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亡。“

“你打算怎么选择？“

莫问忽然问陆天涯。

“莫叔你喝醉了。“陆天涯摇头道。

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亡。呵！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选择。

微风拂过，吹起少年的发丝，带回了陆天涯的思绪。暖软的阳光洒下，照得人心窝子都是暖洋洋的，少年仰卧着，望着天穹，口中浅浅地呢喃:“如果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亡，那么该往哪里走？“

“天涯。“一声轻呼从身后响起，随即便有一道影子出现在陆天涯头顶，遮住了阳光，让陆天涯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眼。

一双素手穿过阴影，捏住了陆天涯的鼻子，轻轻的晃动。

“怎么？我们心比天高的陆仙师，受到打击了，一蹶不振了？要不然跟我回家去，男耕女织，共享天伦之乐算了。“

陆天涯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望向天边：“面容粗鄙，不堪入目，不要。“

“哦？“阴影晃动，少女的脸庞在陆天涯眼前放大，晶莹的耳垂在阳光下，闪烁的动人光辉，“看来你不需要我安慰咯。“

少女鼻翼间呼出的热气，打在陆天涯的额头上，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在陆天涯眼中放大，陆天涯急忙伸出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这是何意？“凌笑雪笑道。

陆天涯轻轻地放下衣袖，露出一双眼睛，左看右看，骨碌碌的转动着，不敢去看少女。

少女莞尔一笑，明眸皓齿，令天地失色。

待到少女收起戏谑的目光直起了身子，陆天涯这才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竟然显得有些狼狈。

“我昨日才受到那么重的打击，你就别刺激我了。“望着少女那精致的脸庞，陆天涯有些心虚的别过了头。

“多重？重到你无心再踏入仙途，重到你只想黯然归去，浑浑噩噩度过弹指百年？“凌笑雪笑问道。

“不可能！“陆天涯拂袖，转过身去，负手傲然而立，望着远处的山腹间，风起云涌，奔腾不息，眼眸重露出坚定的神色，缓缓道“修仙求道，本就逆天而行。“

“或许我天资驽钝，或许我真的没有所谓的仙缘。“

“虽然我也曾以此为傲。“

“但若是因他人之言，就动了我的道心，这仙，不修也罢。“

“去他娘的资质！想让我就此妥协，不可能！“陆天涯仰天大喊，一抒满腔抑郁。

少女含笑不语，默默地现在少年身后，微风吹过，带起衣裙轻扬，也吹起了少女的发丝，露出晶莹剔透的耳垂，上面还有一抹尚未消却的红晕。

……

大呼过后，感觉心情舒畅的陆天涯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少女道，“你说，接下来我去其他宗门，会不会没人愿意收我？“

“谁让你资质驽钝，被逍遥阁断定仙途无望，估计是没人愿意收留你吧。“凌笑雪笑道。

“呵！逍遥阁。“陆天涯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对了，问你个问题。“陆天涯突然道。

“什么？“

“你说，如果前路是死，后路是亡，该往哪里走？“

“唔，你上辈子应该是猪变得，干嘛不往边上走，路的旁边不还是路吗？“凌笑雪笑道。

“对啊，可以往边上走啊！“陆天涯抚掌大呼，引得少女终是憋不住笑意，晓得花枝乱颤，再不是那个灵气十足的仙子，平添了些许烟火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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