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王府当少不得会有各王爷福晋走动,人多且未分尊贵,淳儿妹妹难免一时认不得,即便认得也是不好称呼,所以少不得要把淳儿妹妹拘在我的听梅香当。淳儿妹妹可能耐得住这寂寞?”
富察淳儿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看着我说:“请大姐姐放心,我一切全凭大姐姐安排。”
我当然知晓她并非真心,可既然我留下她,今后少不得日日相见,宁愿相信她是好的,也不愿相信她的坏的让自己日日痛苦不堪,于是便微笑的说:“我只是早些将这些话跟淳儿妹妹说明白些罢了。淳儿妹妹也不用太过担心,今后有我与你作伴,你与我作伴,岂不是很好吗?”
富察淳儿不知真的被我说的话所感动,还是装的太像,一时竟眼含泪的说:“我以前年虽小不懂事,对大姐姐多有得罪之处,不想大姐姐完全不放在心,还对我这样的好。”
“看见你们姐妹好我放心了。”大太太竟然一时也有些哽咽。
“母亲快别如此。”我实在见不得旁人在我面前流泪。
“是了,时候不早,我当真应该告退了。你万万好生保重身子才是。”
“玉玊,好生送母亲出去。”
玉玊或许了解我的心思,或许她并不了解但仍旧愿意顺从我的心意,此刻她并无任何反常,只依言搀着大太太退出听梅香。
“品儿,你把后院西厢房的两件收拾出来,单给淳儿姑娘住。”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少不得安排。“我当真是有些累了,进去躺一会。”
“怎么敢劳动姐姐身边的人。只让人只给地方行,我同玲儿自己收拾行。”富察淳儿当真是抓住一切机会与我亲近。
我当真是累了,也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只得由品儿搀着回到后院暖各种休息。
枕边房一本书,打开得却是我最欣赏得李清照得一曲词。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黄花瘦。
秋闺的寂寞与闺人得惆怅跃然纸。每每想起她与命运做争斗总忍不住的对她多生出几分敬意。可再看看她凄惨得晚年,亦常常忍不住的在想,或许真真儿是人不可与命斗。我虽并不信命,且同样的一直试图抗争,却常有无力之感,洽如今日一般,类似许多的事情我终究是反抗亦无用,只得顺其自然罢了。
人黄花瘦,今时今日我虽然同样消瘦几分,却仍旧不愿自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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