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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淳于焉……我讨厌你……我恨你……唔……”

后面的话,尽数被堵在嘴里,毫不留情的被淳于焉温热的大舌,卷着吞入腹。

这算什么?她都痛哭成这样了,这只禽兽还趁机占她的便宜吗?

挣扎,推拒,粉拳拼命厮打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却仍无法阻止他不断深入的索取,纠缠的唇舌,仿佛要将她吸进他的体内,揉进他的骨血里,再也休想逃离一般……

天地之间,惟剩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身影,无论被迫,还是自愿,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此时此刻,他们拥抱着的,都不过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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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溪是半抱半拖的被淳于焉拽下马的。

想到在刚才,他不容分说的吻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安若溪窒息的连哭泣都没有力气的时候,他总算是放松了对她的禁锢,只是还没等她喘口气,他又将她扔了马背,然后被他挟持着一路狂奔,最后奔到了现在这里。

望望面前陡峭的山崖,安若溪觉得有些眩晕。他应该不会是因为先前她发了疯般的对他拳打脚踢,想报复她,从这里将她推下去吧?

瞅瞅身旁那个从下了马,便薄唇微抿,一言不发,面容冷峻,神情悠远的不知望向何处的漠漠男子,安若溪便十分没出息的有些不寒而栗。

“淳于焉……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贝齿轻轻咬着那被他蹂躏的又红又肿的唇瓣,安若溪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让你清醒一下……”

淳于焉却是头也未回,一双讳莫如深的寒眸,仍旧凝在不知名的远方,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点没好气的意味。

安若溪脸不由的一热,好吧,她承认,她今天出门之前,一定是忘了吃药,所以先前才会像个被夫君抛弃了的怨妇一样狂性大发。她不知道自己的哪一根神经被刺激了,只觉当时又是悲愤,又是委屈,莫名的心灰意冷,烦躁任性,跟一个没有糖吃的小孩一样闹别扭……

想到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淳于焉面前丢尽了洋相,安若溪想死的心都有,正好,干脆着这陡峭的山崖,跳下去得了。

将一双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眸,从身旁那个男人身撇开,安若溪闷闷的开口道:

“我已经够清醒了……”

清亮的嗓音,尚残余着哭过的沙哑和哽咽,凛冽的山风,吹在身,有丝丝的凉意,让人的心,也渐渐的抚平,冷静。橙红的夕阳,倾泻下来一地的金黄,隔着陡峭的山崖,对面的远山,似笼罩在一片云雾缭绕里,如同梦遥不可及的仙境,仿佛跨过去,便是另一爿崭新的天地。

“你很想回家吗?……”

男人轻淡的嗓音,似飘逝在山风的一缕游丝,若有若无。

心不由一跳,安若溪下意识的望向身畔的男子,却惟见他俊朗冷毅的侧脸,笼在夕阳西下,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似抓不紧的一场梦。

“……从这里望过去,最远的那一座山,是楚尚国的玉笔峰……”

男人却仿佛对她的凝视无知无觉,一双寒眸,似水波潋滟,凝在那遥不可及的远方,氤氲着层层叠叠化不开的厚重情愫,神情悠远而飘忽,整个人如同沉浸在某种不能自拔的萧索。

“楚尚国……”

安若溪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那里可是你娘亲的家乡?……”

目一闪,清眸婉转,却是仍凝在前方,男人薄唇微抿,不发一言,似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空气沉寂一片,惟有凛冽的山风,不断的从幽深的崖底呼啸穿过,吹得人衣袂,有烈烈的响声。

似过了许久,久到安若溪都几乎忘了刚才的话题,男人透着隐隐忧伤气息的声音,被吹散在习习凉风:

“……娘亲生前很喜欢站在这里,眺望远处的玉笔峰……她说这里是离家乡最近的地方……只可惜她连这样远远的凝望的机会,都很少有……”

心一悸,安若溪突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娘亲很不快乐,对吗?……”

这感同身受的直觉,从安若溪的口,缓缓倾泻。

眸光一闪,似刹那间掠过无数惊涛骇浪,在男人幽暗不见天日的眸底深处,划下一道微不可见的伤痕,却又在瞬时毫不留情的敛去,惟剩一片狂肆残虐的冷戾。

“……我娘亲怎么会不快乐?……娘亲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是他以三座城池为聘……从楚尚国娶回来的妻……她怎么会不快乐?……”

最后一句话,飘渺而恍惚,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坚定、似迷惑、似残酷,似痛楚,最后都只化成一抹微不可闻的复杂……

“……娘亲病逝的时候……那些庸医居然说她是忧思萦怀,郁郁而终……你说多么可笑……”

像是听到了一件世最好笑的事情般,淳于焉凉薄的唇瓣间,缓缓的扯开一抹残月般的弧度,邪魅而凄惶。

瞧得安若溪,只觉胸口一窒。

男人墨玉般漆黑的瞳仁深处,激荡着层层叠叠的水漾光芒,晦暗明灭,那隐忍的忧伤,他竭力的想要压抑,却仍是藏不藏不住的倾泻。

安若溪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着一般,说不出来的酸痛之感。

这样的淳于焉,让她陌生,让她疑惑,让她看不清猜不透,更让她……心疼……

“淳于焉……”

喃喃从口倾吐出他的名字,一时之间,安若溪只觉心头一片纷杂搅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

女子温润的嗓音,似天边残余的一道晚霞,照进淳于焉荒芜的心底深处。

眸色一恍,男人却已在瞬间敛去了一切的异样,惟剩一如既往的冷凝与坚韧。

“回府吧……”

清冽的话声,淡淡的响起,仿佛适才的所有情绪,未曾发生过一样,安若溪还愣愣的沉浸在其,不能反应过来,而男人却已拂袖而去。

“从明天开始……本王亲自教你骑马……”

漫不经心的嗓音,吹散在习习夜风,轻飘飘的钻进安若溪的耳朵里,男人玉身挺立的身形,似一场飘渺恍惚的梦,让人不能自已的想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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