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放不下心,”年秋韵挽了挽鬓边的碎发,又瞄了陈伯一眼,“既然程小姐不在,那我能进去跟程老爷子说说话吗?我都跑来敲了两天的门了,也不知打没打扰老爷子休息。”
陈伯上下打量了年秋韵两眼,年秋韵有些无措地攥了攥手指,“我知道我打扰了,可是这艘船现在怪事这么多,船组又凶神恶煞的。我一个女人,除了你们,谁都不认识,我真的很害怕……”
“那好吧,”陈伯打断了年秋韵的话,让开了门,“我们老爷子正好醒着,年夫人就进来坐一会儿吧。”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年秋韵喜形于色,冲陈伯连连道谢后,走进了房间。
陈伯伸手关门,门却被一股微凉的风挡了一下,才顺利关上。
年秋韵走进客厅,并没有看到程老爷子,阳台的门也大开着,同样没有人。
“老爷子在卧室吗?是不是休息了?我来的太唐突了……”年秋韵有些担心地转过头,却在看到身后的陈伯时,瞬间僵立在了原地。
此时的陈伯,再也不是那个慈祥亲切的老人,一双突出的膨胀着血丝的眼睛,嘴角向两侧裂开,一条长长的舌头带着黏液倏地伸出,看向年秋韵的表情充满了贪婪和疯狂。
“你的身上,带着一股诱人的味道,”陈伯眯起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送上来的可口食物,我要是一直拒绝,未免太不近情义了。”
“你,你,”年秋韵指着陈伯直往后退,“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种话,”陈伯扬起手,探出的手臂瞬间变成了弯曲的触手,无数的触手分开,像一根根竖起来的尖刺,直朝年秋韵扎了过去,“到地狱去问吧!”
本来瘫在地上,根本没有时间躲避的年秋韵,竟在触手刺过来的一刹那,突然向后平移好几米!
陈伯手上的触角直接□□了地板里,再抬起头时,年秋韵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面孔发青,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的男孩儿!
“哦?”陈伯有些惊奇地歪过头,“这个有意思……”
男孩儿脸色一阴,两手抬起,脚掌离开地面,直直地朝妖怪状的陈伯撞了过去。
灵魂对冲而过,陈伯毫发无伤,男孩儿的身躯却猛地透明了起来!
“我就说,那个女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可口的味道?原来,是因为你啊……”
陈伯舔了一下嘴唇,勾着唇角转过头,一手正要抓向有些茫然的男孩儿,身上却又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年秋韵在关键时刻冲了过来,用木牌带起男孩儿的灵魂,头也不回地直接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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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室
“这是什么意思?”闫彬彬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捂着脸的程容,“你是说,爷爷和陈伯,怎么可能?”
程容呜咽着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爷爷怎么会是怪物呢,陈伯也不会啊,他们看着我长大的……”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也许,他们的话还有其他意思,”吉津香子安慰着程荣道。
程容带着满脸的眼泪,摇了摇头,“自从爷爷定了这艘船的船票,很多事就变得很奇怪。一开始,爷爷是不让我来的,我特意求了陈伯,爷爷才勉强答应。我觉得,爷爷一定是想做什么,他还非得把地下室那些箱子也搬到船上来。”
“什么箱子?”叶子阳想起了他上船的那天,甲板上人们搬动的长条箱子。
“是我爷爷的收藏品,”程容擦了擦眼泪,“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家的地下室里了,平时我爷爷都不让我靠近地下室的。我一直都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直到昨天,我来找你们之前,去爷爷的房间才偶然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是一些钢管铁片,都锈迹斑斑的,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我爷爷说都是船上的废弃零件,他爱好收藏这些。”
“那,你知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船上的零件?”谢陌尘想了想又问道。
程容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好像看到,其中有一块儿铁片上,写了荣洋渔号几个字。”
“荣洋渔号?”约翰一脸诧异。
“怎么了?”杰克不明白约翰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我之前见过这个名字!”约翰看向杰克和吉津香子,“你们还记得招魂的时候,那只爬上船的水鬼吧?我在最后杀死他时,在他的衣服上,也看到了荣洋渔号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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