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丧着脸问道:“那……这还能缩回去吗?”
秦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可以的!我可以……可以……可以给圣侠按摩……”
但是邵凡有点不太放心啊……他看着眼冒精光脸上布满羞涩红晕的秦宣,危机感顿生。虽然他自己也明白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但是毕竟面前这个“医”并不是普通的医,而是号称要追求自己并且似乎很高兴能趁机吃豆腐的医。他斟酌词句,想要拒绝。
“不劳费心!”还没等他想好说辞。越子骞僵硬地插话了,“我可以为凡儿按摩,就不用麻烦秦大夫了!”
秦宣微微一笑,反驳道:“不麻烦。为圣侠服务,我甘之若饴。更何况我在这山上也并无什么事可做。”
越子骞摇摇头,状似热情地握住了秦宣的手:“秦大夫,你可知道,我们青云山曾从各地收集来了很多书籍?其中有很多医术,独版书籍,也只有碧空山才有,外人不能查看。念在秦大夫为凡儿看病之功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亲大夫去藏书阁翻阅医术。秦大夫意下如何?”
秦宣的眼睛马上又亮了起来,正张嘴要满口答应,却想到了什么,犹豫地看向邵凡。
邵凡反正也不乐意秦宣给自己按摩,现在越子骞帮自己赶他走,那还正好呢。他帮腔道:“秦宣,你只把那按摩的要点给我说说,我自己来好了!这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
越子骞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秦大夫若需什么药材,只管说便是了。其他的笔墨纸砚碧空山也能全部提供,只要秦大夫爱惜书本,而且不能将书本拿出那藏书阁,但是若秦大夫想要抄录,就尽管抄写!”
秦宣非常心动。他也顾不上纠结自己要不要为邵凡按摩吃豆腐了,一门心思都在那医术上,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遍,留下一个装着油膏的小瓷瓶,就急急忙忙走出了门,直奔那藏书阁而去。
“那么多珍贵医书随便他看,真是便宜他了!”越子骞似乎有些不太爽,但是他一想,又嘿嘿笑了起来,“不过我真该早些想起这样的。前两天没想到,现在把他打发走了也不晚!现在,凡儿,我来帮你——”
“我自己来!”拒绝越子骞,邵凡就简单粗暴多了,没那么多顾虑讲究,主要是他和越子骞比较熟,“不用你来帮我按摩,我自己都会,而且又不是够不到。”
越子骞一脸被拒绝的失落,用可怜巴巴的表情和狗狗眼看着邵凡——他吃一堑长一智,自从那天秦宣示弱让邵凡对他心软之后,越子骞就找准了邵凡的软肋,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学会了这一新技能——卖萌。
邵凡虽然已经被忽悠过几次了,虽然也被越子骞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大眼睛萌得心肝颤,但是他现在在原则性问题上已经坚决不会心慈手软了。他油盐不进,坚定地摇摇头。
邵凡毫不留情地把越子骞轰出了房门,然后一脸忧郁地在屋里涂药,一边揉一边想,自己一定要开始锻炼了,或者自己现在已经休息好了,去问问越子骞有没有来求助的人。唉……无所事事的时间长了,自己感觉太难受了。再这样下去,人都休息废了。
他的希望也太灵了。
邵凡前一天想着要是有人来寻求帮助就好了,第二天就来了一个满脸疲惫的来求帮忙的妹子。
她穿着一身孝衣,风尘仆仆赶来,眼睛下黑眼圈十分浓重,也顾不得仔细打扮。她说话干净利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得一清二楚:
“我姓尹,大侠可管我叫尹娘。我从小母亲早丧,和父亲相依为命,也没有相熟的亲戚。我们虽不是锦衣玉食地生活,却也有大笔祖上传下来的财产,不愁吃喝。
那天,有一书生在我家借宿。他据说无妻无女,只家乡有一老母,现在路过是要进京感考秋闱。我父亲病重,操心起我的终身大事,尤其是我不好女工烧饭,却最喜欢琢磨天上那星辰变换,他老人家可是为此愁眉不展。
他看那书生虽然衣着有些褴褛,却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似是正人君子,于是见猎心喜,想要捉他当个上门女婿。
于是一番试探过后,我父亲还以为这是个正人君子。再加上他说自己并不介意入赘,而且愿意为了我推迟秋闱。我父亲大喜过望,急忙让我们成亲。
我想着办办喜事,也能给病重的父亲冲冲喜,便没有反对。
我们成亲之后不久,我父亲就与世长辞了。
他刚一走,这书生便露了马脚!他号称要将老母亲接来尽孝,于是独自返回家乡。谁知当他回来的时候,除了老母,他还带了另外一个妇人和一个七岁孩童!他竟嘱咐我那是他的发妻亲儿,让我叫那妇人姐姐,好好敬重!
我不通俗务,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可是现在一想,这算是怎么回事呢!那无耻之人现在住在我家中,吃我的,穿我的,用哄骗欺诈我赚的嫁妆,养育他自己的妻儿老母!
我越想越气!想要夺回嫁妆,与他和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无亲无故,也无父母撑腰,不禁茫茫然顿感凄楚。
我听到暗夜侠在这青云山上的消息,已是无计可施,只得前来求大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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