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莎的样子很严肃, 但施耀城一时想不起来施世莎上次说到玉无怠是什么时候了,他自己也记不起来玉无怠的样子, 但是却惟独记得玉无怠的那双眼睛,放在一万人当中也享有独一无二的辨识度,还有玉无怠嘴角微扬起来的弧度, 都如锲子一般,深深刻入脑海之中。
不止他,还有施世莎。
施耀城不知道施世莎对玉无怠还有多少记忆, 毕竟对于施世莎来说,早年前的记忆并不可靠,更何况,在和玉无怠发生了诸多不可预见的事情之后,整个施家都对玉无怠严防死守, 施世莎受玉无怠的影响, 也渐渐消退。
但是……
“不, 我不是有意说起她,”施耀城很快让施世莎道歉并且转移话题, “我知道白小姐最近心情不好, 左悯情一直在刁难她, 她那么骄傲的人, 心里怎么会好受呢?”
施世莎说:“如果她爱你,无论你周围的人怎么对她,她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施耀城不解:“我给她送贵重礼物,她要什么都给她, 她怎么可能不爱我。”
施世莎不想和施耀城在爱和不爱的问题上作更多争辩,毕竟他根本就不了解女人,更不要说了解白轻翡。
不过说到白轻翡,施世莎也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除了白轻翡有着公认的美貌之外,施世莎觉得自己对于白轻翡没有任何能够称之为了解的优势。
就连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到洗手间补妆,还是她想要营造一个在补妆的假象,对于施世莎来说,这都是不确定而且不可推测的。
而施耀城提到白轻翡和玉无怠相象,施世莎不由得在心底又把玉无怠拉出来回想了一遍。
那个高傲却有非常有礼貌的女孩,就像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麋鹿首领,她始终高昂着头,冷冷地看着世间的一切。
就连,当她面对被左悯情强迫而不得不躲在墙角啜泣的施世莎,也只是用冷冽的口吻说道:“被那种女人气哭,很像个笨蛋。”
时至今日,施世莎还记得玉无怠说着这话时候的表情,似乎在嘲笑,然而表情却又非常认真,总之,施世莎听到玉无怠这番话之后,很快停止了啜泣。
而在此之前,无论保姆拿什么东西哄她,劝她,甚至承诺要带她到游乐场玩施岩德不让她玩的高空飞车,施世莎也无动于衷。
然而初次见面的玉无怠,却让施世莎在两分钟之内止住了哭泣。
施世莎想到玉无怠,心情并不算好,她转身走到自己车旁,冷静了几分钟,这才决定要回家去。
白轻翡进入施氏集团才几天时间,已经做得风生水起,对普通新人常有的下马威冷板凳,到了白轻翡这里统统烟消云散,部门经理对白轻翡赞不绝口,男女同事和白轻翡相处也异常顺利。
施世莎在餐桌上听到白轻翡这些轶事的时候不由得会在脑海中徘徊片刻,然而左悯情始终冷着脸,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当然按照施耀城和施岩德的情商水平,这是听不懂的。
施岩德在饭后照例看每日新闻,才看没几分钟突然就拍起了桌子,施耀城赶紧走到施岩德面前:“爸爸,你怎么了?降压药吃了吗?”
施岩德憋得满脸通红,连连指着电视说道:“不要管我,你,你去……”
施耀城转头一看,电视里一个男人正在接受采访,新闻标题赫然写着:本市唯一翡翠级别的食品视觉设计专利花落鹭洲集团。
接受采访的男人是潞州集团的新闻发言官欧阳新。
施岩德说:“这个专利设计明明是我们在申请,潞州怎么会拿出同样的设计,还抢在我们前面申专利!你最好给我查清楚,否则今后都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施岩德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咳嗽起来,闻讯赶来的护理已经拿过氧气瓶递给施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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