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澜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是到了将军府门前竹澜却犹豫了起来,“我该不该进去?那次我没有帮宫花,我到底是错了么?”
竹澜一直在默念着,在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良久,竹澜鼓起勇气进了将军府里。()
竹澜东问西问才问到竹青在哪里,她怀着一丝忐忑,一丝喜悦,平缓的走进了慎蘭居,也是宫花住的地方,现在是宫祭一直在这里守着慎蘭居,也是在变样的守着宫花。
竹澜刚踏入慎蘭居,看见那院子里全部都是芍药花,几乎没有其他花物了,而且虽然已是入冬,那芍药花依然开的旺盛,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芍药也是极其耐寒的,虽然每到雨季有积水还有冬季,芍药花的肉质根会腐烂,可是这些芍药花却是开的如此之好。定是有人悉心栽培,不然怎能会开的如此妖艳美丽。
竹澜一恍神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半天芍药花,久久,竹澜才从芍药花的花海里的思绪出来,他看着前方有一处正殿,想必是竹青所在的地方了,她有些激动,却很沉稳,她迈着步子走向了正殿里。
竹青忽然定在了门口处,她看见屋内一名好似仙女般的女子静静坐着,手里翻阅着书籍,那眼神好似灵动般,有仙气,而在一旁处,花谷正在打理芍药花的花瓣,样子极其细心。而在花谷不远的地方,竹青正在研磨,是那样的认真严谨,竹澜一眼认出了那是竹青,她犹豫不决,她越来越急切,一不小心撞到了门槛处,宫祭一惊,连忙朝竹澜这里看了过来,她平静的起了身,有些着急,走到了竹澜身边,扶起了竹澜,关切的问:“小心些,伤着没有?”
花谷与竹青闻见响声,也朝这里过来。
花谷看见是竹澜,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竹澜来慎蘭居是要做什么,她问道:“竹澜,你为何要来这里?”
可是竹青看见竹澜有些模糊了,而听到花谷这样说,竹青笃定了,但却不敢前一步。
还是宫祭将竹澜扶到了屋内,听到花谷叫这个女子竹澜,宫祭明白了一切,那天的那封书信看来顺利的到了竹澜手,宫祭有些叹息,因为竹青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气氛未免有些尴尬。
竹青也是在犹豫,竹澜也是在犹豫,她们姐妹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相像,不愧为姐妹,最终竹青想通了,这么些年来,她最想的人是竹澜了,今时今日竹澜在自己面前,她却没有勇气相认相见吗?竹青静微蹲下身来,手法熟悉的脱掉竹澜的鞋子,关切的问道:“哪里疼?”
“脚踝处。”
“是这里吗?”
“恩。”
“现在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姐姐。”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话语,勾起了竹青与竹澜的儿时回忆。
小时候,竹青与竹澜什么都没有,只有年弱的母亲维持着这个家里的一切生计,竹澜本来要竹青贪玩,而竹青总是收拾竹澜烂摊子的那个人,每次竹澜都会因为贪玩而摔倒在门槛处,竹青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替竹澜松松那脚踝。
“以后可不要这样贪玩了。”竹青总是悉心教导着竹澜。
竹澜的回答总是那样的顽皮“知道了,姐姐,下次玩不会摔倒的。”
“下次还玩?你又想摔倒吗?”
“不玩了不玩了,姐姐,我不玩了。”
仿佛还能听见竹澜那哈哈大笑的声音,也能听见竹青的微微叹息声。
从前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美好,而现在一切都已经时过进迁,我们只能够去回想,而不可能在回到那个时候。
“梅清溪待你可好?”
竹青总算是问到了正事面,竹澜面露难色,一句话都未说,连谎话竹澜也说不出来,因为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亲姐姐。
看着竹澜的神色,竹青知道竹澜过得并不是很好,她说:“既然梅清溪待你不好,那回来吧。”
“姐姐,我等这一天,是为了坚持自己所选择的不是错了,要我现在放弃,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竹澜的回答有些像小孩子了,这也只是在竹青面前,竹澜才会表现的如此强烈任性。
竹青给竹澜了药膏,不紧不慢,不是在逼问,也不是在劝导:“你已经错了,从你开始要背弃你的坚持的时候,你已经错了。竹澜,你不是说过你想当那威风凌凌的大将军吗?你是又如何去做了戏子呢?那么你是不是背弃了,是不是错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竹澜想着竹青的话,也想到了怵蕴,还有梅清溪。梅清溪的心一直在怵蕴身,好像这么长时间以来,梅清溪从未问过自己,也没有真正的待自己好,从前的话也都被梅清溪撇的一干二净,自己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竹澜说:“好,姐姐。”
“二小姐在宿疆,你若是想去我会打点好一切。”竹青话罢也已经给竹澜穿了鞋子,她起了身,眼神有些泛红的看着竹澜,未曾撇过头去。竹青是铁了心要将竹澜送去宿疆了,她不想看见竹澜这样消极的样子,她想让竹澜重振作。
“姐姐,我去。”
竹澜并没有多想,回答的很肯定,这次竹澜没有因为宫花在宿疆,而推辞,也没有因为是竹青的逼迫,而是竹澜自己想,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竹青替她选择了。
“好,三日之后,容修会过去,你与容修一起去吧。”
“恩,姐姐。”
宫祭看着竹青这样把竹澜送到那宿疆,心里不免有些哽住,她也想宫花,很想很想。
忌城内,还是有人在郁郁寡欢,还是被欺骗。
亭亭玉立的阁楼内,青衣女子的美丽羡煞旁人。一阵阵悠扬的曲子,从她手底下的琴弦拨起,令人着迷。院的花芳香,衬托的更加惬意安静。只是阁楼里的人都神情空洞,失了几分原有的喜悦。
谁也想不到她是当年那个赫赫有名,在战场厮杀,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兰统兵“铃兰”。她的屡战屡胜,当年也是所有忌城人口的忌城名将,正因为这股热风刮到了兰白司府,才有的今天铃兰的深闺秀。
铃兰只因为新兰白那一句:“宁愿战死在沙场,也不愿意看着将士们一一在这里冻死,饿死!!”
三年前,被衍治王朝侵入之时,新兰白接到军令,前去与铃兰合力搓敌,他们被敌军团团围住,寒冷异常,雨滴侵蚀着将士们的盔甲,变得沉重,有些人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无法得到救治,而相继丧命。粮草也寥寥无几,那段日子也许是花都士兵们过得最残忍的日子,将士们整日受着寒冷与空腹,无可怜,令人心生愧疚。
白色的战袍,铃兰看的显眼,他高举长刃,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们是花都的兵!!花都的兵!!”这句话新兰白说的颤微:“跟我杀出去!!冲啊!!!”
大军破势而出,铃兰紧随其后,纵马向那万马千军的血场。
而那日,刚刚好。大雨倾盆而下,铃兰的刀在雨水的拍打下,变得更加锋利,她怒吼着,手的刀狠狠落下,鲜血浸透了她蓝色的盔甲,历历在目。她为了他挡下了那一刀,筑下了一世的承诺。这一场血战,整整两天两夜,所有的人虽然都筋疲力尽,但还是继续坚持着,尸体堆砌的汕,鲜血流成的河,更加奠定了花都的威信与狠心。
战役胜利,回来之后,新兰白迎娶了铃兰。正因为那场胜仗,新兰白被封为正白旗统领司,封为是皇统司。
而那天,新兰白真正迎娶的人是白樱,而宫祭与铃兰只不过幌子,是被瞒在鼓里利用幌子。
而铃兰的叔父也在花都,是故傅元帅,多亏有故傅在花都,不然铃兰也会被新兰白完完全全囚禁起来。自从与新兰白大婚之后,铃兰再也没有见过新兰白,也被革职,这样一直呆在忌城内,铃兰很迫切的想再次从新战场,可是所有的情况都不允许,她的叔父故傅也曾要提携与她,也不知是谁,将那场战役的功名全部划给了新兰白,连铃兰以前的所有功名都一一划给了新兰白,才让铃兰成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兰白司夫人。
新兰白无非当负心汉,可是新兰白的所有秘密都没有人知道,起宫祭,铃兰的日子也好过宫祭,宫祭,是患了失心疯,而铃兰却是对新兰白死了心,也对所有男人都死了心。
而这次的御令是铃兰的破茧之期,新兰白的事情也会随之浮出水面。
梅未娆并没有赶去叶城,而是又在半路赶了回来,是因为御令下来了,梅未娆不得不赶回来。
梅未娆刚刚回来被那巨大的灭榜困扰,她暗自说着:“血灵图里究竟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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