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巴掌大的玻璃碎片直接插在了青年的喉管上，正是他的血染红了气囊。

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陆十一下意识看向了田子真，他知道，这是对方一直以来盼望治好田田白血病的希望，而现在破灭了。

田子真没有任何表情，他就这样静静看着那个青年的尸体，沉默不语。

而这样的田叔却让陆十一感觉到一股寒意，他没有开口说话，看到跑过来的一个警察正在把脸上满是血的司机从前面的货车抬出来，但是似乎遇到了麻烦，他就走过去帮忙了。

田子真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压瘪的香烟，捡起地上撞车时甩飞出来的打火机，还好它能用，于是他点燃了一支烟。

“张警？”而陆十一走过去想要帮那位警察把司机抬出来，就发现眼前这位警察正式几次相遇的刑警大队长，张杰。

张警看到陆十一，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是你啊……”

一番折腾后，两人终于把司机从货车上抬了下来，这个司机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昏迷了过去。

等到急救人员将司机用担架抬走后，张警给陆十一递了一张纸巾，“先轻轻擦一下，待会就去包扎吧。”

陆十一接过纸巾道了声谢，这时候他脸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似乎已经结了血痂。

“非常对不起！”在陆十一擦着血的时候，张警突然向他深深鞠了一个躬，“这次事故都是因为我们的抓捕不力、让犯人抢了警车逃跑才造成的，我深感抱歉。”

“啊，别这样，不是你们的错。”陆十一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鞠躬，当时就有点不适应。

“对不起，对不起！”张警还在鞠着躬。

“你就让他这样吧，”在一边抽着闷烟的田子真突然走了过来，站在陆十一身边，“这样他也好受一些。”

陆十一有些错愕，这才看清张警低下头的表情，那是一种悔恨与懊恼至极的表情，他也曾经有过这种表情。

张警还在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陆十一连忙劝了一番，对方才慢慢站直了身子。

“警察先生，你们这次抓捕的犯人是谁？”田子真这是第一次遇见张警，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方是前段时间儿童失踪案的嫌疑犯，对方不仅狡猾而且手段狠辣，”张警说，“我们锁定了他的身份，却在抓捕过程遭到了顽强的抵抗，犯人表现出来的实力有些……”

陆十一对于张警所说的那个嫌疑犯产生了好奇，因为他记得对方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居然给自己送上了一份血腥的外卖，当然他更忘记了那份差点就签下的合同。

而一旁的田子真听完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能详细描叙一下关于犯人的情报吗，我现在，对他、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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