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麒猛地睁开了眼睛,斗大的汗水不时从额头滑落。虽然盘坐的姿势未发生变动,可放置丹田之前的双手,早已握紧了拳头,很实很用力。
原来是做噩梦了,久违的噩梦啊!
回醒过来的郑玄麒,深深地吐纳了几次,开始缓慢地调理着体内外有些紊乱的气息,用大自然的元气温补、抚慰刚刚的惊愕之心。
医院那几个学生的实验,让郑玄麒对大脑深处的某部分意识层,那如同地球大气层的对流层,剧烈活动的神秘之地,再次产生了探险的欲望。可结果:欲速则不达!郑玄麒算是第一次体验到了这种非常不舒服,甚至惊恐的感觉。如果此时,丹在身旁,一定会指出他有“心魔”入侵,有心结未开。
片刻之后,郑玄麒站了起来,重拾掌控的他,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原来以他腿、臀,盘坐为心,身体外大约二十公分的周边,正有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蚂蚁在行军。它们走得既不是直线,而是橄榄曲线,这个发现,忽然间使郑玄麒再次一愕。
在进入冥想之前,郑玄麒尝试地以自己内劲、气息为牵引,利用自然之力将气墙打造成了椭圆,完全覆盖其身;而这之后最难的一点是椭圆形态地“防护墙”,暂且称之为“罩”,它在自己完全进入冥想深眠状态后,还能一直坚挺存在,像一个透明的茧,始终保护着里面的蚕蛹------“哈哈哈!原来并不是没有收获。”郑玄麒开怀地笑了出来。
“爸,妈?”孙馨茹喃喃道。瞪大的双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出现在她眼地,站在门口慈祥的父母,可渐渐地,孙馨茹的眼眸间爬出了许多小水珠,它们顺着雪*嫩的脸颊调皮地玩起了滑板。
“爸爸!妈妈!”孙馨茹激动地大声喊了出来,同时,三步化成一步,从客厅玄关跑向门口。眼泪也随着突然地加速,被迫改变了运动方向。
“别哭,别哭!都大姑娘了,还哭什么鼻子。你瞧让旁人,你的两个好学生看了,会笑话的,传出去更不好!”徐贞淑双手拥抱着怀的女儿,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宽慰又轻声地说道。虽然作为母亲的她,口劝着女儿不要哭鼻子,可自己,在那“不争气”的母爱催促下,声带也发生了改变,有些哽咽。
同样地,站在一旁的孙卿言更不用说,喉咙开始阵阵发痒。那些个爸爸长,爸爸短:爸爸我要天的星星;爸爸我要骑马;妈妈,爸爸用胡子扎我;爸爸,明天我们一家去公园玩吧;爸爸,我想学音乐,弹钢琴;爸爸,快尝尝我做的新菜,怎么样,怎么样;爸爸,妈妈,回去吧,我都大学了,知道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俩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幼时的撒娇,少女时的懂事,再到大学时的车站离别,种种尘封的记忆,仿佛水闸开启时,那迸流而出的湖水,清晰而洒脱,自由而奔放。孙卿言微微地转了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小心地用指头揉过眼角。
“进来,快进来,孙小姐,快,快让大姐、大哥,小朋友们都进来!”从厨房跑出来的蔡静芬,热情而主动地嚷道,“干嘛都站在门口?”仿佛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从十月怀胎到娃娃坠地,再到花开年纪,漫漫二十多年,可在母亲心,孩子永远是那个孩子,永远会被摆在第一位,所以直到大家都进了房门,坐在宽敞奢华的客厅,徐贞淑依旧紧紧地抱着孙馨茹的玉手,不肯松开,丝毫不顾及周围;而孙卿言则不一样,作为一名大学教授,无论其专业素质还是眼界常识,都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化底蕴,从他整顿好心情,踏入大厅,他便审视、观察着整个房间的装修、布局乃至风格,这是他一个知识分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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