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第一次干外科医生的工作,但吴廖心不颤,手不抖,十分冷静的将这些死肉割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露出的干净的皮肉开始慢慢的渗出了血。吴廖将染血的双手洗干净之后,将那些药粉全部撒在了伤口之上。
也不知道这些药粉有没有用。吴廖暗忖道。
如今那伤口被吴廖所撒的那一层白色药粉全部覆盖,情况似乎好了很多。就在吴廖想要看看青龙的情况之时,却见到青龙已经昏睡了过去。
吴廖面瘫着脸戳了戳青龙的脸,随即扯了扯青龙的胡须。青龙毫无反应,吴廖淡定的抬头,‘啊啊啊啊!妈妈咪呀,我不会将它弄死了吧。’
吴廖不禁回想起自己原来的舅舅挥动手术刀的样子,‘没错呀?’
胡思乱想之后,吴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回去?’
怨天尤人并不是什么办法,吴廖颇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原地,决定在这块地方多寻找一些线索。
吴廖最感兴趣的是那条箭矢,他如今不敢随意施展自己的灵力,于是吴廖很是艰难的爬上了石壁之上。
除了他刚刚看到了那些凶兽的暗纹之外,这条箭矢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吴廖不知为何,他的心神似乎被这把箭矢牢牢的吸引了过去,他总觉得这条箭矢上有着不一般的地方。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时,手尖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吴廖回神只见自己的手腕处不知何时居然被划开了一道血痕。
汩汩鲜血忽然涌出,吴廖心悸,想要捂住伤口之时,那些滴落的鲜血灵活的小蛇一般蜿蜒的随着箭矢的安纹快速的蔓延开来。
吴廖的意识猛的恍惚了一下,像是体力不支一般的倒在了箭上。
箭矢如同吸允奶水的婴儿,从吴廖的手腕处贪婪的吸允着。倒在箭矢上的吴廖面色很快就苍白了起来,不消片刻,全身紧致的皮肤失去了弹性,变得如同七旬老人般皱巴巴的皮肤,头发也在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全白色。
在旁的青龙被这动静似乎所惊醒,眨动了一下眼睛,瞥见这一幕,很快的合上了眼皮。
七旬老人吴廖人事不省,箭矢上的鲜血很快将安纹蔓延完毕,一阵金光闪过,原本刻在杆上的凶兽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在里面狰狞着身躯想要冲开屏障爬出来。
刻在角落的三角符号在接触到吴廖的鲜血之后,抹去了痕迹,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穿过层层薄雾,绕开或高或低的山峦。一座古老别致的宅府内在这一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祠堂了站立的白袍青年看着被供奉在堂前的弓弦,目光沉郁。
“少主,这......”站立在旁的一个老者许久之后,犹豫道。
“我决定出世。”青年打断了老者的话,语气平平。
在他后面站立的长老纷纷变了脸色,齐齐跪下,同声道,“少主,三思而后行啊。”
白袍青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继续道,“我族自千年之后族火稀微,三天前,瀛洲姑苏传信于我,说,天象星宿中已无后羿举弓之势。”
跪在后面的长老睁大了眼睛,竟是有些颓然之势,“这么说...难道...”
白袍青年继续道,“没错,我族将有灭顶之灾。我不知千年前的族长究竟做出何举让天道对我族如此苛刻。但如今遗失在外的举天箭竟能被他人所契约,这说明天道不容了啊!”
说道后面,青年语气变得有些悲怆,他不禁有些怨恨起千年那个陨落的族长。
后面跪着的长老中有些还颤抖起了身躯,但再也说不出要阻拦青年的话。
许久之后,这座封闭了千年之久的古府终于缓缓的拉开了那道藏红色的大门,洪壮悠扬的钟声自最高的山峰传来,惊起了不少白鹤挥开翅膀,扬长长鸣。
“余族式微,千年因一念之择,遇人仳离,致孤危脱落。虽命之犹存,天实为之。惜惜依存,苟且偷生。今命数已尽,出世无奈。后人受前任所累,实属无辜。望天所望,余留一线。三拜——”
千年绕在古峰上的云气绕开,洒出了许些光辉。
“出府————”这声音层层传递,传了很远很远,搅浑了一滩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不定,可能会更新,可能不会。
还是爱你们。么么哒。mua</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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