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流的眼眶充血,一腔热血涌脑子,将她的理智吞没,居然有人敢伤害她八个人。祁流用力一跃,一脚踩在伤到管清颜的杀手肩膀,将她压倒在地,抢过他手的大刀,顺着脖颈绕了一圈,一瞬间鲜血四溅,沾染到脸。
其余人对视一眼,一拥而。
祁流飞身前,一脚踹倒一个。
一群人倒地不起,祁流冲去,想要结果他们。
背后传来警笛声,祁流转过身,将刀扔在地,塞进死去的那人手。
站起身,对陆续下车的军人们点头示意。
祈远山走前,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已经查明了,是你的父亲做的好事。”
祁流低头轻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管清颜身边,将她扶起。
祈远山扔给他一串钥匙,祁流接过,打开车门,将管清颜抱进车内。
管清颜勉强支起眼皮,确定他平安无事后又闭了眼睛。
祁流看她一眼,脚踩油门,一路狂飙。
管清颜从后座伸出脑袋,用小手攥住他的衣角,笑着说:“祁流,我这算是为你而死吧,你可千万不要忘记我。”
祁流将她腾出一只手把她按回座位,语气有些无奈:“都受伤了还乱动,伤口都裂开了。”
管清颜看着他,满脸委屈:“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回光照,蹦哒一会”
祁流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说:“别瞎想,这点伤,死不了人,我小时候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现在不照样好好活着。”
管清颜摇了摇脑袋,好的看着他,继续说:“那你小时候挺有意思,我小时候总是搬个小板凳,坐在别墅前的草坪,抬头看四方方的天发呆,等首长爷爷回来,给我带好玩的东西,经常要等很久,等到我撑下巴的手都发麻了,才能见到远远的地平线,出现爷爷高大的身影。”
祁流静静地听她讲以前的事,往事涌心头,却也不那么压抑了。
管清颜动了动眼皮,有些困,想要睡觉,却听祁流叫她,说是想听她讲以前的事。
管清颜无法拒绝祁流的任何要求,更何况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于是她继续讲:“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记不清他们的具体面貌,只觉得他们拥有世界最灿烂的笑容和最好听的声音……”
“每次放了学,我都羡慕那些坐在自行车后座的人,晃悠着腿,在夕阳的余晖下笑着与父母汇报自己在学校的经历。我一个人坐在汽车后座,空气很闷,找不到人说话。做司机的叔叔喜欢抽烟,看着钱包里夹着的相片发呆。我不喜欢他抽烟,因为车子里会充满烟草的臭味,但我不敢和他说,怕他讨厌我,失去放学路唯一的陪伴。”
“我还喜欢过一个男生,他笑起来那么好看,眼睛里似乎藏着星星,一笑起来一闪一闪的。”
“我现在喜欢了一个男人,他是世界最好的丈夫,他拥有世界最好听的名字,祁流。”
管清颜吐出那两个字,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郁气全都消散。
“我也喜欢你。”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扩散开来,缓缓流进管清颜的耳朵里。
背后的鲜血在这一瞬间都凝固了,车厢里沉默了许久,两人一起发出闷笑声。
“你也喜欢我啊,哼,我也喜欢你。”
“你放心了吧,算你没死,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你是我的初恋啊。”
管清颜放松的闭眼睛,等待救治。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想起,管清颜实在是撑不下去,陷入了沉睡。
昏睡的日子里没有意识,在某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管清颜睁开了眼睛。
床边趴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管清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苍白的脸露出一抹笑容。
祁流被她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睛,抬起头:“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管清颜点头,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端着水壶倒了杯水,溅出些许在西装。
水杯递到嘴边,握着水杯的手指节分明,白皙修长。
管清颜顺着他的手往看,他下巴处冒出了胡茬,嘴唇干裂,眼睛周围有浓浓的黑眼圈。
管清颜喝下一口水润湿嘴角,冲他挑了挑眉:“我醒来了,你回去睡会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祁流将水杯放到桌子,摇头说:“不必,我趴在床边补会觉好了,你有什么事好方便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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