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鲁的声音突然在管清颜的耳边响起,佯装玩味的念着她的名字。
“是你把我大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为了你不惜跟我母亲争吵,看样子一定是因为哪些功夫不一般吧。”
“你,给我出去。”
管清颜看着祁莫逼近自己,向后躲闪。
可越是这样,祁莫却越逼近。
“不如,让我也感受感受?”
说着一把将管清颜扯进自己的怀,眼看要得逞。
“碰”
却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量给扯开。
“你,竟然敢碰他?”
祁流的表情阴狠,竟没想到,仅仅是一天这个女人闯入了自己的新房。
“大哥,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吧。”
祁流如同鹰鹫一般的眼神让祁莫心慌,笑着打哈哈。
“你,哪一只手动了她?”
然而祁流根本不吃这一套,再一次逼问,祁莫只好默不吭声,想要不了了之。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随便选了!”
祁流的怒火并没有消失,他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语毕,竟然一把抓住祁莫的手臂,狠劲儿的一用力。
紧接着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祁莫的手臂被掰折了!
坐在客厅里的季晚晴闻声,手一抖,差点将手的茶水泼到地,平时的温尔雅消失殆尽,脸满是慌张的神色。
“我的儿子,你怎么了?”季晚晴扔下手的茶杯,跌跌撞撞地向卫生间奔去。祁自邀皱起眉,将茶几的茶杯摆放好,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眼前的场景让人毛孔收缩,血液倒流。
成股的鲜血顺着洗手台蜿蜒而下,在光滑的地板汇聚成一条弯曲的小河。
洗手台的人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瞳孔收缩,眼珠蹦出,额青筋直露。
他苍白的脖子搭着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青筋一条一条地横在胳膊,暴露了主人愤怒的心情。
“祁流,放手!你个逆子,你在谋杀你的亲生弟弟!”祁自邀站在卫生间门口颤抖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祁流撇过头,扯起嘴角,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闭眼,压低声音,掩盖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他不是我弟弟。”
祁自邀冲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祁流没有闪躲,任掌风靠近脸颊,脸火辣辣的疼痛,也不他内心的千疮百孔。
手掌无力地滑落,他直起身,扶起躲在角落的管清颜,向门口走去。
祁自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底涌一股苦涩,他打了他儿子一巴掌。
他从来都不喜欢祁流,因为祁流像她的母亲一样,永远都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很小的时候,他可以自己背着书包去学,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也从来不说,脸总是平静无波,什么事情也激不起他的他的一点情绪波动。他不曾参与过他的成长,自然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成感,他心里总是渴望着,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孩子,受委屈的时候能哭着和抱怨,高兴的时候蹦跳着和他分享,他成长的道路处处都有他的身影,祁莫很好地满足了他对孩子的所有美好幻想。他宠爱着他,无条件地包容着他,甚至故意在祁流面前袒护祁莫,只为了能在祁流的脸找到一点点脆弱的神色。
可不管他做什么,祁流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仿佛在欣赏一个小丑滑稽的表演。
他恨透了祁流的冷漠,他没有一刻不再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好好地管教一下祁流,让他知道不要总是在父母面前摆出这样一幅面无表情的脸。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有些慌了,祁流受伤的眼神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悠着,嘶吼着,咆哮着,将他的良心撕扯成碎片。
季晚晴将出口堵住,通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双手成爪,嘶吼着向祁流扑来。
祁流轻轻向旁边闪了闪,顺便伸出一只脚。
季晚晴预防不及,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祁流轻飘飘地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微风。
季晚晴挣扎着从地爬起,不甘心,还要去追,被祁自邀暴喝一声:“够了,你看你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人都走了,你追也没用,还不赶紧开车送儿子去医院。”
季晚晴攥了攥拳头,终是走过去检查自家儿子的伤势。
祁莫被打地昏死过去,一只手软趴趴地垂在一侧,脸像开了染色铺,五颜六色地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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