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吐舌头,这叫一句话?还物理老师呢!
发完卷子,李萧白嗖嗖走回座位,屁股刚挨着椅子板儿,赵鑫就喂喂地看他:“今儿测试的事你知不知道?”昨天赵鑫和洛雨米斯达去游戏厅打了一天台球,啥书也没看,现在脑袋还懵懵的。
李萧白没搭话,低头收拾东西——事实上自从那天“圆规惨案”后,李萧白这几天一直给他脸子瞧。
赵鑫也是没皮没脸,继续追问:“卷子考什么题啊?高中还是初中的?你之前一定知道吧?我靠,说话呀——”这人……跟我较什么劲儿,那天明明是你媳妇先勾搭我的!
卷子从前往后一张张传过来。南州接过卷子头也不回头往后一甩,等了等,见没人接,便回过头去。后排,李萧白正低头收拾书包,南州也没喊他,把卷子轻轻放在桌子上,临了还整理了一番摆正后才重新转回去开始做卷子。
赵鑫瞥了李萧白一眼,呵呵呵,装吧你就!
南州倒是没把李萧白的臭脾气往心里去——主要也没那个心思!她扫了眼卷子,大部分知识点是初中的,按理说她应该会,但隔了一个暑假,想起那些公式啊标准数值啊总归有点生疏了。一套题做的磕磕绊绊,最后两道计算大题只刚把公式写上,三分之一还没写完呢,杜雅文却忽然拍拍手:“行了,各位请停笔,从后往前开始收卷。”
收嘛啊收!只给二十分钟够干嘛的呀!
南州好不容易整理出思路,不甘心放弃,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完成一道计算题,然而身后某位大仙儿却像犯了多动症,指尖一只在她劲窝那儿点点点。南州怒回头,却见他眉眼冷淡轻飘飘吐仨字:“收卷子。”
“我知道!”南州急得想咬人,懒得跟他掰扯。卷子拿过来却不往前传,而是继续抓紧时间写题。这回,李萧白声音大了,一点情面没留:“沈南洲,别写了,快点传卷子,就咱们组慢。”
闭嘴!闭嘴!这人烦死了!
周围同学纷纷侧目,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沈南州还有她那只几乎飞起来的右手。同学,你好拼!
讲台上,杜雅文皱着眉头抬手指指:“沈南洲,传卷子!”
“马上马上。”南州告诉自己,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前面坐的是武咚咚,和赵鑫一样,也是周末没看书的人,卷子做到一半就放弃答题了。见南州誓不放弃,武咚咚心里非常不理解,哎呦至于嘛又不是高考,耽误不了你考北大清华。其他组都已经快收上去了,武咚咚心里急,一把扯过南州的卷子,“别写啦,又不是期中考试,耽误大家时间你好意思啊。”然后在南州怒视中把卷子一并传了上去。
剩下的二十分钟,杜雅文开始讲匀变速直线运动,南州却有点没缓过劲儿,脑子还在想刚才那些考题,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沈南洲咱俩去厕所吧。”武咚咚转过头来,一脸笑眯眯。
“不去。”南州合上物理笔记本,一副生人勿扰。
武咚咚又“哎呦”上了:“你这人,心眼真小,不就刚才抢你卷子了嘛。爱去不去!下节课是老王讲语文,她最喜欢拖堂,一会儿没时间上厕所憋死你。”
南州想我宁可憋死也不跟你这个叛徒上厕所。
也许是刚才被杜雅文刺激到了,南州恐慌一会儿老王也搞突然袭击,忙抽出语文书抓紧时间复习。忽然,崭新发白的页面泛出一道黑影,一只大手敲敲她桌子角:“沈南洲,今天放学留一下。”
南州抬起头,对上李萧白漆黑的眼珠:“作甚?”
他端起双臂:“有事。”
“什么事?”
他又眯起眼睛:“板报的事,杜老师对板报图画部分不满意,班里就你学过美术,必须留下来。”
“我晚上有事。”南州威武地扬起下巴。现在想起我了,刚才谁在背后捅我一刀?
本来李萧白要走了,听见这话,稍稍弯了腰,一手撑着南州的课桌角,力量集中手腕处,居高临下带着股压迫看向她,眼珠还是那么黑:“我再说一遍,今天你必须留下,无论有什么事,都给我往后推。这是关乎集体荣誉的事,懂-么?”
南州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我就不留下来呢。”嘿!吓唬我呀!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咱们学校每学期有一个专门由班长给每位同学评分的项目,如果不及格就要通过其他方式补回来,如果不补,不是留级就是劝退,您想好了,如果不来,这学期我铁定给你不及格。”
李萧白表情特别严肃正经,让南州不得不相信他没有开玩笑。“我来!行吗!”在前途面前,她永远认怂。待李萧白转过身,却又瞬间变成小野猫,爪子立起来,对他的背影一通猛抓猛挠。这人,最近犯什么病了!“赵鑫,问你件事!”
“say。”赵鑫一手托腮,笑得像三里屯一位站台的牛/郎,灿烂极了。
“最近李萧白怎么了?是竞赛成绩不理想还是月经不调?”南州真是气死了。
大姐,你刚知道他月经不调吗?赵鑫刚要学小日本“嘿呀嘿呀”,一抬头,正看见走到门口的李萧白侧过头来。那眼神,犀利极了!吓得赵鑫立马正色,指着南州鼻子道:“你才月经不调!”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好冷啊,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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