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传来：“谁啊？”

我瞧屋里灯光明亮，问：“满满，黄先生在吗？”

小女孩认出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爸爸找妈妈去了。”

“找妈妈？”我一愕，昨天黄柏鹤告诉我，他经常去赌场，是为了找一个人完成一个承诺，难道这个人，竟然是这个小女孩的妈妈？

看样子黄柏鹤其人，我想象要复杂得多，有许多我理解不了的苦衷。

满满拉开门，“叔叔，外边风大，你进来坐坐吧。”

我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爸爸不在，我改天再来也可以。”

在这时，我身后无声无息地飘来阵风，“刘双，你找我？”

我吓了一跳，回过身，黄柏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我身后了，满满呼地一声抱住了他，黄柏鹤提起一个笼子：“爸爸给你带了只金丝熊。”

屋里小女孩逗着刚得到的小仓鼠，黄柏鹤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支红酒，给我倒了一杯，问我：“改变主意了？”

我点点头，“我想学千术，但也许没办法继承你的衣钵，黄先生，你愿意教我吗？”

黄柏鹤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小子还挺贪，先给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吧！”

我取出那几枚硬币，搭在右手手背，用指隙夹住，缓缓翻转，大概一分钟时间，四个硬币掉了仨，最后一个艰难地翻回了起点。

“真是一只笨拙的手。”黄柏鹤摇摇头，“连弹钢琴都困难，别说练手速了。刘双，别人都叫我鬼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毫不犹疑，“因为你的手快，快得看不清。”

黄柏鹤点头：“这是一个，但他们为什么不叫我‘快手’？事实我在你身去走东西，手甚至不用接触到你的身子，翻牌换牌也是一个道理，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一个手法，虽然是手法，但却用不到手，因为不用手，所以根本看不到这个过程，因此有些人被这种出神入化的千术迷惑了，才管我叫鬼手。”

我道：“这么说来，你的千术也可以不需要手速了？”

黄柏鹤不置可否，只是说：“祖师爷的境界已经达到要什么牌，能拿到什么牌，而寻常人的境界最多达到想要什么牌，换成什么牌，这其的区别，你能感受出来么？”

我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他从牌里取出来一张红心k，放在我的面前，微微一笑：“看好了。”

那只手夹着牌，以牌的轴为心缓缓旋转，照理说，牌面翻转过去，是背部了，但黄柏鹤翻过去之后，我分明看见另一端，还是牌面！

我立即将牌夺走，来来回回地翻转，还是只看见了牌面跟牌背，依然是那张红心k，但是这张牌，在黄柏鹤的手里，赫然变成了一张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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