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过去了,在虞梦盈的胡思乱想里时间过的真是匆忙,匆忙的自己忘记了清早的阳光,只看见此时轮晶莹剔透的明月高挂在星空的画布下,它的光茫不像太阳那样强而有力,却多了一分小鸟依人的柔美,少了一分豪放粗犷的热情。
古人总是举头凝望柔情似水的月亮,埋头创作流芳百世的诗词,回头思念远在天边的恋人,因月光洒落忆佳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还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将含蓄的爱恨情仇刻划的如痴如醉,更将对月光的著迷,月色的浪漫,月亮的幻想自笔下流泻出一股慑人的灵气,彷佛身历其境,迷失在文人雅士悠悠爱恋的情怀,颇有山在虚无缥渺间的隐约。
可是虞梦盈却无心欣赏那诗词中完美的月,而是有些感叹那破碎的爱情,如斯看来,自己前世也罢,今生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单纯的想追逐风月的女子罢了。
但是今生,自己却很早的就被生活剥夺了追逐情爱的资格,如今娘亲深陷罗刹门,那时时刻刻的担忧,让所有对爱情的憧憬顷刻化成了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爹的仕途也过的颇为艰辛,冯太后的压迫,孙元熙的拉拢,总是让他一直在左右为难,其实这一些虞梦盈懂得,爹爹还要为四个孩子担忧,如今夫人又生死未卜,想必爹爹的日子丝毫不比她好过吧,或者说,她是浅伤,爹爹是深悲。
前世的妈妈曾经说过:父母对子女的爱啊比那海还要波澜,恨不得倾其所有;纵然子女长大了投桃报李,可是任不及那万分之一。
虞梦盈在心底痛苦的唤:“娘亲,阿爹,谁来告诉盈儿该怎么办?”她真的想为他们分担一点点的枷锁,不去成为他们爱的负担。
想到此,虞梦盈脑海中又浮现了听到的消息:皇上要在将军府设宴款待各路诸侯。思及此,她心中总说不清楚有多少担忧,可是又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只觉得是闻出了阴谋的味道,可是却不知道那实质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哎,虞梦盈叹息,怪自己前世看的宫斗小说里自己只是个局外的看客,如今却深陷局中…
现在虞梦盈最害怕的是孙元熙已经避忌爹爹的权势,还有为了三个哥哥而摇摆不定的态度,害怕他对爹爹起了心思要动手。
不……虞梦盈在心底呐喊。
舅舅没有那么坏,是不是?一定不会的,在她心里孙元熙始终是那个陪着她,宠爱她如昔的男子,即使他已经开始把自己的婚姻拿去做了维护权利的工具,可是那是冯太后逼迫的不是吗?
虞梦盈在内心不安的祈祷着:她始终不想看到虞天啸和孙元熙有战争,一个是生养她的阿爹,一个宠爱她的舅舅,如果他们对决,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对于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如魔鬼般的臆想,虞梦盈撕心裂肺的吼着希望去撕裂。
啊!一声尖叫。
陡然起身,虞梦盈才看到自己是睡在床榻上的,不竟然的有些意外。
这时候,伺候的宫女许是听到虞梦盈的喊声,赶紧的凑了上去问道:“小小姐,您还好吧…”声音透露着担忧和不安。
看着宫女吓坏的模样,虞梦盈慌乱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原来是梦,这一切只是梦境罢了。
不是的,不是真的,爹爹和舅舅的战争,也不可能不是吗?
可是这黄粱一梦,让虞梦盈想不清楚那之前的悬崖爱情观呢?难道也只是那二十几岁的灵魂在梦境中的臆想吗?
不知道,她分不清楚。那是那些想法好真实,真实的就好像刻在脑海里一样。
见虞梦盈许久不说话,宫女细细的为她擦了汗,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小姐,是不是做恶梦了?”
虞梦盈呆滞了少许,答非所问道:“几更天了?”
“回小小姐,三更天了。”
“我睡了多久?”
“小小姐睡了四五个时辰了。”
“是吗?我睡了那么久…”虞梦盈放弃了,也许那之前出现的种种猜测也好,妄想也罢这一切只是梦境吧。
却殊不知,梦境有时候是对于现实超凡的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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