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万万不可如此?”玉玊见我赤足下床扶她,当然又连忙起身,将我扶到床。“只是,姑娘这里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我又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是,”
“玉玊,我没关系。”我知道玉玊在情与义之间两难全,她心为难,难以决断,所以尽量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说给她,让她冷静下来,让她按照她自己的心意行事,玉玊为我做的为我牺牲的已经太多了,她也应该只为自己做点事情。“玉玊,你听我说,我这里不要紧。所有一切已经不过如此。况且我的身边还有品儿她们,十三爷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赶快去是了。”
“可,品儿她刚好回了年府,我真担心,我这一走,姑娘您,”
“怎得突然变的这样杞人忧天了?咱们这还少了伺候的人了?算品儿这一两天不再,不是还有芳沁尹沁两位姑姑在吗?她们两个人坐镇指挥着这些小丫头们,一切都不会差的,你只管放心去是了。”
玉玊一句一句听我把话说话,我知道每句话她都听到了心里。慢慢的点点头,突然跪在地说:“姑娘,那玉玊去了。”
“快些起来,何须如此。”我再次作起身下床状,玉玊只得连忙起身。“你快些去吧,好生照顾十三爷。”
“姑娘万万好生保重自己才是。”
“放心,快些去吧。”
玉玊去了,早膳便也只剩下芳沁一人打点。伊郎有事在外未能回府,早膳用的便格外的冷冷清清。
早膳过后不多功夫,便有我院的一个小丫头银玲进屋来伺候我,玉玊品儿在的时候这些小丫头从来都只是做些个粗活的,现如今一时抓不着人,难为尹沁姑姑现指派了一个看着倒是伶俐的丫头进来。
“姑娘,这兰花名叫含羞微露,开的正是好的时候,给姑娘摆在这可好?”
我看一眼眼前的小丫头,虽然无心,但也不愿一下冷落她,只得说道:“好,你打理是。”
“我只见侧福晋屋里头摆放过梅花,旁的没见过了,可知这四季的花儿开的那叫灿烂锦簇呢?更何况咱们王府的花儿朵儿的又不拘是个什么时候的,只要想要了,暖房里头都是能培育出来的,所以,我总是在想,要往侧福晋屋里摆好些个鲜艳美丽的花儿,趁着侧福晋的喜气才最好呢。”
老实说这丫头后边后边啰啰嗦嗦说的那些个话,我几乎一句未听进去,只是一直在琢磨着刚刚她说的那个花名罢了,所以只等她歇口气的功夫,开口问说:“你刚刚说,这兰花叫什么?”
“哦,叫含羞微露。侧福晋知道为什么吗?”
这孩子倒是毫无心机,心直口快的,和品儿有几分相似,可与品儿却有最根本的不同,品儿没有她那般的自大,仿佛什么她都知道,所以什么她都敢说。品儿心直,是有什么问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可她的心直却是学到了什么便教旁人什么,总有一种卖弄的感觉。
“你说是为什么?”我倒是存着几分看她表演的兴致在。
“侧福晋这您可不知道了吧?这还是花房的艾喜专门说给我听的。您瞧这花朵每片花瓣几乎全是粉色的,只在最间的地方有一点点红,像是含羞脸红的小姐,所以才得了这名。我也是瞧着这花和这名有点意思,想着侧福晋或许会感兴趣,所以才要了这几支,专门来给侧福晋插屏的。”
这丫头的话啰啰嗦嗦仿佛还未说完,外头便高呼:福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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