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高田兴奋地将一封电报交给藤原父子观看,内容是:“汉口机场,三十架飞机即将起飞执行对山西和河北的轰炸,随后陆续到达汉口,请做好导航准备,北平!”
吴小凡瞧着一直坐在那不动的藤原,他的存在让守备的日军根本不敢松懈,因为谁都知道宪兵队对任何士兵都有生杀大权,现在日军补充的飞机即将飞临汉口,不知陈东叔叔和林志刚他们的大爆炸计划能否按照自己的指令完成,如果不能在六点以前将藤原调离机场,那国军的空袭会付出无法估量的代价。 可算将藤原调虎离山,要是日军的守备部队还是如此警戒地守候在炮位,那结果也会很麻烦,难道日军的战斗力这么顽强,老子天没亮把他们全弄到了阵地,是让他们在长时间的等待疲惫和消磨意志,我不相信他们的体力会坚持到天黑。于是吴小凡信步向山头的日军炮兵阵地走去,当他走阵地时心里却乐了,因为日军士兵的脸露出了精神恍惚的神态,甚至于有些士兵低着头打起了瞌睡,坐在地休息的军官们吓得赶紧起立敬礼喊道:“小凡少佐,您辛苦了。”
士兵们都惊得赶紧打起精神,装着认真的样子迎接吴小凡的监察。
吴小凡回了下礼,叮嘱军官们一定不能松懈,从北平调来的三十架飞机即将飞临机场降落,天黑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阵地。当听到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前,他赶紧下山回到指挥塔前,只见高田亲自拿着无线电话筒发出了降落的指令,一架飞机迅速降落在跑道,然后在地勤人员的指挥下滑翔到停机坪,第二架飞机紧接着降落,第一批十架飞机全部到达后,高田和藤原、吴小凡都热情地同前来报道的飞行员们握手,然后在地勤人员的带领下去营房休息。
此刻,武昌郊外的公路,方继宗身穿日军尉军服和四名化装成日军士兵的军统人员持枪守候在一道哨卡前,他焦虑地注视着公路的前方,当瞧见一辆日军卡车驶来时赶紧前举手示意停车,然后用日语威严地冲坐在驾驶室里两名日军说:“请出示证件。”
日军少尉掏出证件交给他,并怪地问:“尉,在下经常来弹药库,怎么从没见这里有岗哨,今天却加岗了。”
方继宗说:“少尉,这个问题请直接去问司令官阁下,我无权回答。”
少尉忙说:“在下不敢。”
一名军统人员趁机走到车后瞧了一眼车厢的两名押车日军,装着检查的样子弯腰从腰间掏出一颗绑着磁铁的定时炸弹吸在了车梁的内侧,然后走到一旁冲车前的方继宗点了下头。
方继宗便把证件还给日军少佐,挥手让手下移开路障放行,当望着卡车远去后他摆头喝道:“撤!”领着四人向山跑去,跑进树林后停下紧紧地盯着山下的公路,只见卡车离前面山脚下的大仓库越来越近时四人都笑了,没想到卡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日军少尉从驾驶室跳下来走到后轮胎前看了一下,然后挥手让车的两名士兵搬下一只轮胎,日军司机也拿着工具下车蹲下卸螺丝,显然是车胎爆了。方继宗气得骂道:“妈的,你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误老子的事。”
一名年青人焦急地:“长官,怎么办,五点钟会准时爆炸的。”
方继守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四点五十二分,他恼火地:“弹药库恐怕是炸不成了,撤。”他带领四人消失在树林深处。
卡车旁,四名日军换好轮胎立即车走,但“轰隆”一声巨响,车的两名日军被炸得飞了起来,车也被炸得起火燃烧,少尉和司机从驾驶室里狼狈地逃下车趴在了地。
汉口码头,奔流的长江里两名汉子划着一条小船从游直泄而下,并奋力向停靠在码头的日军军舰划去,当距离越来越近时,一名汉子迅速拉燃了破鱼下炸药包的导火索,然后两人跳下船消失在激流,可小船脱离了人的掌控后并没有直接撞军舰,还是被水流冲到了军舰的一侧,军舰值勤的日军警戒地盯着小船,当看到冒烟的炸药包时吓得尖叫起来,“轰隆”一声小船在军舰旁爆炸,形成的水柱却冲了军舰甲板,冲击波也震得军舰直摇晃,军舰的日军被震得纷纷倒下或趴下。
汉口火车站,两队日军持枪分别站在站台和铁道的另一边警戒,一列军列缓缓驶来停靠站台,从列车最后的尾车里下来一队押车的日军,一名少尉向迎接的一名尉敬礼,将一个件夹交给尉,然后打开一节车厢的门,只见里头全部装的是军火,其他的日军也急忙打开一节节车厢,少尉领着尉一个一个车厢查验,粮食、罐头、军火、军服装满了一个个车厢,尉一边看一边高兴地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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