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点疼, 小师叔忍耐一下,开始的难受过去了就好了。”
“……嗯。”
“那弟子开始用力了?如果实在太疼小师叔就说一声,我会停下来等你适应的。”
“……好的。”
“是这里吗?我弄的这个地方对不对?”
“……”
言予深吸了口气, 面红耳赤低吼道:“不要说了!赶快抓紧时机上药吧, 我们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
就是让夙宵给他的腰部伤处推个药油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对话?!
夙宵这才轻笑了起来,他的手上是搓暖了的药油,正动作小心地用掌心按压着言予的侧腰。
虽然夙宵的指法高明技术高超, 但言予的腰部本身就太过敏感, 这一疼还是挺要命的,难过得眼泪都快要飞出来了, 但毕竟不想在夙宵这个“小辈”面前显出太娇弱的姿态, 他只能咬着牙强忍不发出痛哼声。
只不过他没想到夙宵看着这样的自己, 好像变得莫名其妙地……兴奋了?!言予眼尖地发觉到对方某个一直就没能纾解过的部位重新进入了精神勃发的备战状态,布料都快要撑不住了。
…… 这么一说,言予刚才就隐隐约约有了一个令人无语的发现, 夙宵该不会是……就喜欢看他难受的样子吧???
这个发现让言予立刻身上发寒抖了抖, 卧槽, 这是男主隐藏的抖s属性在慢慢绽露了吗?!
他汗涔涔地抬眼偷望过去, 发现夙宵面上的神色还是挺庄重端正的, 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苗头。
少年估计是在愧疚自己刚才情不自禁折腾了一番伤员小师叔,所以现在十分正经收敛,手下没有多余的动作,老老实实纯擦药。
给言予上药的过程没有任何节外生枝, 不多时夙宵就完成了手上的动作,随后将言予的衣襟仔细拉好,帮着他将所有弄干的衣物全都穿戴整齐了。
在夙宵伸手过来帮忙整理头发的时候,言予觉得若有似无地传来一点味道,有点膻气,还挺熟悉的?
擦,他想起来这是啥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是他弄在少年手上的……不可描述液体的气味。
虽然刚才夙宵已经去石洞外的河水中洗净了手,但是那个味道短时间还是会有一些残留的,言予就着这个气味,脑海里自动地又重映了一遍刚才两人亲密的场面……
而且言予现在才发觉到一件事,夙宵最开始在小河边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刚刚手动完毕,那么以夙宵的感官能力其实一上来就已经知道他偷偷在大石头后面干了什么“好事”了吧?!
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
之后和夙宵突然就捅破了一直蒙在两人间的一层纸,迅速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是言予始料未及的,他们不仅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危困时刻做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夙宵还把那颗十分贵重的圣物硬是送给了他。
圣物双生珠可以用来结成某种身体上的契约关联,男主的父母——森罗谷的两位魔君就是这样的关系,但是在原书中夙宵没有把这颗皓珠给过任何人,言予也不记得有详述过关于双生珠的更多资料了。
单从名字上听起来,双生,难道就是共生共享一类的解释?可是赪珠和皓珠表面上的主从关系,听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两方是不对等的,倒更像是操纵、控制、附属这类的感觉。
夙宵看到言予若有所思地望着一处出神,手里还不自觉地捏紧了脖子上那颗白色小珠子,他微微一笑:“小师叔刚才还百般推辞不想收这颗珠子,现在看样子倒是挺喜欢的么?”
“哈?”言予从思考中回过神,意识到夙宵说了什么,顿时满脸黑线。
什么眼神,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喜欢了?他明明是一脸苦闷好吗!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拿了一张中了头等奖的彩票走在街上似的,完全没有办法安心了啊!最主要这张彩票还不是自己的,是帮未来不知是哪位正宫娘娘保管的,到时候历尽艰难险阻守护妥当,还是得拱手还给正主,想想就胃疼。
“这个珠子和小师叔其实挺有缘分的。”夙宵突然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当时在周府后林,弟子就是在那里寻找珠子,又一天没能吃东西,又饿又冷支撑不住晕倒在雪地里,这才幸运地遇到了小师叔。”
“原来是因为这个?”言予恍然大悟,他其实有段时间常想这件事,一直想不通当晚夙宵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至于珠子为什么会在后山、少年为何会一天不吃不喝,想想原作中给夙宵安排的那种人人都想迫害男主的坑爹童年,不难猜到是被周府的仆人给欺负了之类的。
他当时在男主饥寒交迫濒临冻死的时候,鬼使神差恰好只身出现在那种无人之地,确实是很有“缘分”了!不过,他之所以会出现在周府后林,除了各种巧合之外,貌似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那个时候犯傻……
夙宵看到他神色郁闷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低笑道:“小师叔,你是不是就爱这样口不对心呢,喜欢的都要说不喜欢?”
“……我什么时候口不对心了?你别胡言乱语的。”言予脸上的黑线更重了。
夙宵暧昧地凑近了言予,“小师叔刚才一直在难受地啜泣说不要,可是那么快就在弟子的手里……了。”他的某些咬字很含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可不就是口不对心么?嘴里说不想,但看起来小师叔挺享受的啊,那么诱人的模样,声音也很……”
“啊!”言予急得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用手捂住了夙宵那张越说越过分的嘴,“这件事情不准再提……不对,是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他第一次在夙宵面前那啥就被牵着鼻子走、短小快结束了的这件事,妥妥的是个屈辱回忆啊!这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一点儿眼色劲儿都没有呢!
还有,夙宵这是哪只耳朵听到自己“啜泣”了的??他只是……受了凉喉咙有点痒,那些话根本就是在污蔑造谣,捏造事实,诋毁自己伟岸的形象。
夙宵闷闷的轻笑声从言予的手下透了出来,“胡说八道?那好吧,下次我保存证据,先让小师叔看过承认了,我再清理……”
“停!不、不要胡闹了,也不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有要紧事要解决,先说正事。”言予面色红透几欲抓狂,赶紧在话题歪得越来越露骨之前强硬地转移到了正轨。
从他们落入这个河底机关相连的山洞后,本来早就应该开始做的正经事一件没做,反而把不正经的那些事摆在头位做了个遍,连言予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太害臊看不下去了。
而且他觉得,这小狼狗说的话真是越来越没法入耳了,那都是些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夙宵面色转换比翻书还快,听到言予这么一说,他立刻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正色,仿佛刚才耍流氓的不是自己,点了点头道:“好,小师叔你说。”
言予润了润嗓子,缓缓道:“先说那个黑衣人,他突然就冒出来偷袭,还将我掳进了河底石洞中,却没有取我性命,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将我们引进来的。”
夙宵一听到黑衣人,立刻就眉头紧皱面色黑压下来,刚才逗趣言予的满心柔情荡然无存,他沉声道:“这个黑衣人虽然没有过多地暴露自己的修为内力,一直在使用纯武力招式,但是那些动作非同一般,灵敏迅捷得不可思议,我觉得此人修为一定不低。还有……不知为何他好像一直在针对小师叔下手?弟子也是没想到那黑衣人最后使出的那一招如此惊人,一时大意就着了他的道了。”
夙宵并不知道言予的修为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所以以为刚才小师叔也是因为没有意料到对方的行动,一下子疏忽大意才会被黑衣人偷袭成功的。
“其实我……” 言予顿住,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修为的情况。
“怎么了?”夙宵询问。
“这个……罢了,等一会儿我再跟你详说吧,先继续说黑衣人。”言予决定暂时按住不提,等会儿扯出个合适的理由再告诉夙宵吧,毕竟一下子说出系统还有自己的真实身份什么的……他觉得现在这时机一点儿也不妥当。
他略思索后继续道:“你说,黑衣人与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异变夜啼鬼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毕竟夜啼鬼也是进入了这个小河中不见了踪影,没准它们也来到了这个河底相连的山洞里,既然是被训练过的模样,那些东西估计会自己操作那个河底洞的机关。”
“确实,河底石洞外的机关,虽然十分隐蔽,但是看那黑衣人打开的速度,应该不是个很复杂的机关,训练这类灵活的魔兽操作倒也有可能。”夙宵赞同。
“还有,那个黑衣人,其实我有一点怀疑。”言予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说出口,他其实很怀疑黑衣人是他们认识的人。
夙宵道:“怀疑什么?”
“嗯……你还记得你出发前和我说,何大夫有问题么?”
“你是怀疑黑衣人是何大夫?”夙宵马上就推出了言予话里意有所指的部分,他有些惊讶,“虽然我觉得何大夫身上有疑点,不过小师叔是发现了什么直接的证据指向何大夫吗?你之前不还一直在否定我的判断么?”
“这……”言予很纠结,他该怎么对夙宵说,是通过黑瓜的反应发现了何大夫有可能是魔族这件事呢?先前黑瓜也对着夙宵表现过同样的害怕反应,这样直接说明情况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夙宵他的身份也有问题么?
还有,言予这个应该“毫不知情”的小师叔,不但这么迅速就判断出黑瓜的反应和魔族之间的联系,而且在发现夙宵的身份可能有异常之后依旧不闻不问态度如常……怎么看都很有问题啊!
“这是我的……直觉吧。”言予干脆拿出玄乎缥缈的主观感觉,“刚才和黑衣人近距离交手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夙宵,你有没有怀疑过,何大夫其实是魔族呢?”他顺势把这件事抛了出来。
“魔族?”夙宵一怔,蹙眉道:“可是,何大夫身上并没有任何魔族的气息,不过魔气掩藏得好确实不易被发现。但刚才交手时,我也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何大夫的气味,这人若真是何大夫,他的伪装手段一定十分高明,至少不是个普通魔族。”
夙宵奇怪道:“小师叔,你不是一直不肯完全怀疑何大夫么?怎么突然又这样笃定何大夫有古怪,还说他是魔族?”他眯了眯眼睛望向言予,好似在怀疑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我……”言予十分心虚,他咬咬牙,豁出去道:“我没有不肯怀疑何大夫,其实我一开始就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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