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思喊得声嘶力竭,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最后一秒,一个人捂住了谢佳思的眼睛,车轮碾过铁轨的刺耳声响掩盖了月台下的一切!
谢佳思浑身颤抖,尖叫声被硬生生压进喉咙里,整个胸腔都在一抽一抽地疼痛。
“这在车站里是常事儿,你是新人吧?”
眼睛上的手被拿开,谢佳思抽泣了一会儿,才勉强睁眼。
面前是一个穿了一身棒球服的年轻男孩,长相很阳光,看见谢佳思就笑笑道,“咱们先上车吧,马上就要出发了。”
“嗯,”谢佳思哭着点头,抹了抹眼睛,抓紧自己的背包带,走到车门前时,还是忍不住往车头方向看了一眼。
在车灯的照射下,两条铁轨向无尽的远方延伸,光线中没有任何物体,也看不到任何痕迹。
上了火车,男孩回头冲谢佳思伸出手,“认识一下吧,我叫李越。”
“谢佳思……”
两人握了手,挑了个座位坐下。
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背包,蜷缩着身子,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坐在她对面的李越似乎什么装备都没带,空着手就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啊?”谢佳思问。
“唉,”李越叹了口气,一脸倒霉道,“我是替刚才那哥们顶包来的。本来,应该是你和他的任务,我就是随便在站前广场转转。谁知那哥们想不开,我就被车站临时拉来了呗。刚才身份卡一响,我一看,好嘛,就剩七分钟了。别说拿东西了,我差点儿鞋都跑丢了。”
“原来是这样,”谢佳思想起刚才那一幕,顿时心有戚戚然,打开自己的背包,掏出备用的手电筒和瓶装水递给李越,“这些你拿去用吧,我这还有。”
“哎,手电筒可是好东西,谢谢啦,”李越也没客气,把水揣进兜里,手电筒绑到手上。
谢佳思没什么精神,也没有在和李越交谈,独自坐到了窗边。
“午夜时分,废弃的大厦中,仍然有一座没有停运的电梯,数字不断变动,电梯门开开合合。他们要去哪里?他们在等谁?”
谢佳思看着车票上模棱两可的提示,听着火车的长鸣,两眼渐渐模糊……
“叮——”
电梯门响,黑暗中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中,只有一个方向透出一丝丝光亮。
几乎是下意识地,谢佳思快速挪动到一根柱子后头,躲过了电梯内/射出的光线,慢慢打开的电梯门再度慢慢关上。
听见电梯重新运行的声音,谢佳思缓缓吐出口气,打开手电筒,一边安抚自己要冷静,一边专注精神,观察四周。
这里像是一间档案室,大部分都被搬空了,但是屋子角落还是堆了很多铁柜,地上布满了铁柜移动后的长方形印记。
窗外仍然是黑乎乎的,周围有几扇木门,全都关闭着。
“要找线索……”
也不知李越去了哪里,过分紧张的谢大小姐开始自己跟自己说话。
屋子里空荡的厉害,谢佳思也不想贸然去开那些门,遂径直走到那堆铁柜前面,翻找一些剩下的破碎文件。
“这好像都是些账目啊,看不懂……”
谢佳思打开两个档案袋,皱着眉扫过那一行行数字,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一般的任务车票上都是不提供返程时间的,在碰不到新人的情况下,如果找不到返程车票,旅客很有可能因为过度拖延而最终错过返程列车。
所以,摸着石头过河的谢佳思有些急躁,她没在账目上浪费太多时间,手电筒快速滑过铁柜间的缝隙,终于又让她发现了几张报纸的边角。
咬住手电筒,谢大小姐开始挪动铁柜。铁柜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划出一道白痕,伴随着刺耳的声响。
“吱呀——”
谢佳思手上一顿,她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猛然沉寂下来的屋子很安静,接下来的几秒过得异常缓慢。
谢佳思不敢随意乱动,纵然她很想大吼大叫,很想直接唤出灵魂祭品。
但她始终记得她哥临走前说过的话,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诡异的气氛不知流转了多久,谢佳思终于又听到了声音,那是这一层的某扇门被慢慢推开的声音。
一个颤抖的,不确定的女生问道,“这里有人吗?”
“呼……”
谢佳思无声地舒了口气,举着手电筒慢慢向声音的源头走去,“你,是新人吗?”
手电筒的光线下,一个呢子大衣的女孩站在一扇门前,用手挡了挡眼睛,“什么新人啊?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话说来就长了,你先找找你身上有没有车——”
话音戛然而止,谢佳思慢慢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女孩儿茫然地看过来,却见对面的人开始一步步后退。
女孩儿身后的木门再度被人推开,一个苍白的人头探了出来!
这样一个动作,如果换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也许你会觉得俏皮可爱。
但是眼下,谢佳思瞪着那张异常僵硬地冲她微笑的脸,只觉浑身汗毛倒竖,窜上脊椎的凉气几乎瞬间冻结了心脏。
“啊——”
顺着谢佳思的目光往身后看的女孩一声尖叫。
谢佳思往腰上一拍,一根蜡烛代替手电筒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绿莹莹的烛光下,苍白的人头从门里走了出来,一身老式西服,看起来就像个规规矩矩的青年员工,如果那张脸没有苍白的能看到根根血管的情况下。
谢佳思的手在不断颤抖,但对方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反是小心翼翼地绕过烛光,一步步朝电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没信心,大家多给娃娃留留言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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