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人轮番劝导,李秀芹终于止住抽泣。
敖旭用轮椅推着宋义,身后跟着宋大娘与李秀芹以及那两名年轻的姑娘,跟着那名猎人一起向放置尸体的地方赶去。
不久,七人便走到放置尸体的树林里,只见那里人头攒动,至少有两三百人之多。猎人带头排开众人,为敖旭几人清开一条道路,进入到人群央,这时看到二三十名猎人正与十余名佣兵怒目相视,似乎一言不合要开打。尸体旁,众人火药味极浓。
猎人带着敖旭几人走到那群领头的猎人身旁,恭敬道:“镇长,宋义的家人我给带来了。”
镇长是名三十出头的猎人,面色黝黑,脸如刀削斧劈一般,骨子里透着坚毅。他也是现在小镇最出色的猎人,而且口碑极好,在镇的居民他拥有极高的声誉。可以说他在小镇几乎一呼百应。
转过头,镇长看着坐在轮椅的宋义无奈的摇摇头,曾经小镇最出色的猎人之一,想不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媳妇还被那该死的佣兵欺负!镇长脸尽是怜悯之色,叹息一声,看着满面泪痕的李秀芹,摇摇头,指着地躺着的那名佣兵的尸体,沉声道:“秀芹妹子,你过来看看,是不是那名佣兵想欺负你?”
点点头,李秀芹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地的那名佣兵脸色突变。
“呜呜”,捂住脸蹲在地脸大哭起来。看到李秀芹的举动,不用说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那名佣兵是欺负她的那人。
镇的居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双目怒火烧,瞪着站在场地央的那十余名佣兵,只等待这镇长一句话冲去将这些佣兵狠揍一顿。
看着激动的居民,那些佣兵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叫来二三百人,围殴他们十余人。他们虽然是刀口舔血的佣兵,实力也这些猎人要强不少,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汗也架不住人多。刚才还和这些猎人发生过争执的佣兵们都心生退意,双手握住剑柄,随时准备杀出去。
领头的佣兵看着激动的居民们,吞了吞口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被这些情绪激动的镇民吓得不轻。
“算是我们少团长有错在先,但你们也不用将他残忍的毒死啊!你们这是犯了楚国的国法知道吗?我要去城主那里告发你们!”
听着带头佣兵的话,镇长心不由得怒火烧,面色变得铁青,冷哼道:“胡说,我们并没有毒杀他,今早发现他时,他已经死在这里了,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少团长欺负我们镇民这事,我得和你们好好的说道说道!”随即对身旁的猎人一挥手,大喝道:“动手,先将他们抓起来再说。”
“你们敢!”领头佣兵大喝一声,将手的钢刀给拔了出来,接着“唰唰”一连串拔刀声响起,佣兵们个个都把刀给拔了出来,随时准备着大战一场。
而猎人们也毫不示弱将猎刀给拔出来,远处的几名猎人更是爬到树,拉开弓弦对着那十余名佣兵。这些佣兵虽然平时也是在刀口舔血过日子,但看到被三倍于他们的人围住心还是不免有些心虚。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敖旭眉宇深锁,他们这打起来,难免会有死伤。他离开小镇两年多,猎人多出现了不少新面孔,但毕竟共同生活一年,这些猎人勉强也算是他的乡亲,他可不愿这里的猎人有人倒下,而且这件事得不到圆满的解决,以后将会为小镇带来更多的麻烦。
看着宋义恨不得将这些佣兵吞下去的表情,敖旭苦笑着摇摇头,放开扶着轮椅的手小声道:“宋大哥,我去看看,这样打起来难免双方都会有损伤。”
疑惑看了眼敖旭,宋义犹豫片刻,点头道:“好吧,兄弟,你小心点!”
微笑着点点头,敖旭走前去,看着佣兵的尸体不禁眉头深锁,心疑虑骤升。那佣兵的尸体惨白如白纸,身躯也有些干瘪,好像身体内缺少水分一般,而且身体还发出阵阵尸臭。前几天敖旭与那几具僵尸打交道对这尸臭太了解了,以至于现在虽然尸臭味还不浓也被他闻道了。
尸体的双眼凹陷,七孔流血,像传说了剧毒后七孔流血差不多,但敖旭却知道事实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这应该是传说被妖物将真阳吸干,而产生的结果。
心得出这个答案。敖旭运足功力大喝一声道:“你们先冷静一下,这佣兵我敢用性命担保它们不是被镇的居民所毒杀。”
带头佣兵被敖旭的大喝声瞬间给镇住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青年明显和那少团长调戏的女子有莫大的牵连,而且从他刚才的表现看他的武功极高,算是团长亲自来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带头佣兵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道:“哦,你凭什么说我们少团长不是被这些居民毒死的?”
镇长也被敖旭刚才的大喝镇住了。当他清醒过来听到带头佣兵的话,虎目圆睁狠狠的瞪住带头佣兵,大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有证据说是我们镇的居民毒死他的吗?”说完瞟向敖旭脸露出欣慰之色,笑道:“敖旭,想不到两年多没见,你的修为达到如此高深的地步,真不愧是我们镇的第一猎人!”
微笑着摇摇头,敖旭向镇长拱拱手,笑道:“镇长,你过奖了。我还是将这尸体的死因给大家讲述一下吧,免得闹起冲突来对大家都不好!”
听到敖旭的话,镇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我也不想闹出冲突,只是他们这少团长祸害秀芹妹子,现在他们又再这里大吵大闹,让人很看不惯!”
带头佣兵本想反驳,但看到镇民这边多了位深不可测的高手,他也只得将心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清了清喉咙,敖旭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人并不是死于毒死,而是死于妖物之手。你们看他脸色惨白如纸,明显阳气不足;尸体略显干瘪则是体内精血被吸干的缘故,而他七孔流血则是元阳被吸干的表现。而且你们不觉得怪吗?才死几个时辰的尸体能发出尸臭,现在正是晚秋季节,以现在的气温算是死了三天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尸臭,这些只能说明一点,他是被妖物吸干元阳而死。”
带头佣兵出生低微,哪能像敖旭在皇家学院博览群书,见识广泛,他自然不知道被妖物吸干元阳而死会是怎样的结果。听着敖旭的话,他总觉得敖旭脱不了为镇民推脱责任的嫌疑。而且这次死的可是他的少团长,他如果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回去他也不好交代。
想着团长对少团长的宠爱,以及团长对待敌人时的恐怖情景,不禁让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他虽然对敖旭心生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心的疑惑,“我知道有几种毒药也可以让人七孔流血而死,再说人死后自然脸色惨白,你这理由我不敢苟同!”
面对带头佣兵的反驳,敖旭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生气。他并不期望这些人都能理解他所说的话,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博览群书。笑道:“你会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剖开他的尸体,看他体内是不是五脏萎缩血液凝结?还有你可以注意他体内的血液是不是要常人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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