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外的大街,林志刚和方继宗焦虑地望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的人们,刚才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表明,一定是有人同鬼子干了,难道是组织在发出吴小凡那封电报时被敌人侦听和发现了,要真是这样那自己两人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把本该军统承担的任务转手交与共产党去完成,那损失的只会是军统人员和电台,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别有人牺牲或被敌人捉住,否则自己两人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吴小凡也抱着儿子和邹三毛站在小院内不安地倾听,刚才隐约传来的激烈爆炸声和枪声让他感到了不安,在此种时刻发生在日军占领区的任何爆炸都只能表明有人在与敌人抗争,可今天自己的电报必须发出,那么一定是军统或者共产党在使用电台时被日本人侦听到而发生了火拚,只是电报发出去没有,有没有人牺牲或遭到被捕,看来得赶紧去宪兵队打听一下情况。他转身准备进屋时却看到娟子站在门口瞧着自己,他瞅着妻子忧郁的神情一愣忙说:“娟子,刚才的爆炸声和枪声肯定是皇军与危险分子发生了冲突,我得赶紧去宪兵队。”
娟子忙接过儿子说:“夫君,路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三毛,不要街。”吴小凡大步出去车走,此刻他脑海对是否有人牺牲或被捕并没有多想,因为在残酷的斗争环境有无数的国人和自己一样随时准备着献出自己的生命,可自己的那封电报关系到长沙会战的最终胜利和空袭机场的行动能否实施,自己去宪兵队是希望能从日本人嘴了解情况,然后再做出判断,如果鬼子抓到了人意味着电报没有来得及发出,自己要想办法补救,要么再去找林志刚和方继宗,或者冒险去见陈东叔叔,实在不行自己今晚也必须去王强哥家把电报发出去,只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电台可能会毁掉,但以自己和王强哥的身手在夜里敌人根本别想抓到。当他来到宪兵队停车大步走三楼时,却听到藤原又在办公室里吼叫,笨蛋和无能的怒斥声顿时让他明白,一定是吉木的行动又失败了,那表明电报应该已经发出,而且能与敌人在交战完成任务的只会是有着丰富地下斗争经验的共产党,因为军统潜伏组在遭受了一连串的叛变和被捕后已经没有能力与敌人抗衡,他心松了一口气举手敲门道:“报告!”
秋野拉开门小声地:“小凡君,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藤原站在办公桌前说:“小凡,是不是听到城的爆炸声特意赶来的?”
吴小凡进去笑道:“父亲,做为情报分析官我自然能在爆炸声得到一个信息,那是危险分子一定又在向重庆发出重要的电报,不然吉木尉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您又在生气了,这种事今后可能经常有,要是靠生气能解决问题,那根本用不着我们这些人了。”
藤原苦笑道:“小凡,你又在指责了父亲了,可吉木尉在电话说,不仅没有抓到正在发电报的危险分子,而且损失了十七名皇军,甚至一台探测车也被炸毁,我能不生气嘛。从吉木尉汇报的情况来看,危险分子保护电台的措施非常的周密,侦听到的波段又是那部神秘的电台,种种迹象表明这部东躲西藏的电台使用者肯定是共产党潜伏在武汉的首脑人物,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如此丰富的潜伏经验,过去在国民党政府手养成的谨慎已经让共产党积累了足够应付我们皇军的手段。并且我结合你午做出的判断,**竟然在这种时刻用这部神秘电台发出电报,那也证明我皇军明天即将有飞机到达汉口的情报已经泄露,延安也肯定会向重庆通报,那他们再次派出空军偷袭我汉口机场的可能也增大,可这种绝对保密的军事情报为什么会泄露出去,难道在我皇军内部也潜伏着共产主义分子?”
吴小凡心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是唯一潜伏在日本人内部的国人,这种绝密情报的泄露一旦被追查,那自己是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对象,虽然他们不可能找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但只要遭到怀疑那等于失去了信任,今后也无法再在宪兵队如此重要的岗位呆着,自己恐怕只能想办法撤退了。可嘴却惊异地:“不可能吧,皇军内部怎么会有共产主义分子?”
秋野在一旁说:“小凡君,有些事你并不知道,日本也有共产党,他们不仅反对天皇,而且秘密与苏联和国的**有联系,他们的成员虽然抵制参加皇军,,但并不能排除为了获得军事情报而加入皇军潜伏,我们在北平曾经破获过皇军内部的**,甚至有人在前线公开投靠了八路军。”
吴小凡惊讶地:“真有这种事,**分子可真是无孔不入,而且非常的狡猾,过去我破获的**案都是历尽风险才有收获,所以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接连对我实施暗杀,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早死啦。父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藤原说:“不要紧,明天我们坐镇机场监督,高田将军不敢松懈,只要守备部队和雷达时刻保持警惕,支那空军的再次偷袭不会得逞。秋野君,立即电告成都派遣组,密切注视支那飞机的动静。然后我们一起去机场,对今天凡是外出过的人进行调查,一定要找出泄密者。”
“嘿!”秋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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