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给顾长廷盖好被子,伸手给他在头上按/摩,缓解顾长廷的头疼。
顾长廷说:“你给我弄点药来就好了,我不想看医生。”
顾长廷从小就排斥看医生,更排斥做身/体检/查,原因当然是因为他的身/体和常人有异样。
赵简说:“媳妇儿乖,不看医生怎么能好呢?我们只是看看感冒发烧,放心吧,其他的没事儿,我在旁边陪着你呢。”
赵简温言温语的哄着顾长廷,顾长廷最后勉强答应了。
很快的,顾长廷又睡着了,看起来他的确难受,睡着的时候皱着眉头,瞧得让人心疼。
顾长廷睡着的时候,医生就过来了,悄悄的给顾长廷瞧了瞧情况,只是水土不服,身/体底子太差,引起的发烧而已,吃点药就能好。
医生说:“一会儿我会让人送药过来的,吃两天就能好。最近变天,尽量不要活动太厉害,在床/上静养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赵简说。
本来说好了,今天凌家的人要带着顾长廷去看他母亲的遗物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必须推迟两天,毕竟顾长廷的身/体最重要,房子和遗物又不会跑了。
赵简守着顾长廷睡觉,很快药就送来了,都是药片,只是饭还没送过来,所以药是不能吃的。顾长廷现在身/体比较弱,胃部消化功能也不太好,医生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先吃饭再吃药,就算吃不下去饭,没有胃口也一定要吃一些,不然很容易发烧没好,再加上胃疼,那就更不舒服了。
赵简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早饭送过来,他有点等不及了,想让顾长廷早点吃药,说不定能早点缓解。
赵简干脆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外面去,把门带上,想要去催一下凌家的佣人。
客房楼里很安静,下人看起来不多,赵简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只能下到楼下去找/人。
他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黎先生和陶棋。
陶棋看起来气色不错,有说有笑的,伸手抓着黎先生的胳膊,两个人从楼下走上来。
陶棋看到赵简,说:“大哥,咦,怎么不见顾大哥呢?”
赵简说:“顾长廷他病了,有点发烧。”
陶棋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发烧了?”
赵简说:“嗯,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等着吃饭再吃药,但是早饭总不送来。”
陶棋说:“餐厅有早饭的,我看东西很全,要不然我帮顾大哥去拿一点吧,端点清粥和小菜来,顾大哥应该能吃。”
赵简干脆点了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陶棋说:“不麻烦,我这就去,马上就回来。”
他和黎晟渊刚从一楼餐厅上来,黎晟渊见他要下楼,也就跟着他去了。
赵简也就不用再跑去叫佣人,干脆转身回了房间,准备继续守着顾长廷去。
赵简往回走,走到了房间门口,“咔嚓”一声将房门推开。
屋里有点黑,毕竟是阴天,不过赵简没开灯,因为顾长廷在睡觉,开着灯会不太舒服。
赵简进了房间,往里面的卧房去,想要瞧瞧顾长廷睡得怎么样。
只是他一进去,就看到卧室里竟然有好几个人,那几个人全都围着床/上正熟睡的顾长廷。
赵简一瞧,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出去了不到两分钟,屋里竟然进了人。
不过进来的几个人全都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医护人员,两个男的两个女的。
那几个医护人员听到动静,回头一瞧,似乎吓了一跳,没想到赵简这么快回来的样子。
赵简瞧到是医护人员,也没有太在意,但是顾长廷病的也不严重,突然来了这么多白大褂,还是让赵简有点担心的。
赵简快步走过去,说:“是病人情况不好吗?”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护/士的姑娘赶忙说:“没什么的,先生,我们要给病人做个检/查而已。”
她说着,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手脚麻利的拿出棉签和消□□水来,在顾长廷的胳膊上擦了擦,然后旁边的一个医生递给他一个很粗的针头,看起来不像是要打/针或者输液,更像是要抽血。
赵简皱了眉,再一瞧,另外一个护/士手里头,竟然攥着差不多十来个空的管子,的确是抽血的管子,似乎正准备抽顾长廷的血。
赵简一瞧,那医生已经拿着针头要往顾长廷的胳膊上扎去了,赵简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捏住了那个医生的手。
医生惊呼了一声,说:“这位先生,你做什么?”
赵简说:“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发个低烧就要抽这么多的血?”
小护/士赶紧说:“先生,听我说,我们也是为了病人好。现在是换季的时候,很可能得一些传染病,病人发烧很虚弱,所以我们是为了病人好,才要抽血给病人做全面的常规检/查。”
赵简将那医生推开,不让他们接近顾长廷,说:“你们把我当成傻/子吗?”
那几个白大褂拿着那么多抽血管,一点也不像是做常规检/查的样子。
那几个护/士和医生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和赵简说不通。
其中一个医生脾气似乎不太好,厉声说:“先生,你再阻拦我们,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赵简冷笑一声,那两个男医生,立刻上前就要去抓赵简,两个女护/士也要上来帮忙,似乎想要强/硬的把赵简拉开,然后好给顾长廷抽血。他们的样子,似乎赵简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赵简可不怕他们,两个男医生也不瘦弱,从左右两边过来,刚碰到赵简,就被赵简大力的推开了,“嘭”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小护/士,差点撞得人仰马翻。
另外一个男医生也不是赵简的对手,还想来硬的,一拳就要往赵简的脸上揍。不过他动作不够快,虽然是先出手的,但是手臂也没有赵简长,反而被赵简侧头就躲了过去,“嘭”的又一声,那医生吃了赵简一拳,被打的差点倒在地上。
顾长廷本来在熟睡,但是屋里的动静太大了,他还以为自己做了怪梦,努力的睁开眼睛,没想到根本不是做梦,竟然真的有人在打架。
顾长廷顾不得身/体不舒服,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说:“赵简?赵简?这是怎么了?”
赵简回身扶住顾长廷,说:“媳妇儿,快回床/上躺着,没什么事儿,你休息。”
那医生被打的差点满地找牙,赵简竟然还说没什么事。
其中一个小护/士害怕了,连忙拿起腰上的对讲机,喊了一句求助。
也就赵简回身和顾长廷说话的功夫,竟然有五六个保/镖立刻就冲进了屋里来,那样子真像是在门口逡巡了半天,早就伺机要扑进来似的。
顾长廷吃了一惊,他只是睡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简一瞧,更觉得这事情不对头,冷笑一声。
医生见到保/镖来了,立刻就说:“把这两个人按住,血还没有抽。”
抽血?
顾长廷这才注意到那一大堆抽血的管子,还有自己的袖子被挽起来了,血管出已经消过毒,还有消□□水的痕迹,看起来那些护/士医生是要给自己抽血,但是这抽血的样子,也太过野蛮了。
赵简护住顾长廷,冷笑着说:“看你们谁敢动我媳妇儿。”
几个保/镖听到了医生的话,立刻都冲过来,要先解决了赵简,再去给顾长廷抽血。
屋里简直一团糟糕,而陶棋跑到楼下端了清粥和小菜,立刻就跑上来了。
黎晟渊在他身后,一直说:“小淘气,别跑,小心摔着,一会儿烫着你。”
陶棋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端个粥还烫着。他听说顾长廷病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要去给顾长廷送早饭,走的自然就快。
黎晟渊跟在后面,忍不住笑了笑,却又觉得醋心,陶棋以前只有他一个人,每天就围着他一个人转,并没有什么朋友,黎晟渊觉得那样挺好的。但是现在,陶棋跑出来了,见到了很多人,有朋友了,还对别人这么好,黎晟渊自然吃醋。
陶棋跑到顾长廷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传出“哐当”一声,不知道在做什么。
陶棋惊讶的说了一声:“大哥?顾大哥?你们干什么呢。”
然后就急匆匆的跑进去了,他一进去就傻眼了,屋里人非常的多,好几个保/镖,还有医生护/士,赵简正一脸狠样的在揍人。
一个保/镖被赵简揍得往后摔倒,真是连滚带爬的,一下子就撞到了端着粥碗的陶棋。
陶棋都傻眼了,根本来不及躲开,粥碗本来就很烫,被撞了一下,根本拿不住,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啪嚓”一声,里面的白粥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一部分扣在了陶棋的手上。
陶棋烫的抽/了一口冷气,赶紧甩手,但是白粥很粘/稠,一时间竟然黏在手上甩不掉。
黎晟渊慢了几步,跟进来就听到陶棋的痛呼声。
黎晟渊喊了一句“小棋”,连忙跑过去,帮陶棋把手上的粥都掸掉。陶棋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看起来要气泡,有点肿的趋势。
黎晟渊一瞧,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陶棋手很疼,但是他更惊讶,瞪着眼睛说:“这……这是怎么了?”
屋里乱七八糟的,那些保/镖和医生看到又有人进来了,似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恨不得客房楼都要被/拆了。因为凌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很多客人早早就过来了,都是住在客房楼的,门外一下子就有好多人围观。
赵简把顾长廷护在身后,就看到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是之前接待他们的陆创威。
陆创威跑的呼哧带喘的,进来连忙说:“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大家别动气别动气,有话好好说。”
保/镖和医生们见到陆创威来了,都不动手了,赶紧站到了陆创威身后去。
赵简眯着眼睛看着陆创威,这里是凌家的地方,保/镖绝对是凌家的人,医生也肯定是凌家的人,他们这么做,绝对是凌家授意的。
陆创威被赵简一盯,差点打哆嗦,笑着说:“你瞧瞧,这房间太乱/了,没法住了,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其他的房间住,让人赶紧来打扫一下。”
赵简冷笑一声,说:“不必,凌家的地方,我们不敢住。”
陆创威赔笑说:“赵先生说哪里的话,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其实就是个误会,我听说顾长廷病了,特别担心,才让人给顾长廷做个全面的检/查,不过是抽两管子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么一说,陶棋这才看到碎了一地的针管,说:“顾大哥只是感冒而已,干什么要抽那么多的血?”
陶棋都看出来有问题了,赵简哪里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凌家包藏了什么祸心,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
顾长廷头很晕,没有力气,这个时候勉强说道:“陆先生,我是接到请柬才来这里参加凌老八十大寿的,我不知道凌家是要借着这次寿宴做什么,难道说其实是一场鸿门宴?”
“这……这怎么会呢?”陆创威连忙说。
顾长廷勉强笑着,说:“是不是鸿门宴,我觉得这个事情陆先生不承认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已经有不少客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心里都会琢磨的吧?”
他这么一说,陆创威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有好多客人在门口围观,这会儿还没离开呢。陆创威赶忙擦擦汗,让保/镖把那些客人都请走。
顾长廷说了这么几句话,感觉头更晕了,几乎站不住。赵简连忙半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也好放松一点,舒服一点。
黎晟渊很生气陶棋的手被烫了,所以对于凌家的人并无好感,说:“陆先生,虽然这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陶棋的手被你们的保/镖弄伤了,所以我想陆先生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陆创威一瞧,黎先生竟然也来横插一杠,更是为难起来,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唐季开发了短信过来。
赵简本来没有时间看的,但是他拜托了唐季开查凌家的事情,现在唐季开给他发短信,估计就是关于凌/驾的事情。凌家的做法实在是太诡异了,让赵简不得不弄清楚。
赵简拿出手/机一看,顿时脸色就黑了。
唐季开似乎怕赵简看不到短信,或者是没注意短信,又火急火燎的给赵简打来了电/话。
赵简一手抱着顾长廷,一手将电/话接起来。
唐季开立刻说:“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没有?凌家人不安好心,你赶紧带着顾长廷离开凌家吧!”
“我知道了,这事情我会处理。”赵简说。
顾长廷不知道是谁给赵简打的电/话发的短信,不过赵简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让顾长廷有点担心。
赵简感觉到顾长廷的不安,搂住顾长廷,低声安慰说:“媳妇儿,我带你去休息,我们现在就离开凌家。”
顾长廷累了,点了点头。
赵简留将顾长廷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大踏步的往外走,就要离开凌家。
保/镖还站在门口,但是不敢动手了,似乎是怕了赵简,赵简打起架来实在是太凶了,而且陆创威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
陶棋一瞧,也要跟着走。
陆创威急了,追出去说道:“赵先生,这真是个误会。”
陆创威几乎追不上赵简,赵简抱着顾长廷,从楼梯直接就走了下来,大长/腿走的特别快。
他们走到客房楼门口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陶棋赶忙撑开伞,免得顾长廷发着烧再着凉了。
只是他们还没出门,客房楼门口停了好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已经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客房楼来。
那老年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头发全都花白了,打扮的很严肃,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看起来不算太硬朗,但是也不至于糊里糊涂的样子。
老年人一进来,追在后面的陆创威吓了一跳,突然不敢说话了,似乎很怕那老年人。
不用说,这老年人绝对就是凌家的老家主,凌正中。
凌正中走进来,堵在了门口,看了一眼抱着顾长廷的赵简。
凌正中说:“顾长廷是我的外孙,他现在生病了,你要带他去哪里。谁也不能把他带走,要让他留下来好好的养病。”
凌正中说话还是有底气的,语速也不满,口齿也清晰,看起来八十岁了,但是保养的是不错,怪不得还霸着凌家的家主位置不愿意让开。
赵简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凌正中,眼中却都是阴霾和不屑,冷笑着说:“顾长廷是你的外孙?真是笑话,那顾长廷小时候受苦的时候,你怎么不曾说过这句话?”
凌正中用拐杖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下,发出“梆”的一声,似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是赵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动容。
凌正中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既然和顾长廷结婚了,我就是你的长辈!”
赵简打横抱着顾长廷,感觉顾长廷的体温/相当的热,肯定比刚才发/热的情况更严重了,已经不是在低烧。
顾长廷被从楼上抱下来,迷迷糊糊的,虽然知道旁边很吵,但是根本睁不开眼睛,意识越来越模糊,竟然半睡半昏了过去。
赵简低头瞧了一眼,看到顾长廷睡着了,不想要打搅他,压低了声音说话。不过他把声音压低,却显得更有威严。
赵简说:“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门面话了,你自持身份觉得是长辈,但是干出来的事儿,哪点像是长辈?哪点值得我尊重?”
凌正中气得脸色都红了,说:“你……你,好啊,你这么与我说话,你当你到了凌家是客人,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吗?”
赵简说:“计较?当然要计较,我要和你们好好计较一下。我先问问凌家的大当家,你们要抽顾长廷那么多的血,是什么意思?你们二十多年了,都不记得顾长廷是凌家的外孙,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还说找到了顾长廷母亲的遗物,要给顾长廷,我看其实都是扯谎吧?”
赵简每说一句话,凌正中的脸色就变一些,越变越是难看了。
这会儿本来在楼上的客人,全都听到动静,纷纷到楼下来围观,大家都想知道,这一大早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在餐厅吃饭的客人们也都过来了。
这些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的是来参加凌家寿宴的,有的则是生意伙伴,到凌家来谈生意,因为不在本市,所以需要借助两天。
赵简可是一点也不嫌事情大,就想把事情搞大了,让大家都看看,凌家的人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
刚才唐季开打了电/话发了短信给赵简,赵简一瞧就火了。
凌家的确是顾长廷母亲的娘家,然而凌家二十多年,从没管过顾长廷,跟陌路人一点区别也没有。顾长廷也是因为他母亲的遗物,所以才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然而顾长廷绝对没想到,凌家摆了一桌鸿门宴,根本没安好心。
唐季开叫人去查查凌家的事情,谁料就查出了大事儿来。
据说凌家最受重视的小少爷病了,不知道生了什么病,非常的严重。
赵简第一个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位少年。
少年不比顾长廷小多少,已经二十一岁,但是看起来,恨不得只有十五岁那么大,特别的瘦弱,皮肤也白/皙的有些惨白,一看病的就很严重。
少年是顾长廷的堂弟,他母亲妹妹的儿子,本来不姓凌,应该姓陆的。其实少年的父亲就是陆创威。不过陆创威是倒插门,儿子跟着凌家姓,是凌正中最看重的孙/子。
凌家的少爷突然重病,医生竟然说,必须要给凌家少爷换肾,急需一个亲属。
凌家的人脉不是特别鼎盛,因为之前落寞了,所以其实人并不多,凌家少爷的直系亲属更是寥寥无几。
陆创威的妻子早就过世了,陆创威虽然年纪稍微有点大,但是如果要把肾给他儿子一个,也是可以的,只要匹配就好。但是偏偏陆创威是凌正中的一把手,如果把肾给了儿子,体力跟不上,以后的工作可就不好办了。
凌正中年纪太大了,八十岁了,虽然把持着凌家家主的位置,却真的心有余力不足,所以事事都是吩咐陆创威去干的,陆创威唯唯诺诺,性格是凌正中喜欢的,很好控/制。
陆创威不想把肾给儿子,委婉的和凌正中说,当然说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如果没了一个肾,以后可能就不能帮老/爷/子分担压力了。
凌正中怕旁支的那些人,趁着这个机会打/压自己,干脆就同意了陆创威的说法。陆创威又和凌正中说,可以从旁支找些人,给他们钱,问他们愿不愿意做检/查,把肾给他儿子一个。
医生说了,并不是一定要直系亲属,但是一定要亲属才行,如果旁系的亲属愿意,而且检/查合格也匹配,这个手术才能做。
凌正中找了几个年轻的旁支,但是没人愿意,毕竟大家也不缺那么一点钱,他们只是缺凌家家主的位置。如果凌少爷年纪轻轻就死了,还少一个人和他们挣,何乐而不为?
没人愿意给凌少爷捐出一个肾来,这可急坏了凌正中。
这个时候,陆创威又说了,他们家还有一个年轻人,可能凌正中都忘了,就是顾长廷。
凌正中的确早就忘了,顾长廷的母亲成了凌家的牺/牲/品,顾长廷还是个怪物,谁会记得他?
但是他们现在需要一个肾了,突然就记起了顾长廷来,想要把他找回来,用顾长廷的肾换给凌家少爷。
凌正中怕顾长廷不来,这事儿又不好直接说,怕顾长廷不同意,陆创威干脆就亲自去了一趟,用顾长廷母亲的遗物来引导他过来。
顾长廷母亲的确有遗物,她知道自己儿子生下来与众不同,生怕儿子以后受苦,所以攒了一些自己的私房钱,把房子和钱都留下来,想要给儿子以后用。
只是顾长廷母亲死的突然,顾长廷当时那么小,根本没来得及跟他说。
凌家看到了顾长廷母亲早就写好的遗嘱,但是没有拿给顾长廷,根本没和他提过,就把那笔遗产扣下来了。如今突然要用上顾长廷,干脆拿那笔遗产作为诱饵。
唐季开查到了凌家小少爷的消息,再一打听,就明白他们叫顾长廷过去干什么了。这事情紧急,他怕顾长廷中了圈套,赶紧打电/话告诉赵简。
赵简顿时就火了,觉得凌家的人根本不是东西。
赵简冷冷的看着凌正中,说:“你们二十多年对顾长廷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了顾长廷,原来是想要他的肾了。怎么好事情都被你们凌家占了去,你们当顾长廷是什么?一样东西吗?”
凌正中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今天早上,陆创威叫人过来,就是想趁着顾长廷生病为借口,赶紧给顾长廷抽些血,做做检/查,看看是不是和自己儿子的肾脏匹配。
但是没料到,计划还没实行,却叫赵简给撞破了,赵简还很不给面子的大闹了起来。
凌正中杵着拐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那些围观的客人和生意伙伴都议论了起来。
凌正中说:“顾长廷是我外孙,我当然心疼他。但是凌初南可是顾长廷的弟/弟,他们是有血亲关系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呢?”
赵简觉得这太好笑了,说:“说的好说的好,他父亲都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凭什么要让顾长廷帮忙?顾长廷不欠你们凌家一丝一毫。”
凌正中本就不在理,但是他把顾长廷看做最后一丝希望,根本不愿意放他们走。
凌正中冷着脸,说:“不管如何,先给顾长廷做检/查,我是不会这么放你们离开的。”
凌正中显然是仗着这里是凌家的地盘,竟然要强/硬的给顾长廷抽血做检/查。
赵简听了,忍不住都笑出来了,说:“我要去哪里,还从来都没人能拦得住。顾长廷现在是我的人,你们凌家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谁动得了顾长廷一根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so sad,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组团来刷蠢作者,一直强调蠢作者这样的烂文都能上首页榜单,晋江太差了等等。蠢作者表示,首页的榜单那是自然榜,这个都不懂就来组团。还有一堆不登陆的路人甲和假粉,根本没有看过蠢作者以前的文章,却一直口口声声说蠢作者弱智退步。只是想写一篇开心又不费脑的甜宠文,没想到惹来这么多黑子,话题楼已经被刷屏了,还在不停的披着路人甲的马甲顶帖,这几天每天下午准时组团来找不痛快,蠢作者也是伤心。
于是重点来了,敲黑板,为了宣泄一把郁闷,给支持蠢作者的小天使一些福利。蠢作者表示,今天所有红包都是500点大红包砸,和隔壁的无纠一起,一共发100个,任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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