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态度强硬的说道，说完自觉没错，拽过梅的胳膊，就往外拉，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回家造人才是正事。

梅被他拽着，向前走了两步，险些摔下门廊，用力的甩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你在开什么玩笑！！托尼斯塔克，你正经点好不好！你能不能正经点？！不要把什么都当玩笑好不好！！”

这是梅第一次在托尼面前这样情绪失控，看着情绪突然爆发，冲着自己喊的都要破音了的人，托尼握了握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混账。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梅颓然，忽然就觉得很尴尬，面对这样情形的尴尬，身处此中的尴尬，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两个人都尴尬。

就突然有了那么点相视无言的感觉，在心里溜了一圈，搜肠刮肚的，梅也想不到有什么话是此时此刻该说要说的，她从来不是个‘恋爱高手’，以她那贫瘠到走赤字的恋爱经验，现在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不是悲情女主角，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被抛起的怨妇，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分手。

“我们...”激动、愤怒、失望、还有那点不可言说的小疼痛，就在这一瞬间，像是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梅再一次郑重的想要开口...

“对不起。”几乎算的上是急切的打断了梅将要出口的话，像是要用尽所有力气去阻拦。

“......”梅惊讶的抬头，感受到他的认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对不起。”

“我承认，我很抱歉，真的。”有了第一句，再开口，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托尼送了口气，手不自觉的松了松领带。“我们能不能谈一谈，拜托了，为了我。”

从没有见过这样示弱的托尼，梅果然还是会心软，几乎在他开口的下一秒，就回头打开了家门，将人迎了进去。

进入客厅，两个人都没有坐下聊的意思，梅和他面对而立，“说吧。”

托尼想要扯一扯嘴角，却是一点也扯不出来。“我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很长时间了，我一直没说...”

梅没有动作，静静地站着，等待当他的听众。

“从纽约的事件开始，纽约的事件改变了我。”

“纽约？”

梅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察觉托尼不对劲儿，也只是奥创事件前后才开始发现，却没有想到早在纽约事件之后托尼就一直被困扰了么？“抱歉，我一直都没有发现...那么久了...抱歉。”梅稍稍挺直了脊背。

“是的，从纽约的事件之后...”托尼忍不住不自觉的双手环胸。

梅不动声色，这样的动作恰恰证明着托尼的说辞，他在不安，在抗拒，在防备，在故作镇定。

“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怎么跟自己解释呢？神、外星人、而我呢？我只是一个躲在铁壳子里的人...”

托尼深呼吸，努力扯出微笑，像是怕吓到梅，“我到现在还努力清醒，没有崩溃，就是因为在那之后一连串的意外，让我忙碌了起来，没有太多时间去恐惧，和...我们在一起了。”

“之后洛杉矶时间，外星人再一次在地球掀起了战争...甚至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严重，几个外星机器人，搅的洛杉矶，毁了大半个城市...而我呢？我是钢铁侠...却被钢铁外星人打败，这让我有危机感，很浓的危机感。”

“那个时候我就很明显的发现了自己开始不对劲，状态很不好，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纾解心里的困惑和那种急迫感。”

“在之后一连串的事件，我更加觉得紧张，知道奥创出现之前...我在旺达制造的幻境中...”

托尼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梅，梅注视着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指责，甚至带着隐隐的安抚，这让托尼略感狼狈的心，舒服了些。

“我看到大家都死了...”托尼将颈边的扣子解开，用力的呼吸了两下，“除了我，大家都死了，队长、鹰眼、娜塔莎、甚至是布鲁斯...”看到梅疑惑的眼神，托尼勉强弯了弯唇角，“嗯，没有你。”

然后像是怕梅再问，继续说道，“队长最后问我，‘你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些’...后来清醒了，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我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些...之后才有了奥创的诞生，因为我怕我看到的是未来，我要阻止那样的未来。”

“这个幻境就成了噩梦，开始一直纠缠着我...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崩溃，就是后来你搬了过来。”

“这真好，我爱你，我很幸运，但是哈尼，我开始睡不着觉，从会突然醒来，到开始无法入睡，然后开始睡不着觉...你上床了，我就在实验室里敲敲打打，做自己的事，但是那种迫切的危机感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逼迫着我...我怕危险即将来临，我要怎么保护好你，我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

“抱歉...”托尼搓了搓脸，似哭非哭的样子。

“你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自己身上，你这是在逃避问题...”梅心疼的看着明明应该混不吝，潇洒游戏人间，无所畏惧的托尼，却在此时向自己露出了伤口...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当初在阿富汗我可以制作马克盔甲逃出来，可是我却因此失去了伊森...”

“我失去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摊手，看吧，我没虐。

我是不是没虐，是不是甜甜哒科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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