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下來,拓跋尘渊与拓跋子沁挑不出一句毛病,只能点点头,应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忙碌的厚葬。
拓跋绯云终于可以大声哭出來,那一日,她扒在西煌王的棺椁上,比任何人哭地都要伤心。
拓跋元羿虽也难过不已,但他却肩负更多。拓跋尘渊势必不会让他顺利登基的,所以他白日里处理西煌王的葬礼,晚上却在部署兵力,为拓跋尘渊发动战争做打算。
几番忙碌,连着好几个晚上沒睡。
慕倾倾有些心疼,纵然只将他当成兄弟,但她还是容不得兄弟如此。但她却帮补了什么,只能每日给他端去清茶,陪他坐一会儿。
“倾倾,你知道么,每次你陪我坐一会儿,我便觉得有了许多力量。”不知是连日來的繁忙压垮了他还是什么,拓跋元羿说的话越发肉麻,还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似的。
慕倾倾便笑:“哟,原來我是发电机啊。”
“什么是发电机?”拓跋元羿放下信函,笑问。
“不懂就藏拙,哪有不懂还兴匆匆地问的?”慕倾倾哂笑一声,轻轻将清茶中的浮叶吹到一边,递过去,“诺,快趁热喝。”
拓跋元羿端过來喝了一口,嘴角含笑:“你泡茶的技术倒是越发精进了。”
“你喜欢,以后每天泡给你喝。”慕倾倾笑。
“好啊。”拓跋元羿喝下茶,放下茶杯,仍旧纠结方才的问題,“发电机到底是什么?”
“力量的源泉啊,笨蛋。”慕倾倾起身,收拾了茶杯,笑道,“好了,不打扰笨蛋琢磨军务了,我先下去了。在这种事情上,我帮不了你,但是,元羿,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决定要做,一定要通知我,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如果与宋如纪对立呢?”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拓跋元羿却还是一时冲动之下问出了口,说出來便又后悔了,匆匆想收回。
慕倾倾眸光一黯,却抢在他面前给出了答案:“站在你这一边。”顿了顿,才又道:“元羿,不管我们之后会如何,我与宋如纪却是缘尽了。來到这个世界,是你和绯云收留了我,我已认定我是西煌王,而宋如纪,则是大庑人,以后你们对立,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
“只是……因为这个缘故么?”他多想慕倾倾说的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今后漫长时光里唯一喜欢的人,所以我会站在你身边,与你休戚与共。
慕倾倾浅笑,走出房间,在门口却突然回眸:“如果以后还有其他原因,我会跟你说,然后添一笔上去。”
明了她话中的意思,拓跋元羿陡然笑出声來:“我会等。”
而宋如纪这边也沒闲着,他知道西煌之后会有大乱,便派遣了人回去报信,请求大庑国君派军支援世子。而拓跋尘渊肯定知道他会如此做,所以坑定会想办法截下他派去的人,宋如纪便兵分四路,派人从四个方向出城,赶往大庑。
可是,沒多久便传來消息:“四组人马全部被灭。”
当时,拓跋元羿、拓跋绯云和慕倾倾都在场,闻言有些错愕与失望,拓跋元羿打起精神淡笑:“沒关系,你已经尽力了,多谢。”毕竟宋如纪作为大庑使臣,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而且,宋如纪本可以选择投奔拓跋尘渊,这样前途便更好,但他沒有。
拓跋元羿得不得承认他是君子,纵然,他可能现在还握着慕倾倾的心,让他嫉妒。
西煌王的丧礼很快便完成了,果然,不出三日,拓跋尘渊和拓跋子沁突然起兵造反,拿出的理由便是,,怀疑拓跋元羿与拓跋绯云合谋害死了西煌王,而拓跋元羿的失踪,其实只是他的计划而已!
一时,天下议论纷纷。而拓跋尘渊则迅速占领了西煌北边的大量地区,与拓跋元羿率领的南方两相对立。
天下两分,朝堂的人也选择了不同阵营,一场硬仗在西煌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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