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嘴炮无敌,传人生。
徐何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脸都带着怪的表情。他们可都是科班出身的经济学家,其实只要写过论或者学术著作的都知道,著作题目越短越简单,那么写起来越长越复杂。所以一般人绝对不会用《socialism》来做论题目,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涵盖这个大哉问的方方面面。这好像学的不会用《唐诗》,学生物的不会用《种子》,学心理的不会用《变态》……
实际,博士论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又如何廉同学,1925年他拿到耶鲁大学phd的论也不过“只是”《关于现代国家行政机构所得税征收过程的较研究》。
所得税这个概念范畴和社会主义相小的不行,何况只是征收过程,不用阐述其他方面;而且又限定了现代国家行政机构;最后还只是“较研究”。
袁燕倏这种贻笑大方的博士论标题,反而是让徐志摩和何廉都泛起了好之心,不过他们的好心方向不同。
徐志摩总觉得袁大师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可是自从他脑部受伤之后变得非常古怪。
一开始他像是得了忧郁症,整天不是躺在床是瘫在沙发,一天能抽掉两包烟……其实穿越这种事情,哪有人真的能立马接受的?尤其是袁燕倏这种不用打生打死也不会饥寒交迫,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适应的穿越者。
过了一个多礼拜,他总算是有点精神了,不过看人的眼光总是让人毛毛的,嘴里还不时地念念有词……穿越ptsd吗,也算是正常。
而徐志摩现在看到以前很注意穿着打扮的袁燕倏居然不修边幅地穿着睡衣见客,还把两人约定的日期都给忘了,怎么看他的并还没有痊愈啊。所以他才想要看看袁燕倏写的东西,确认这位老哥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同袁大师素昧平生的何大师则是想要看看袁燕倏是怎么胡说八道的。人是这么怪,如果只是普通的博士论,何廉这样的知识分子倒也不会私自翻看。反倒是明知道是胡言乱语,想要看个笑话的他这才心痒难耐。
所以徐志摩率先伸出手拿起了稿件……
他略略一翻,现在只有第一卷,其还分成了三个部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优越性》,《民主制的功效主义论证》还有《<社会主义家庭政治学>批判》。
这看去挺正常的啊,还是得看看内容。不过徐志摩对这第三部分特别感兴趣,因为他的硕士论是《论国妇女的地位》。
不过他这篇论严格的学术观点来看,水平也不咋地。内容主要谈及国古代妇女的学修养,并强调辛亥之后的妇女解放。有可能是为了在洋人面前争面子的关系,他这篇论颇多穿凿附会和轻描淡写之处。如他提到当时国杀女婴的状况,硬是说并没有传教士们说的那么严重;而且“儿童婚姻(其实是童养媳)”虽然落后但是实质起到了保护女童生命的作用。
他瞧瞧了旁边的兴趣盎然的何廉,很有默契地把前两个部分递了过去。然后两个人站在书桌前看了起来……
“哎呀,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看完了第三部分的徐志摩有些烦躁地抬起手腕看了看金表,大声嚷了出来。
正沉浸在袁大师著作里面的何大师也醒过神来,讶异地说道:“袁君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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