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就不会让她死。”李元白径直上楼去了。
折腾了一夜,落月的屋子里只剩下长欢一人守着,现在正坐在桌子边打盹。
李元白看了看落月的气色,又把了脉。大鹏进来说:“你在干什么?”
“救人啊,你看不到吗?有大夫来看过她吗,把他们开的方子拿过来。”
长欢突然醒了就说:“药方?在呢!”长欢找出来递给大鹏。
“给我干什么。”大鹏说。长欢把药方递给李元白。
他看了看皱了皱眉,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张新的药方。
“你去抓来,一样也不能少。”
大鹏不认字但看了又看,元白催促道:“快去呀!”
“原来的方子不见得不如你开的吧。”
“这张方子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李元白坐在床前擦着落月额头上的虚汗。
大鹏想了想还是拿着方子出去了。长欢越看李元白越觉得似曾相识。
“我想起来了,你来过这儿。”长欢说,“你就是李公子吧?”李元白并不答话,长欢又说:“姐姐在昏迷中把一个名字念了一夜,我听了好长时间才知道念的是‘元白’。”
“是吗?”李元白问。
“别人不知道我可听的清楚。李公子,别人都说姐姐这样是因为你劫了她吓的,我看却不是。但是究竟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李公子可以告诉我吗?”
李元白沉默不语。
“来生再见,来生······”落月突然自语,李元白看时,她还是闭着眼睛。
大鹏拿着药来到蜃楼,王妈妈问:“钱老爷来的时候说罗大人会派大夫来,这么快就到了吗?”
“等他们派人来就晚了。”大鹏说,“你去看看吧,大夫正在她房里呢。”
王妈妈进来打量着李元白,长欢说:“这是李公子。”
“哦,”王妈妈笑道,“落月的病因李公子而起,还要李公子来治才见好。”王妈妈说。
“你去煎药吧。”大鹏对长欢说。
“火候不好掌控,我来吧。”李元白说。李元白出去,王妈妈也跟了出去。
“这边请。”王妈妈把李元白带到闻香阁,派人取来银吊子又升起了火盆李元白忙着时王妈妈说:“公子给了我几千两的银票,嘱咐我善待落月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公子是李家的少爷,要不然我就是山穷水尽也不敢赚李家的钱啊。”李元白只顾把忙着,并没有答话。王妈妈赔笑道:“我明白公子暗中照顾落月是不愿透露姓名的,但是现在我又糊涂起来,公子既然不想落月知道是你暗中照顾她,现在为什么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些事来,闹得满城风雨呢?”
“事已至此,还问这些干什么。我总不会短了你的钱就是了。”
“公子说笑了,您看上哪位姑娘我都愿意白送给公子取乐,只是落月被罗大人包了一年,公子一时兴起喜欢了她还好,要是真对她动了情怕是白费力气。”
“多谢你提醒。”李元白说着把药倒在碗里。
王妈妈见李元白亲力亲为也不阻拦,只是笑了笑。
如果不是她病了,他连守着她的机会都没有,李元白看着病榻上的落月想到了不久前在守拙园时的情景。每每是她闭着眼睛,他才能看着她,也不怕她要离去。
蜃楼的人看到李元白进进出出的身影,总要伸长脖子仔仔细细看着,出去后便添油加醋说给人听。落月醒来想要扭转这些局面也是枉然了吧。昏迷中落月的名声越传越远,一城人皆知后再传到另一座城也是早晚的事。钱道仁派人去看她,问她的情况,知道李元白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也不动声色,满心等待着日后“花落谁家”时的得意。江浸月关盼盼等人也知道了这些事,去看了她一回。出门后江浸月说:“这位李公子救过落月,有一回他抱着落月回来的。”关盼盼听后很是惊奇。
恰好柳七也在蜃楼,关盼盼就把这话告诉了柳七。轰动崇安的李家公子劫掠名妓落月一事他早有耳闻,何况元白就在蜃楼呢。
“七哥,你知道李公子和落月的事吗?”关盼盼问。
柳七怎会不知道呢。那天送落月回来,见到那“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就知道元白的心事了。更况且,元武也多少提过他五哥对一风尘女子倾心的话,柳七怎会不知呢。
“很好啊,”柳七说,“风流少年和倾城名妓,多好的韵事。”
关盼盼听后玩笑道:“你是不是和李公子认识,所以才这么说的。要是不认识,凭你的心性,早该追求她了吧。”
“我也不可能对所有女人都动心。”柳七说。
“朋友妻不可欺吧,要不清芙怎么见了落月就恨的不行?”关盼盼依然开着玩笑。
“她是我的什么人,要吃醋的话,可有的吃呢。”柳七冷笑道。
关盼盼走后,柳七便离开了蜃楼去了风月楼。恰好范仲贤和一班富家子弟在此游玩,见柳七来了忙上前奉承。柳七对他们视而不见,直接走向正冲他微笑的如玉身边,拦腰抱起,走上楼去。芸雨后,柳七看着帷帐被晚风吹起,窗外是半残的冷月。如玉依偎在柳七身上问:“为什么你来这儿总是这样?”
柳七道:“人变成什么样,自己也不能做主。就像你,你要是做的了自己的主,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如玉说:“我愿意看着你,不管你是笑还是愁。”
柳七笑道:“说说笑笑,假假真真,千万别以假为真了。”
如玉抚摸着柳七的胳膊笑道:“这还不是真的?”
二人相对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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