。”杜宇说。
“别再这儿拌嘴了,这会儿正没人来,你们进去吧。”长欢推开门说,“姐姐,看谁来了。”
“你怎么还来这儿?”落月皱眉说。
“我来感谢我的救命恩人呐。”元武笑道。
“你不用打着这个幌子来这儿。”落月说。
“五哥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元武笑道。
“你最好听他的,不要来这儿的好。”落月的话不太客气。
“他来就行,我来就不行吗?”元武说,“落姐姐,你也太偏心了吧。”见落月沉着脸不说话,元武推着钱孝义说:“小义让我来的,真的,他说上次没看清楚你,怎么样,这回看清楚了吧。”
钱孝义腼腆地笑道:“你又拿我当幌子。落姑娘,我可没这么说。”
“令尊大人常不在府里,钱少爷还不在家多陪陪令堂,怎么有功夫出来闲逛。”落月暗讽道。
“我娘早就不在了,要不然我爹也不会出去的。”
杜宇左右看了看问:“关姑娘不是常来这儿的吗,怎么今天不在?”
“关姑娘陪柳公子出去了。”长欢说。
“去哪儿了?”
“怎么,你也想去啊?”元武笑道。
“我又没说我想去。”
“你们要说话,外面有的是地方,何必非在这里。”落月反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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