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瞅任安一眼,说着:“都是你俩心意,干妈知道。”
任安看看时间,也该带程林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干妈突然拉住任安,避开程林,干妈掐了任安胳膊一把,说着:“安安臭小子,甭以为干妈你知道你肚子里的小算盘,带这么贵重的首饰是想收买我对不对?我可告诉你,想进我们家门没那么容易,你把人给我伺候好了听见没,没一天天两眼发绿没个正经,也就是你干爹那里这些日子不太平,不然我可不舍得把程林送你手上。”说完挺哀怨地剜了任安一刀子。
任安哭笑不得,说着:“干妈放心,这是我心尖儿呢。”
程林跟项涛走在前面,项涛问道:“小林啊,想不想继续学业?我打听了几所大学,等你把县城的事情安顿好,咱回来继续念书好不好。”
程林笑道:“谢谢项叔叔,回头我跟我哥商量商量。”
项涛有点郁闷地想着,这不跟爹妈商量,倒是要跟安安这小狼崽子商量,儿大不中留啊。想着,也回头剜了任安一眼刀子。
任安:“……”
下午任安要回公司上班,直接把程林也捎过去了,程林想去旁边商场逛逛,任安就是不愿意程林离开他视线,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上,说着:“下班我跟你一起逛,你下午陪我上班,旁听项目组汇报,还有几个决策会议,你都参加一下。”
程林犹豫,问着:“哥,我又听不懂,还给你添乱,招着人背后乱说,多不合适。”
任安有自己的考虑,以后程林真是要接盘项涛那里的话,不懂点金融知识不行,项涛提出让程林继续念书的事儿也是,都是为程林长远打算的,毕竟这社会上,光有社会经验也不行,总得不断拔高成长,舞台就在那里,得有上去表演的本事。任安说着:“你脑子好使,对数字也敏感,不能因为学业中断就因噎废食,在我公司里观摩观摩,看看这个圈子里的关注点在哪里,其实很多事儿跟你自己做生意都是一个道理。”
任安还是表现出了一些强势,回到公司就给程林找了笔记本和笔,程林撅了下嘴巴,任安一乐,拉他进休息室里亲了一会,问着:“这么不乐意?”
程林摇头,说着:“哥,项叔叔让我念书,你让我旁听,是不是……是不是有点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啊?”
任安咬了他耳朵一下,说着:“又瞎想!呆啊,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以前没机会做的事儿,现在开始都不晚,你就这么跟哥说吧,那时候不能继续念书,难过不?”
程林眼圈有点红,任安抱住他,说着:“你跟我说过的,难过得自己躲在桥敦子底下哭了一晚上,怕自己下不了狠心,隔天又哭着去废品回收站把从小到大的课本全部论斤卖了,卖了三块来钱,捏着钱又去桥敦子底下哭了一天。哥都记着呢,呆,现在咱有条件,就把以前遗憾的事儿都补上好不好,想继续开店咱也可以继续开,大家都帮你张罗着,念书学习也不耽误,成不?上不了台面这种话,以后再这么说,再这么想,我可下手打你!”
程林亲了亲任安,抵着任安下巴,说着:“哥,我明白了,谢谢哥。”
任安说了句荤话把气氛重新活跃到轻松,说着:“想谢谢我,就自己好好揣摩揣摩晚上用哪个姿势取悦我吧!”说完突然就想起干爹干妈的眼刀子,清咳两声,一本正经说着:“走,跟哥开会去。”
程林没用任安嘱咐,非常有眼色地坐到了会议室后排的椅子上,看着任安端庄严肃地坐在会议桌中间的位置上,觉得挺自豪。项目组汇报了一些抵押债务的底层资产调查情况,程林听得云里雾里,有些简单的大白话能听懂,有些报表和换算方式一点也不明白,皱巴着一张小脸猫在后面,瞪着大眼睛仔细听着大家的发言和讨论。
任安不时看看程林,把程林的一举一动都盯在眼里呢,瞧着小呆子一板一眼地在本子上刷刷刷记录,跟老爹盯着儿子做功课似的,嘴角忍不住有点往上翘,一旁金丝眼镜郑副总来回观察,觉得自己勘破了某个了不得的天机。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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