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璎珞到底是曹璎珞,哪怕伤心也带着刺,扎了这么一句,她就迈着有力的步子走出大门。
春光一瞬间将璎珞包裹,刺得她睁不开眼,眼底酸涩起了泪珠。
可眼里的酸涩哪里比得了心里的酸涩?“我大概永远忘不了这一刻的感觉,永远……”璎珞捂着心口低诉,迎着白洋洋的一片薄日头,心头怎么也照不暖。
不开心,我不开心,和硬表兄发展成如此局面,他如此地不珍惜我,我好不开心啊……
鼻子也跟着酸起来。
殿里,陈叔应独坐。
她终于走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亦好,情丝也罢相思也罢,就此挥刀斩断,往后各自落得干净。
或许他陈叔应,也不过是个少女思春时的插曲罢了,算得了什么呢?
往后,他就像今日的谢真那般,与她说几句话,就是了。
陈叔应如此想着,明明该欢欣、该就此松口气,可他实在轻松不起来。
长臂肘在案上,陈叔应揉着太阳穴,心头愈乱,方才璎珞的话一直盘旋,直到那烦乱令他忍无可忍。
“噼里啪啦——”
案上的笔山、墨砚、奏章被大袖横扫,摔了一地。
陈叔应紧握住拳头,平复内心,便在此时,骤然有女子杂乱的脚步声跑入,停驻门内。陈叔应抬目一惊。
门扇旁停驻着去而复返的少女,她气喘吁吁,还不甚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璎珞,又跑了回来,她上气不接下气,胸肺里都是凉凉的春日芳菲气息,心跳砰砰地落在自己耳朵里。
两人视线一瞬交错——她不甘、她委屈、她恼怒盯来,默默无言;陈叔应一时脑中短暂空白,而后收好情绪冷道:“出去!”
“我不!”
“砰——!”门扇在少女背后紧紧关住,殿中立时一暗,陈叔应才觉璎珞不对。
她根本不由人分说,疾步扑过来。“……你刚才说的,让我做你女人也可以是吗?”
陈叔应一时愣了,他分明躲得开的,可是终究不知哪里出了错,没有躲得开。
“你、你想做什么?”
少女大胆,少女狂啊!她一把扯掉外裳,只剩襦裙裹在发育正盛的胸上。幽暗里陈叔应只见少女的瞳眸如燃烧着幽冥暗火,她似恼到了极致,不顾一切,双臂如无骨却难缠如藤条,将他腰身紧紧缠住,身子也贴上来。
“你问我做什么?我来做你女人呀。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一一满足。”她邪邪一说,似还带着腥的笑。
心头一跳,陈叔应忽然无措,璎珞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得男人与她一齐跌在绒毯上。
璎珞在上,陈叔应在下,少女灵敏,电光火石间,素手粗鲁扯开男人腰带,那只缠了小红绳的宫绦飞摔在地,自无人有功夫管它。
男式大氅被一扯,立时露出男人结实硬朗的胸膛。陈叔应从未应对过这等场面,俊目大睁,抬手阻挡少女,可少女衣衫已褪,如此只凭添了更多碰触,手心手背都是她温软雪嫩的身子。
“住手曹璎珞!你可知自己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硬表兄,抱紧我吧……”
璎珞俯下身紧紧抱住陈叔应,令她迷恋的气息立时充满她整个感官,她渴盼的,她痴迷的,现在她满足了……不,不满足,她想要更近,想要大口大口呼吸陈叔应身上的淡淡沉水香,想要与他的体温融在一起。
少女重复呢喃:“满足我吧,满足我这微末的小心思吧硬表兄,我真的喜欢你了,真的……真的……”
少女雪嫩柔软的身躯像一团火焰将陈叔应缠住,血气方刚的健硕身躯有热血一波一波的涌动,从心脏涌出,席卷四肢百骸!
男人与女人,一硬一软的不同的身躯紧紧摩擦贴合,紧张、酥麻、从未有过的兴奋火热,迅速燃遍两人每一寸骨血。
活了一辈子,这一刻,两个人都体会着这陌生的冲动。陈叔应似一捆干裂的粗硬大树,被此一团柔软的烈火点燃。这一具令他痴迷的身躯,这一个,让他想要即刻占有的女子……
双目充血,陈叔应以仅存的理智与耐心,抓住璎珞后劲窝将紧贴的她拉开一段距离,与他贴着鼻尖对视。陈叔应咬牙切齿,似恨似厌似狂。
“别一再挑战本王耐性,等你成熟终有一日会后悔!”
璎珞亦不示弱,倔强想挣脱陈叔应大手钳住,可男人下了狠劲儿,她的挣扎如同与他挠痒与他玩笑,所以她索性不挣扎了,笑了一声,冷冽又火热,她没说话,只伸出柔软的舌尖儿……
再一次,陈叔应明明可以躲开的,但是……他依然没有躲开。
柔软的樱桃小舌落在他唇上,辗转至下巴,至喉结……
她力道既刚硬又温柔,陈叔应至此才深刻体会到,这个少女心狠手辣起来,比他还狠!
她有邪恶的魔力,但凡抓住一角他冷静寡淡后的**,就能狠狠将它撩拨得令他发狂。
殿中一片死寂,满地狼藉,墨砚被打翻,将地上的一双人凌乱地轻纱绫罗染得斑斑驳驳。
唯有男人急促地呼吸声,以及翕动的口唇,如火山爆发之前最后的宁静。
果然,下一刻郎君便发了疯,他狠狠按住少女,撕裂她衣裳——
“你这是找死!”
璎珞单薄纤细的身子,在陈叔应掌中如风中摇曳的小花,她的唇在纠缠中磕破了,有鲜红的血迹落下,她乌发乱飞,却望着男人带着笑意,幸福的笑意。
“是,我就是找死啊硬表兄,我喜欢你。”她大言不惭,毫不胆怯地宣告爱的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不会被锁章吧,嗷呜……剧情需要如此。
潜水的该浮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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