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得那么欢，知不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季云溪幽幽然地开了口，他看着她，冷冷的眼神，冷冷的态度：“我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知悔改，你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找的。”

辛甜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腾空了，她拼命地往回抓，却抓不住他的一衣半角……

“不要不要……我不会……”游泳！游泳两个字没有出口，随着辛甜的入水而入了水。

还有什么大仇能报还要痛快的事呢？季云溪心里的气霍然顺畅，他轻瞥了一眼在池折腾的辛甜，满意地掉头走人了。

辛甜拼命挣扎呼救，张牙舞爪的四肢，挣不掉那像蛇一样缠住她的水，她本能地呼救声，在嘴巴张开的那一瞬间又被涌进来的水堵住了口，她霎时成了一条只会张口的鱼。

那一刻连呼吸也跟她作对，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该死的水。

她用力再用力，那脚却怎么也踩不到底，软绵绵的、又沉甸甸的，像一脚踩在云层里，又像一脚踩在沼泽里……

她的身体悬空在水，她不能也不知道该怎么掌握平稳，像断线的风筝飘悬在空，没有重心，没有心，只得随风起，随风落……

当风筝落地的时候，是风筝结束飘荡的时候。

当她浮在水里的时候，是她停止呼吸的时候，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受惊的锦鱼拼命逃命，偶尔也有瞎了的鱼撞到了辛甜的身，她能感到那滑不溜秋的东西滑过她的脸、滑过她的腿肚……

人鱼共舞，如果她会游泳，这该是多少倦意的事啊，可惜的是，她不会游泳，怕是会成为鱼儿的美食了。

恐惧是什么？在大脑处在溺水时，她竟然变得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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