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章忙说:“师兄好不容易化了这么酷的妆,你们别跟着阿琦煽情啊,不然我师兄妆花了,回去得对着马桶哭三天。”
“你这是在损我呢还是损我呢?”
郝世雄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
接着林深点评说:“既然阿琦说技巧方面留给大冬我就不抢他的词儿了,说说你的台风吧。你应该有过不少舞台经验,很懂得站在台上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互动和共鸣。你不是在唱一个人的摇滚,而是在传递你的热情,将所有人都燃了起来。我很欣赏这一点,还有你的吉他弹得很棒,我的团队里就缺少你这样拥有爆发力的学员,欢迎你加入我们。”
“哈哈,深哥你够了,让你说什么你最后都扯到拉票上。”冬尔晨叫道:“师兄啊,你别听他扯,你是梁章师兄肯定和你师弟一样聪明,一定明白只有我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你的控场、对高低音的处理、颤音这些演唱技巧都没有问题,但并没有将你嗓音里的最大的特色发挥出来,你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来我这里,我可以塑造一个更好的你,让你超越现在的自己!”
林深谢琦自发地带动观众鼓起掌来,梁章摸了摸眉峰,说:“大冬哥玩这么大啊,那我只能说——大冬哥说的对,师兄,弃暗投明以身相许吧,奔向我冬哥的怀抱!”
“噗哈哈哈!”
连发起挑衅的冬尔晨都笑得掉座位下面去了。
郝世雄的现身又让梁章和郑成斌杨伟的纠葛恩怨被拿出来翻炒扩散了一遍,不过梁章自己不关注这些,随他们去了。
第四期节目前,梁章将自己自弹自唱录制的一首歌发给林深,在微信上忐忑地问他林深觉得怎么样。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林深的回复,梁章简直度秒如年,贺鹏轩在门外喊他他都没留神听清楚贺鹏轩说什么,胡乱地“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地打发他,自己一会儿敲黑白键,一会儿又暴躁地踢墙壁。
这首歌是梁章给贺鹏轩戴上戒指那天做完害羞的事情之后把贺鹏轩赶下楼吃饭,自己反锁在房间,躲在被子里写出来的。
这段时间他反复修改,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发给林深让他给建议。
在等待的时间里,梁章非常焦虑和紧张——他已经有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在被告知找到杀害他妈妈的凶手的踪迹等待对方落网的时候。
虽然他极力安抚自己没准林深巨巨可能只是在赶通告,忙工作没有收到他的信息,但心里还是无法控制地想:林深是不是被自己的“水平倒退”吓到了,是不是失望到失去和他交流的欲/望,他写的真的非常糟糕吗?果然他还是做不到吗?还是……
在梁章拿头磕墙壁前,林深终于来了反馈。
梁章接电话前深吸了一口气,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准备承受任何结果,然而事到临头并没有什么卵用。
而电话那头的林深完全不知道他的新晋男神经历了怎样苦逼的心路历程,一上来就逗逼气十足地哭诉道:“梁老师,我被家暴了。”
“哈?”
梁章一时反应不过来。
林深打开话匣子一般诉苦道:“我之前听了你的demo,我家那位当时不是在我旁边嘛。”
“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说有初恋的感觉,非要让我唱给他听。都怪你把曲子写的太美太粉红了,我这一把年纪的,跟他老夫老夫了,这种热恋的歌曲我一下子找不到感觉嘛,他听我唱了两句就不干了,追着我打。”
“你听听我嗓子是不是哑了?我刚才唱了整整一个小时,脸都装活泼笑僵了,好不容易把他给哄住了。然后他就说,要建议你把这首歌取名叫《听见花开的声音》,他说他是真的感觉自己听见心花怒放的声音。我一时没管住嘴,就说我也听见了,对我来说这是菊花开的声音……靠,你不知道他这几年别的长进没有,打人怎么疼怎么不留痕迹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我告诉你啊梁小章,就是你这首歌惹的事,你得负全责。”
梁章:“……秦哥真的喜欢这首歌?”
他努力按耐住自己心里喷薄的喜悦,眼睛一烫,伸手接住碎开的水泽才发生眼泪滚落下来了。梁章自己都说不明白,这是因为惊喜还是激动又或者是其他。
林深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疑惑,肯定道:“那是当然啊,他说这是你写过所有歌里,写的最好他最喜欢的一首。”
“啊?真的假的?深哥你不会是被秦哥打着头,开始说胡话了吧?”
梁章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浑身发软地坐回椅子里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了正常对话的心态。
“怎么可能?还有啊梁老师,我上回就跟你说别叫秦哥秦哥的,他让你这么叫也不行。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嘛,难道你家那谁听了不跟你闹别扭?”成天听无关紧要的人喊他老婆“情哥哥”就算了,熟人绝对禁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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