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窃窃私语”声音实在有些大了些，打搅了旁边“花容月貌”的邵凡。

邵凡听着何舟不负责任的猜测和小二恍然大悟的语气眼角一抽一抽的，心想一定要教教这 小孩读书，瞧他用的什么鬼成语。幸好马上就有客人进来，两个人不得不停止了八卦投入了工作当中。

然而直到晚上打烊的时候，不管邵凡怎么念叨，盯着水的眼神多么炙热专注，那碗水始终大爷一样躺在那，什么反应都没有，邵凡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邵凡也并没有太灰心，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并没有指望第一天就有什么进展。邵凡打了个哈欠，把水往地上一泼，回到大通铺会周公去也。

第四天：

邵凡把左手浸入今天新换的蒸馏水里，右手飞快地用炭笔记着账。他前几天不停地盯着水，盯得他眼睛都花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于是他决定换个方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客人格外的多，邵凡忙着记账，还没有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可以专心研究那碗水。

送走这批客人，邵凡松了一口气。

他放下笔，左手在水里划了划，然而除了特别正常的水的流体的感觉，其他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左手太不敏感了？邵凡想了想换成了右手，毕竟他是右撇子，右手的感知能力应该更强一些。

又来了几位客人。邵凡右手继续泡在水里，左手歪歪扭扭地在纸上算总额。

一位头上戴着棕色帽子，手持羽毛扇cos孔明的客人好奇的伸过头来看了看那碗水。邵凡看了他一眼，见那位客人不需要服务只是纯围观就没有说话，淡定地继续一边划水一边记账。

旁边另外一位客人见状也走过来仔细注视着那碗水，然后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邵凡。邵凡眼皮都没抬。他这几天被围观了不下十次，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巍然不动了。

然后似乎其他客人觉得有什么稀罕东西，七八个人纷纷围了过来，以那碗水为圆心形成一个半圆，沉默地盯着圆心看。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抓耳挠腮地左看看右看看，但是最后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其他人看干什么。

沉默了一分钟。然后又走来十几个人，把柜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邵凡压力山大。

这……这……一个一个来没什么，但是这一堆人盯着自己的右手，他感觉那只手都僵在水里了。如果那他的手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话，估计会因为这众目睽睽害羞得面红耳赤。

邵凡讪讪地收回了手，用旁边的一块布擦了擦。他迎着众人的目光干笑两声，然后痛心地把那好不容易才制作出来的水泼在了地上，毛笔换到右手继续记账。

沉默的吃瓜群众散去了，邵凡长出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去后厨重新要了水。邵凡暗暗给自己打气：自己可是要成为世界之王的男人！区区凡人的目光无足畏惧！

第二十三天：

不管邵凡怎么试，那水都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先前对于异能的推断错误，自己根本没有异能，或者是所谓的“异能”根本没有任何用途。

如果能亲眼看到使用异能的情景就好了。他有些心不在焉，手还是在碗里划来划去，却总是喜欢对着账本发呆。

掌柜看出了邵凡状态不好，他放了邵凡和何舟假，慷慨地让他们玩一整天不用操心干活的事。

邵凡拿着自己挣的一点钱想去给他们俩各买一身新衣服。虽然说每天晚上邵凡都会拿布擦身体就当是洗澡了，但是只有一身衣服没法换洗真是特别别扭。

当两人挑选完付款的时候，笑眯眯的服装店掌柜拿出了一碗水。他双手捧着水，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柜台上，然后恭敬地对着碗鞠了个躬，把右手放进去涮了涮，然后拿出布仔仔细细擦干，把水泼在地上，才提起笔找钱记账。

邵凡：？？

对上邵凡不解的目光，掌柜和蔼地解释：“水通财。据说这个方法是财神童子下凡时用的，可灵啦！记账前右手泡在水里吸财气，生意会更兴隆！现在街上店铺里都在这么干！”

邵凡：……

邵凡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浪费水搞封建迷信活动的服装店掌柜，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个说法是多么不靠谱。他的心好累……

不过邵凡默默安慰自己。自己这也算是宣传了勤洗手保持卫生，为了阻隔病菌传播做出卓越贡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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