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开始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跟风逃跑,终于他们在烈之章杀到之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会惊慌失措地逃跑,只是,他们只是死得明白而已。
恐惧充满了整条街道,叛军被死亡阴影笼罩。
烈之章像是一个勤恳的老农,一路收割着庄家,波澜不惊,一丝不苟,只有偶尔擦擦额头上汗的动作与杀人无关。
梁迟健与雷全及所率之兵见此士气大增,跟着烈之章的步伐一路向外杀过去。
一路杀红眼的烈之章在城外三里之处方才停手,望着哄逃的兵卒,对赶来的梁迟健与雷全道:“刚才杀得兴起,没注意留俘虏,你们可别这样,记得抓些俘虏回来。”
两人单膝下跪道:“属下领命!”
“去吧!”
烈之章凝望着干净的星空,良久,低头看了看满身的污血,叹了一口便回城了。
烈之章并非杀人狂魔,他知道今夜之祸在于自己威望不够,所以这次所做便是杀人立威,想必今日见过此事之人绝不会生出二心了。
流民营地也是因此事而鸡飞狗跳,甚至有许多人开始收拾东西逃走,烈之章对此并不担心,没有粮食他们迟早绝大部分会回来的。
第二天凌晨,民夫们清理着街上的残肢断臂,头颅躯干,冲洗着满街半凝固的血水。
而烈之章却在城内召集官吏们开会,官吏们都是流民出生,见惯了死人,也见过溃兵豪强肆掠杀戮,却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人人噤若寒蝉,面无表情地坐与官衙两旁,而中间便是公至泰跪伏于地。
“公主簿起来吧!命令是我下的,叛乱是乱贼决定的,此事与你无关。”
“此祸乃因建言小人所致,小人不敢起来。”公至泰继续跪伏道。
烈之章起身亲自将其搀扶起来:“如果没有先生今日之提议,他日这些人还是会叛,而他日叛乱所造成的破坏恐怕会远远大于今日,先生不但无过,而且还有功。”
烈之章说得有些夸张,主要是他以后还需要别人提的意见,他需要让所有人知道敢出主意便是好的,出主意无论好坏,绝不会因此而受罚。
昨晚之事也让烈之章有所收获,他下定决心不能再如此随意选择领兵之人。
“梁迟健!”
梁迟健起身来到大厅中间:“属下在!”
“你们营的兵卒伤亡如何?”烈之章问。
“禀大人,属下营里死八十七人,伤两百一十一人,其中重伤九十一人。”
“恩,百里宏!”
“属下在!”百里宏抱拳道。
“这些人的抚恤照顾就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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