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青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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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不流行接送孩子上下学。
南州记得从小学一年级起,自己就背着书包一个人上下学了。其他同学也是。父母或长辈接送的很少,印象中几乎没有。这种情况可能也与大部分同学住在附近胡同有关。那时,老师会先按照住家区域将班级分成几支小分队。每支队伍还有队长。放学时,队长举一块写着“xx班xx队”的木牌,他们则头戴小黄帽整齐排在后面。几对人马从校门口分开,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中学倒不再这样严苛。毕竟大家已不是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小孩。关键是,也不服管教了。
“南州!”
校门口,同样穿着朴素钟馨朝这边挥了挥手。她晒得实在太黑了,南州差点没认出来。跑过去,两个女孩很自然地拉起了手。南州担忧地摸一摸她的脸:“皮肤晒得疼不疼?”
“还好。”一提起皮肤,钟馨徒有唉声叹气。
南州捏捏她脸,安慰道:“没关系,少女皮肤恢复很快,这几个月没再晒太阳,晚上用牛奶敷脸,两三个月后,肤色就会改善了。”
本来想用“应该”,但怕某人听到不确定答案,更加颓废。
钟馨笑道:“知道啦,大美容家。”不知为何,这个暑假,她总觉南州变了许多。不单单指学习,还有……她也说不清,反正就觉好友与从前不同了。原来都是她哄着她,她出主意,她跟随。而现在完全调过来,南州开始掌控全局。但没关系啦,她喜欢成熟一点的南州。
六位学生会骨干,戴着红袖标一脸严肃站在校门口。与老师一起检查学生仪容仪表。
南州和钟馨小心翼翼地看他们。目光中盛满晚辈对前辈的敬畏。
“来来来!”进了教学楼,钟馨忽然把南州拉到旁边一株绿油油的盆栽后面,隔着玻璃,指向门口个子最高,戴一副黑框眼镜,面容尤为清俊秀美的一位学长,小声说:“看见那个人了吗。他叫李博轩,学生会主席,我们这次军训,他作为前辈代表,也去了,还在晚会上唱了一首歌呢。”
“什么歌?《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什么呀。”钟馨咯咯笑起来,拳头锤了南州肩膀两下,“是张信哲的歌,清唱。对了,你知道张信哲是谁吗?”
情歌王子,谁人不知?
但南州忽然想到1996年时,张信哲似乎刚出道不久,摇摇头说:“不清楚,谁呀?”
钟馨很高兴做老师。又“深深”看了一眼门口玉树临风的李博轩,拉着南州往楼上走,边介绍:“台湾的歌手,长得很雅,比周华健不知高多少个档次,歌曲也好听,嗓音特别温柔,不过乍一听有点像女的,但听着听着就喜欢上了,这次我爸从香港回来,带了一盘他的磁带。里面有一首歌叫《宽容》,可好听了。”
“噢。”南州装作没听过的样子。
走到楼梯拐角,透过玻璃正好能看到校门口,钟馨踮脚望了一眼,然后说:“他唱的也是《宽容》。”
初三的孩子唱《宽容》,会不会有点早熟?
南州看了一眼钟馨,“你看上他了?”
“别瞎说!”钟馨脸红,挥起拳头又怼南州两下,“是我们女生看上他了。”顿一下,“好几个呢。”
学生时代,总有一个万能又倒霉的称谓,叫“我们班谁谁谁”。
钟馨班在四楼,走到三楼时,她脸上忽然闪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想要过来抱抱南州,却被南州一掌隔开,“这位女施主,请你保持冷静。”主要周围同学太多,她又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情感。被瞩目,会不好意思。
“德行。”钟馨还是了解她的。
南州看了眼表,还有点时间,就笑眯眯地问:“数学复习的怎么样?”
“就那样。”钟馨恹恹地,对未来似乎已不抱什么希望。今天就考试,她期待只要不是最后一名。两人又聊了会儿,只见南州从书包里掏出一条士力架,“拿着吧,课间饿了,含一块。”钟馨眉开眼笑地接过。少年人,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走啦。”她对南州挥挥手,转身朝楼上走去。
抵达四班门口,低头时,忽然发现士力架背面贴着一张白色小纸条,上面一行娟秀小字:
“加油,亲爱的。如果没考好,肩膀借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呀~~
今天,明天,后天都更新哈~~周三停更一天~~
明后两天都是晚上六点半更新。感谢大家支持,鞠躬鞠躬~~</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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